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皇帝這樣做也對!女兵,總不適合長期遠去別處,在京城內駐守,也很符合民意!”翦老將軍理解了皇帝的作爲,可其他老爺子的面容,還有點不爽。
兵營裏的女兵,都是被老爺子當做金圪墶,說是疼愛也談不上,但絕對不是對男兵那樣,狠厲的操練。
現在皇帝要把女兵順走,老爺子們的心情,就像是自己手裏的錢財,被人搶去,自己卻不能反抗,鬱悶啊。
方涥看着一羣老爺子沉默不語,笑呵呵的勸說道:“諸位不必如此,皇帝的意思,現在只是意思,京城內也有其他的軍隊,如果把女兵全部調去京城,兵部的一羣將帥,也會很難看!”
“對對對!京城守軍百萬,丟幾萬女兵去,再又景淑帶領,保證噁心的兵部,一天也無法忍受,哈哈哈!想想一羣老爺們兵,被娘子軍給比下去,老夫都能想到,兵部那羣老殺才的臉,會憋屈成什麼樣子!。”翦老將軍站起身,雙手搓着,像是得到了什麼寶貝。
其餘的老爺子,還沒有回神,低着頭琢磨着翦老將軍說的話語。
對於這些護犢子的老將軍,自己的士兵被人領走,心裏總會有點不舒服。
而方涥,沒有繼續做心理輔導,一羣老爺子比他歲數大多了,說起道理來,方涥也沒有信心能說服這些固執的老爺子。
皇帝的聖旨到了,宣讀的不是太監,而是一個禁衛軍,這麼怪異的宣旨官,很多人都以爲是假的,要不是那禁衛軍解釋了好幾遍,說太監在路上累暈了,其他人是絕對不相信。
一份絹布的聖旨,內容寥寥數語,意思就是宣方涥火速進宮。
看到聖旨的內容,方涥有點搞不懂皇帝,在他的店鋪裏拿了衣服,三公主送的女人衣物,也是記方涥的賬上,這麼多好處收了,卻叫他火速進宮,而兵部的傢伙要來學習,還有那個常住兵營裏的景淑,都要來兵營,這個時候,皇帝卻叫他進宮,這是要別人篡奪他的兵權嗎?
不得不說,方涥的心裏,對治河兵營也有點戀戀不捨,真的給別人,他也有點不捨。
然而,他馬上要去第二境門,這裏的一切,不能握在手裏,兵營不像是生意買賣,沒有貨了補貨即可,兵營要出征,要去清剿整個氣躍國河道上的賊匪,指揮的人,不能再是方涥。
去京城,對於方涥來說是很簡單的,但這次要和宣旨的傢伙一起返回,方涥的本領,就沒有用武之地了。
宣旨的禁衛軍和累壞的太監,在兵營裏修養了兩天,第三天剛想走的時候,兵部一羣將帥,和景淑一起到了兵營。
第一次到兵營,所有人的目光都會被各種房子吸引,吵嚷的訓練場,也無法撼動那些房子的魅力。
加上這兩天,方涥在兵營的南邊,又新增了一些營房,還有食堂、教室等房子,整個兵營的規模,又變大了一些。
氣躍國傳統的兵營,分爲兩種,一種是長期駐紮某地的兵營,一片片木頭棚子就是士兵居住的地方。
天氣熱,叫士兵弄房子,那就是多餘的,弄個棚子,噹噹樣子也就罷了,除了棚子外,兵營裏就軍中大帳略有不同,那是兵營裏最大最寬敞的房子,是將領們議事的地方,再其他,就沒有其他了,兵營裏,可沒什麼特色的玩意,除了居住的房子,就是一片演武場,簡單的不能再簡單。
另一種短期駐紮的兵營,連木棚都沒有,士兵居住的地方,就一塊布,用於遮擋白天的烈日,晚上睡覺時,能有一塊涼爽的地面,就足夠了。
像治河兵營這樣的營房,還有很多更大的建築,那根本就不是將領眼中的兵營,巨大的房子,找遍京城,似乎都沒有可對比的建築。
一羣兵部的將領,大約有百來個人,由兵部總承穆全德帶領而來,和翦老將軍他們,對拳行禮,隨後就不用方涥插手了。
但景淑,卻一直盯着方涥看。
又不是沒有見過方涥,在朝堂上,方涥去了幾次,照理來說,景淑對方涥的面容,不該有什麼陌生,唯獨就是他們沒有說過話而已。
被人盯着看,方涥有點害羞,周圍還有很多將領也在看着,他可不想被人誤會什麼,“景將軍,裏面請。”
隨着方涥說話,景淑動了,身後跟着的兩個女將,像是門神,隨步而去,始終保持和景淑有兩步的距離。
女兵的情況,和女兵的營房,景淑去參觀了一下,而她居住的地方,也和女兵在一起,原因無他,教官樓裏,都是一羣老爺們,住進一個女人,大家都不方便。
那些老爺子,在教官樓裏過夜時,經常穿着褲衩,遊走各個同伴的房間,若是有個女人住在那裏,他們以後去竄門,還要穿的一本正經,老爺子們覺得喫不消。
方涥這樣的安排,本以爲景淑會接受的,可沒有想到,景淑居然要求住進教官樓,和一羣老爺們混住一樓,原話是,“本將不介意!曾經領兵時,身邊萬千男人,也沒有讓本將退縮,現在這裏的環境如此高尚,本將又豈會介意?!”
‘你不介意,無所謂,那些老爺子們也想出了對策,大不了,每天返回沿河別墅去住。’方涥在心裏嘀咕了一句,點點頭,認可了景淑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