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想象和現世之間的差距,又一次狠狠的抽了皇帝的嘴巴,一連賣出了十六個店鋪,所有叫價的人,都是京城裏有頭有臉的人,而那些沒有叫價的人,密衛也沒有給出一點點線索。
皇帝坐在三丈高的城牆上,那裏是臨時搭建的平臺,急躁的看下面,數千人的售賣場,頭頂毒辣的太陽,沒有因爲他是皇帝就少點陽光,爆曬的腦子一陣陣的發昏。
售賣從上午開始,兩個時辰過後,已經到了午時,富庶大戶人家,一日三餐是必不可少的,午時沒有辦法終止售賣,那些富庶大戶只能讓下人,給他們送去點喫食。
也正是那個時候開始,售賣的店鋪,連同後院的佔地就變大了,最少都在六畝以上。
官員的店鋪,名義上說是店鋪,其實是藉着商賈買賣爲遮擋,把點店鋪後面,原本是貧民小戶的房子,一點點的吞併。
如今的京城,貧民小戶的房子,都沒有臨街,有些人都被迫離開了京城,原因無他,他們的房子縱然是在各宅中間的一丁點,但也被人看中了,位高權重的官員,是貧民無法抵抗的,只要給他們一點小錢,那些貧民也只能把自己的房子拱手奉上。
吞併貧民小戶的宅子,因爲都是私下交易,又因爲都是在居民區之中,沒有臨街,就沒有觀衆,貧民無力去告官,只能忍着不捨,搬離他們久居的陋室。
而官員,這樣的吞併,每家每戶都在進行,爲了不引發貧民的衆怒,他們進行的速度並不快,基本上,都是一年吞併一戶,而且都會找到很多的藉口,堵住其他的貧民嘴巴,讓他們認爲,那些被吞併的貧民宅子,都是罪有應得,或是理所應當。
於是乎,店鋪在官員手裏的時間越久,店鋪的後院就會越大,六畝只是剛起步,更大的數百畝,也是常事。
當售賣到六畝的店鋪時,方涥便從人羣裏脫影而出。
一時間,購買店鋪的人羣裏,方涥這個穿着官服的異類,成爲所有人眼中的焦點。
今日賣店鋪的人都是穿着官服,但買店鋪的人,貌似只有方涥一個人是官員,站立在買家一方。
售賣開始之前,官員都在皇城城牆邊緣就坐,一片穿着官服的高官,齊刷刷的坐了一片,也正是因爲這些官員都在,售賣場的氛圍一直很安靜。
官員的醒目,並非是高官之位的霸氣側漏了,而是他們身上的官服都是新的,沒錯,確實新,都是皇帝最近這兩天才發給他們的。
之前的官服都方涥給拿走了,爲了售賣會,官員能有點面子,皇帝才大手一揮,命人給官員重新做了一身新官服。
而這麼醒目的官員團隊,不應該都在城牆下就坐嗎?可人羣裏,卻有一個小身板穿着高官衣袍的傢伙,這到底是什麼人情況?所有看到方涥的人,紛紛側目注視。
爲此,方涥不想被人注意,就看着那裏人多往哪裏擠,擠在人羣裏,自己身上的官服,就不現眼了。
但是,售賣叫價時,他又不得不露面,要讓主持賣店鋪的官員,看到是他舉手叫價的,於是乎,方涥一開口,立即成爲全場的焦點,甚至是城牆上,皇帝的目光也落在了他身上。
對於方涥,羣臣都很清楚,他不在京城,京城裏只有一個名稱另類的仙鶴小區,據說那裏都是租出去的,所以賊人沒有對他下手。
而現在,方涥竟然叫出高價買了別的官員的店鋪,這就讓羣臣有點憤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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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同類,不是同命相憐,就必定會被人排擠和歧視。
隨着方涥成功買了一個六畝的店鋪之後,羣臣不再淡定了,對着方涥,送去了各種謾罵的‘賀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