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以前，她也是閉着眼，硬着頭皮幫他的。
楚昭陽拿着話筒，說：“要兩份早餐，a套餐。攖”
掛上電話，又好整以暇的走回來，顧念乾脆趴着不擡頭，就是不看他償。
感覺身旁牀鋪往下陷，楚昭陽坐在她旁邊，彎腰覆在她的背上，薄燙的雙脣便緊貼上了她的耳根：“昨天買的新內褲還沒有洗，沒法兒穿。”
顧念耳朵一動一動的，被他的氣息染的燙紅，要燒起來似的。
“我去給你洗，再用吹風機吹乾就好。”顧念說道，低着頭起身，目光極力的避開楚昭陽。
結果剛坐起來，顧念就疼得“嘶”了一聲，倒吸了一口氣。
“怎麼了？”楚昭陽現在也沒心情逗她了，緊張的扶住她的肩膀。
燙人的掌心熨貼在她的肩頭，顧念可憐巴巴地說：“沒事兒，就是扯了一下，有點兒疼。”
“扯哪兒了？”楚昭陽問。
顧念：“……”
這還用說嗎？
讓她怎麼解釋？
楚昭陽從顧念尷尬又幽怨的目光中回過了味兒來。
“我看看。”說着，就掀被子。
“不用。”顧念緊抓着被子，不許他看。
她自己都不好意思看，哪能讓楚昭陽看啊。
楚昭陽抿了抿脣，她這麼痛，讓他自責，昨晚真的沒能很好的控制好。
“我看看。”楚昭陽嚴肅地說道。
顧念最受不住他這種嚴肅的樣子，感覺自己就算有理都會變得心虛氣弱起來。
“真的不用。”顧念聲音小了些，到最後慢慢消音，掙扎着仍舊攥着被子不肯放。
誰知，楚昭陽竟直接從腳的那頭把被子掀開了。
顧念猝不及防，全被他看見了。
乾脆，便放棄抵抗，鬆開了手。
楚昭陽便看到她的腰兩側，都還帶着明顯的指痕，紅彤彤的，全是被他握過的痕跡。
楚昭陽的呼吸粗了些，昨晚沒控制住，忘我的時候，他竟然下手這麼重？
顧念曲了曲腿，下意識的就要擋着，卻被楚昭陽先一步抓住，直接看了進去。
“抱歉。”楚昭陽嗓音沙啞道。
“還……還好，其實不疼的。”顧念低聲說。
“你剛纔都疼出聲了。”楚昭陽下巴緊緊地繃着。
“不是……不是裏面，就是肌肉痠痛。”顧念解釋道。
可楚昭陽自己看的清楚，他確實是傷到她了。
偏偏這傻丫頭還反過來安慰他，怕他心疼，自責。
可，她越是這樣，他就越是心疼，自責。
看楚昭陽竟然伸手要碰過來，顧念趕緊抓住：“別碰啊。”
“我檢查一下。”楚昭陽認真的說，真是沒往歪裏想。
顧念急中生智，說：“你一碰，就更疼了。”
楚昭陽這才作罷，但也不許她下牀了。
沒有乾淨內褲，他就直接穿了褲子，又打了客房服務的電話：“我需要治療淤傷的藥膏。”
楚昭陽說着，瞥了顧念一眼，又補充：“還有擦傷。”
顧念：“……”
“要楚天生產的。”楚昭陽說。
過了一會兒，早餐和藥膏一起被送來了。
楚昭陽把早餐給顧念：“你喫你的，我幫你擦藥。”
“……”顧念使勁兒的搖頭，“不用不用，我自己來。”
“……”楚昭陽淡淡的說，“你自己又看不到。”
“我可以試探着來。”顧念說道。
“聽話。”楚昭陽握着藥膏不給，怎麼都要親手幫她上，“你要是不好意思，就趴着，看不見就沒事了。”
顧念：“……”
可她感覺那樣更羞恥呢。
楚昭陽不由分說，就讓顧念趴過去，給她擦藥。
顧念身子顫顫的，咬着被角。
藥膏接觸上，涼絲絲的，可偏偏，還有他的手在。
她竟然有那麼大的反應，還……還沾了他一手。
簡直是沒臉見人了！
等楚昭陽出來，就發現她把自己裹在被子裏裝蠶寶寶。
他失笑，坐在牀邊，把被子往下拽，要她把腦袋露出來：“出來，憋壞了。”
“不要。”顧念悶悶地說，丟死人了！
“你那是正常反應。”楚昭陽說，“是給我的福利。”
“你別說了！”顧念羞惱的說道。
楚昭陽嘴角勾着，彎腰覆過去。
乾脆連被子帶人都一起抱進懷裏。
把被子往下扯了扯，露出她紅透的半邊臉，湊在她耳邊說：“可是我很喜歡。”
“楚昭陽！”顧念紅着臉惱道，“不許再說了！”
她臉皮薄，怕真把她逼急了，生氣不許他碰。
所以，楚昭陽把她抱在腿上坐着，拿過那盤早餐。
上面有一塊現烤的牛角包，兩片火腿，一枚煎太陽蛋，又附贈了一盒黃油和一盒果醬。
顧念要接過來，楚昭陽說：“你別動了，我餵你。”
顧念對這種感覺很新奇，就沒拒絕。
看着楚昭陽撕下一塊牛角包，問：“黃油還是果醬？”
顧念不太喜歡黃油的味道，便選了果醬。
楚昭陽用餐刀剜出一些果醬抹在麪包上，餵給顧念喫。
簡單的動作，由他做卻顯得特別優雅。
骨骼分明的如玉長指握着餐刀的模樣，彷彿是在***致的法國大餐。
楚昭陽一口一口的喂着她，不疾不徐。
中間還會給她換成火腿和煎蛋。
顧念則只負責端着咖啡杯，時不時的喝一口。
其他的都喫完，只剩下半塊牛角包，顧念喫不下了。
楚昭陽便直接將剩下的半塊牛角包全都塞進自己的嘴裏，這纔去喫他的早餐。
顧念試探着活動了一下，活動開來後，痠痛的感覺雖不能說減輕了，但好歹是適應了，便把衣服穿上。
她找出昨天給楚昭陽買的內褲，總不能讓他沒有乾淨衣物穿。
拆開包裝，去浴室給他洗乾淨，又用吹風機一直吹，總算是吹乾了，才交給楚昭陽。
被吹風機吹得布料還暖暖的，換上後很是舒服。
昨天就答應過穆家二老，今天還要回去的。
所以，兩人收拾了一下，就出發回穆家。
出了酒店的大門，溼冷的空氣便迎面而來，就連大衣好像都掛上了一層潮氣。
“不知道b市下雪了沒有。”顧念擡頭，看看天空，“虞城的冬天又溼又冷，從來沒下過雪。”
“我出來的時候，還沒下過。”楚昭陽回答。
有顧念在，他自然也不會去關心b市的天氣。
這會兒從外套口袋裏摸出手機，查了一下b市的天氣。
“下雪了，昨天下的，還不小。”楚昭陽收起手機，“想不想回去看看？”
顧念好奇的看着楚昭陽，手被他輕輕握住。
他的掌心溫暖乾燥，原本被溼冷的風吹打的潮溼僵冷，這會兒也都暖了過來。
溼冷的風全都被楚昭陽給擋住，她一點兒都感覺不到了。
楚昭陽修長如玉的指一根根的穿入她的五指間，與她牢牢交握。
顧念的指間還能感覺到他骨骼分明的指節，細緻，纖長，如竹節似的，優雅精緻。
“難得有春節的假期，想不想去度個假？”楚昭陽問。
他跟顧念平時都很忙，像這樣度假的機會少。
而且，他現在只想跟顧念單獨在一起，沒有別人打擾，就只有他們倆。
顧念也挺心動的：“去哪兒？”
楚昭陽握着顧念的手沒鬆開，腳下卻往後挪了小半步，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圈顧念：“熱帶海島，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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