C字形的橋樑,沒有聯通到治河兵營,而且橋樑的高度,比兵營城牆還低了三米多,縱然站立在橋樑上,也看不到兵營裏的一草一木,如此確保了兵營的保密。
翦老將軍他們,聽到方涥要招人,立馬又興奮了,把一些健康的老兵,不影響自家田地耕種的傢伙,召集到橋樑上,五百人,成爲第一批橋樑保安。
安排完橋樑的事情,方涥本打算去老兵戶區碼頭的城鎮,把招商的事情,佈置下去,現在新老兩個兵戶區,已經有二十多萬人來居住,是時候開展商業了。
農商,在任何一處都不會分家,農依靠商而精耕細作,商依靠農而積累龐大的商貨。
兵戶區的商業,大多是百姓日常用品,一部分是方涥從地球淘來的廉價貨,還有一部分,是當地百姓自己的手工品。
衆所周知,一些農戶在空閒時,都會做點手工活,除了自己家裏用,多出來的,都會拿到集市上售賣,換點銅錢,給家裏買點其他的東西。
而方涥這裏,不是一般的手工品,他把很多空閒的勞動力,都集中到了工坊,比如新兵戶區,沿着奇山河的工業區裏,那裏有幾十家工坊,生產所用的設備,工坊裏都有,而且很齊全。
那些設備的使用,需要一段時間去培訓,這也是方涥耽擱時間的地方。
只是,當他想去的時候,北岸傳來了消息,一隊士兵,凶神惡煞的要衝擊到橋樑上去,而且沒有身份牌,更不願意給錢。
這事一鬧,治河兵營的警報,又被觸發了。
自從上次,方涥和兵部總承對峙,城牆上的士兵,發現的及時,兵營裏留守的士兵,反應也迅速,被方涥褒獎之後,還給每人加了一個軍分,夜晚還讓食堂加了一頓肉食。
得了好處的士兵,每次到城牆值守,重點看着北岸,一旦有動靜,立馬關注,確定有大事,警報就響了。
於是,此刻那些擅闖橋樑,不知何處的士兵,他們就聽到了怪異的警報聲。
而橋樑上的保安,對於那個警報聲很熟悉,甚至是他們的橋樑上,也有一個手搖的警報器,此刻,兵營警報響起,他們橋樑上的警報,就不用拉響了,只要把橋樑上的警示燈點開,讓其他地方的兄弟知道,他們西北岸這裏有情況,就足夠了。
警報聲響起,方涥也被驚動了,摸着銅鏡,用最快的速度,到了西北岸邊。
問清楚情況,他就走到那些打算衝擊上橋的士兵面前,“你們這些士兵,哪裏來的?又打算去哪裏?”
“呵呵!小子,我勸你一句,別擋着我們的路,就你們這裏,這麼一丁點人,還不夠我們將軍看的!”一個士兵,騎在馬上,很不屑的對方涥說着。
方涥順着他的話,看向旁邊的一個將領打扮的傢伙,冷冷的問道:“這裏是三公主的封地,河對岸,以及這個橋樑,是皇帝封賜給我的地界,你們騎馬衝擊而來,擅闖三公主的封地,又打算衝擊我私人地界,是打算違反皇帝的旨意,造反?”
“造反?哈哈哈!皇帝旨意怎麼了?我們只是按照慣例,來此巡視!皇帝知道了,也不會怪罪!我告訴你,京城裏的一個賊,逃到河對岸了,我們只是依照律法,來此抓賊!擋了我們的路,後果你可要擔着!”那個將領模樣的人,也不是個啞巴,甚至性格還很急躁,急躁的連皇帝旨意都不放在心上。
方涥笑了笑,“藐視皇帝威嚴,竟然抓個賊,就可以不把皇帝放在眼裏,你的罪,不小啊!”
論掰扯,方涥的話語一向不多,此刻周圍的人太多,不得不多說兩句,把罪名扣在面前之人的身上,這纔有機會動手。
於是下一秒,方涥擡手了,身後的保安手持軍棍,對着士兵屁股下的馬匹,就來一擊碎馬腿。
這一招,是那些老爺子教的,對付騎兵,最好的辦法不是直接拿人,而是先廢了馬腿,再製服馬上的騎兵。
一擊之後,保安的動作很快,持棍後退幾步,任由馬匹受驚,亂折騰倒地。
片刻後,馬匹躺下了,之前還耀武揚威騎在馬上的傢伙,都慌亂的站在地上,驚恐的看着身邊包圍他們的保安,拿着手裏的爛鐵片大刀,不知道如何是好。
不得不說,氣躍國當兵的人雖然苦,但也不一定都是善茬,總有幾個狗仗人勢的東西,會溜出來欺負人。
這些傢伙平時跋扈習慣了,突然被人說動手就動手的打了,頭頂的腦仁,似乎還沒有處理過現在面對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