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朝堂裏,方涥的一段話話,宛如一顆原子彈,高官對於方涥的說詞很清楚,可其餘的官員對於方涥的言詞,只清楚一部分。
例如工部的小官員,知道賀歲時有橋樑損毀,例如兵部的小官員聽說了邊軍有糧草被燒,再例如戶部的小官,聽說了賀歲之後,籌措糧草緊急發往北方邊軍。
而剛纔開口的禮部小官員,是屁也沒有聽說!
於是,禮部小官員身邊的幾人,紛紛拉扯他的衣角,想把他拉走,不要再和方涥理論,在他們心裏,方涥二品高官之位,接觸到的層面,比他們全面,很多他們都不知道的事情,方涥都知道,如此,根本無法和方涥理論。
可那個禮部小官員,真心是不知者不懼,感受身旁的拉扯,他還擺出傲嬌的姿態,仰着頭,鄙視着方涥,“諸位,莫要拉扯我,今日,我就要聽聽,他剛纔說的話,與我禮部有何關聯,再者說,他的一面之詞,又何證據!況且,他纔多大?!六年前的事情,他能知道個屁!”
“哎!沒事,就多看看書,少花天酒地!身爲氣躍國的臣子,竟然對國之大事絲毫不知,也不知道你的官位,是收買了多人才保住的!”方涥清淡淡的一句話,揮揮手,示意其他人把禮部小官員拉走。
禮部小官員此刻還不知道什麼情況,被方涥說教,讓他多看看書,身爲一個三十多歲的人,被一個十幾歲的傢伙教育,叔叔能忍嬸嬸不能忍,掙脫周圍人的拉扯,指着方涥咆哮道:“小子!別以爲你是二品官,本小爺就要怕你,走出皇宮,可敢與我單挑!”
朝堂上文縐縐的話語,突然變成了市井的喝罵,方涥有點錯愕,周圍的羣臣一臉懵逼。
過了幾個呼吸,方涥的錯愕收了起來,點點頭,“嗯!禮部的官員,不只是會舔十國的腳底板,還會對自己人動拳腳,此處應該有掌聲!”
大殿裏,突兀的掌聲,顯得那麼孤獨。
那個禮部小官員,看到方涥的動作,結合方涥的侮辱,惱怒他的早已忘記了場合,掙脫身邊人的拉扯,朝着方涥就衝了過來。
一個白皙的拳頭,距離方涥還有半米,就止住了,瞬間,那個禮部小官員的身子急速倒飛。
方涥的一腳正踹,滿足了這個官員要求單挑的願望。
倒飛出去的禮部小官員,沒有直接落地,把那幾個走出來呵斥方涥的低階官員,全部砸到。
大殿裏,因爲有人動手,門口的禁衛軍也衝了進來,見到殿堂裏倒下的幾人,都在互相攙扶的站起身,又看看其他的官員,都退的很遠,身子都很正常,禁衛軍沒有其他的動作,但也沒有離開。
羣臣還記得,前不久方涥衝出禁衛軍,直接對皇帝下手,那一幕,再次浮現在衆人的腦海裏,看向方涥的目光,多了一點畏懼。
同樣,禁衛軍看到大殿前方,方涥一個人若無其事的身影,禁衛軍連開口的動機都被打消了。
方涥在禁衛軍的眼裏,不僅是武功深不可測,還是他們禁衛軍的財神,上次抓到細作,已經開口了,供認了在氣躍國的作爲,甚至還抓了幾十個同夥,那一份功勞,方涥沒有輪到,全部攤到了禁衛軍的頭上,皇帝開心不僅給幾個參與的禁衛軍晉升了職位,還給全體禁衛軍發了一筆獎金。
此刻,殿堂裏的一切,如果非要禁衛軍做點什麼,那麼必定是幫着方涥,爲難一下這些朝臣。
片刻後,一個小太監匆匆跑來,到了議政殿,就扯着尖細的嗓子大喊道:“皇帝口諭,爾等全部退出皇宮,要打要殺,在宮外進行,皇帝不計較!”
這話的意思,不是要鼓動羣臣圍毆方涥,而是要趕羣臣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