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逃大俠 >第一千零四十八章 突然的拖音
    婦人當兵,這個事情在京城,或是兵營外,被廣泛傳播。

    百姓和官員,對於這個事情的態度,褒貶不一。

    其實,用腳趾頭也能想到,那些腐儒,一定會抓住人之倫常來說事。

    三公主正好還在京城,由她代表女人,代表已經嫁人的女人,在朝堂上,一人槓羣臣。

    三公主的地位不用說,皇族之人都是高一人等的存在,其次就是三公主的待遇,她並非是被趕去封地的,而是自己去的,她也沒有被要求,不能回京城,而且她在朝堂上,因爲治河兵營歸她管,也有一席之地。

    與羣臣理論,三公主一針見血,指着羣臣只說兩句話,“諸位都是從何處生出來的?婦人的地位那麼低,你們的孃親,是不是也被人欺負過?!你們有沒有爲你們孃親討回公道?!本公主把話說在這裏,天下每一個人,誰不是女人所生?!”

    這句話把一些腐儒懟的無言以對,皇帝捂着臉,在龍位上裝作自己睡着了。

    片刻後,朝堂裏又有官員想站出來說話,三公主冷眼掃過去,“是不是見本公主也是一介女流,就無法對各位做點什麼?好!好得很!皇宮之外,女人多了,本公主要看看,世人如何看待你們這麼貶低女人!”

    “三妹,衆愛卿也不是這個意思,女人從軍,本皇都沒有說什麼,只是已經結婚生子的婦人,再去當兵,這家裏的孩子還有她們的長輩,何人去照顧?”

    皇帝本來不打算開口的,這個事情,就是個燙手山芋,誰參與,誰都會很難看,一個不小心就要揹負天下女人的責罵。

    若是他這個皇帝參與,搞不好,周圍的鄰國,也會拿這個大做文章,抨擊他是昏君,歧視女人云雲。

    可現在,羣臣和三公主的理論,明顯是三公主打算把事情搞大,根本不給羣臣多開口的機會,所以,能壓得住三公主地位的人,如今的皇宮或者是京城,只有他這個皇帝了。

    聽到皇帝金口一開,三公主才聳聳肩,轉身恭恭敬敬對着皇帝拜了下去,如此區分對待,也是有原因的。

    她來朝堂,可以得罪所有官員,但不能得罪皇帝,現在還要依仗皇帝撐腰,方涥那小子又來一份奏書,說要新增偵察部隊,必須要和皇帝搞好關係。

    再者說,她這麼急躁的和羣臣吵吵,也是想早點搞定麻煩事,早點回封地。

    若是沒有去過沿河別墅,沒有享受過那涼爽的空調,她絕對和其他皇族之人一樣,多在繁華的京城待幾天。

    可她現在的心裏,京城這裏什麼都好,就是沒有空調!也沒有泳池,京城河道,污水四溢,看之反胃,聞之噁心,這樣的京城,她一刻都不想多待!

    奈何,方涥又給她傳來一份奏書,內容關係太大,她不得不來朝堂,替方涥把事情辦了,至於和羣臣理論,三公主本來就很不屑,以她高貴的地位,羣臣敢說什麼?!

    但事情已經發展這個地步,三公主只能盡全力,放低了語氣,對皇帝說道:“回皇帝,治河兵營昨晚傳來的消息,方大人召集軍中教官,已經拿出了權宜之計,婦人從軍,家中有孩子,也有父母,如此會另女兵分心,故而治河兵營將在城牆西側,再開闢一塊地界,收容婦人的家屬,所有婦人從軍者,每日都可以離開兵營,外出探望家人半個時辰。此外,若是家中孩子已經到了上學的年紀,待統計好,還將在收容家屬的地界上,置辦一所學堂,將孩子收進學堂讀書識字。”

    “嗯!此法不錯!那些婦人,在從軍之前,也是每日出門勞作,夜晚纔回家照看家人,在兵營裏訓練,每日出去探望家人,如此和從前並不差異,相反,治河兵營的待遇,呵呵,本皇也略有耳聞,據說食堂的飯菜,連本皇請去畫師,都嘖嘖稱讚。嗯,衆愛卿,可還有異議?”

    皇帝沒有去過治河兵營,但他對治河兵營的瞭解,明顯比羣臣要多,當然,這裏有個例外,那個倒黴孩子,兵部總承穆全德,還沒被允許辭官,現在也在朝堂上列班站立。

    朝堂上,羣臣用讚美聲,把治河兵營的功勞,都套在皇帝身上,集體高呼,“吾皇聖明!”

    這麼官腔的說詞,並非是全部,片刻後,有兩個官員,不約而同的站了出來。

    一個是戶部,一個禮部,他們站出來時,互相對視一眼,都很驚訝,彼此爲什麼這麼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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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戶部官員站出來,是因爲治河兵營的開銷,這麼花費,恐怕又是一筆鉅款,雖然那筆錢財,沒有通過戶部,但都是氣躍國的錢,他作爲戶部,總要提醒一下皇帝,不可過度。

    “稟皇帝,臣戶部副承,認爲治河兵營的如此手筆,雖然照顧妥當那些婦人的家眷,但費用幾何?若是每個兵營,皆是如此,恐怕...哎,國庫開支堪憂!”

    這個戶部副承,就是戶部的二把手,他沒有經手的錢,理當不該插嘴,而他擔憂其他兵營效仿,免得皇帝對各個兵營不公,所以提前開口,把矛頭丟給兵部,若是有其他兵營因此鬧事,那麼兵部總承是第一個頭疼的。

    可他丟出矛頭,兵部總承根本沒有接,甚至都沒有表露出任何異樣。

    而那個朝堂裏唯一的女將軍,站出來說了一句爲皇帝解圍的話語,“稟皇帝,我國各個兵營,女兵幾乎沒有,不存在戶部副承所言之事,至於治河兵營的開銷,據臣所知,好像沒有進過戶部,不知戶部副承,擔憂之心,究竟何意?”

    這話說的無比誅心,不過,這個唯一的女將軍,十年貌似都沒有主動開口說話,低調的讓人可以忽視的程度,此次突然的站出來,一開口,就是誅心的話語,令羣臣紛紛側目。

    唯有三公主,微微點點頭,表示一絲感謝。

    皇帝揮揮手,沒有說話,那意思是讓戶部別特麼鹹喫蘿蔔淡操心,管好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

    片刻後,羣臣又安靜了,站出來的禮部官員,那右腳在顫抖,他在琢磨着,要不要繼續說。

    好像是經過了一番兇猛的思想鬥爭後,禮部官員決定還是說說,“稟皇帝,臣想問問,治河兵營教導那些孩子,書籍從何而來,花費幾何?據臣所知,治河官方涥,前不久在京城蒐羅很多文人墨客,去治河兵營東岸,負責教書,而所教的內容,並非我禮部專著書籍,而且,據說...據說那書籍不是竹簡所致,而是紙張。臣...臣託人,在仙鶴樓的商鋪,採買了一些,請皇帝檢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