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逃,不是個事兒。”主席臺上,有人涼涼地道,說話時,眼睛還瞥向了朱靈侯,聲音裏更是帶着幾分得意。這一試,還真有發現的,看來他們收到的消息沒有錯,無霜對那兩隻幼獸都是非常在意的。
朱靈侯冷笑着,沒做聲。
臺上,水十六的萬箭齊發還在繼續,大有不擊中無霜誓不罷休的態勢,而且水箭越來越多,也越來越密集,雖然夢馬的速度已經快成了一道閃電,但情況是越來越緊急了。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小狼提醒無霜:“他們的目的是消耗你的靈力,讓夢馬這麼跑下去,就是正中了他們的套圈。”
雖然他們不知道夢馬消耗的是無霜的靈力,但在所有人的認知裏,靈獸也是會累的,時間一長,靈獸就會撐不住,隨後會傷受,最後死亡,或者無法出戰。
若他們打的是這個主意,想要拿人海上,一場接一場的耗掉無霜的靈獸以及靈力,無霜若真是普通的召喚者,很快就會到一種不利的境地。終究,這纔是今天的第二場,接下來,還有十場,明天還有十二場。
誰讓無霜的頭一局,下手還是太軟了,雖然速戰速決了,但被踹下去的朱子恆只是傷了幾根筋骨而已,這讓那些人瞧見了希望。現在無霜這樣護着他們,更是讓那些人覺着,找到了無霜的軟脅。
“不能讓他們得逞。”小黑鵝也瞅出了對手的險惡用心,“我來!”
“你來?”
“你來?”
小狼和無霜都驚訝了,沒等他們反應過來,小黑鵝身子一扭,從無霜的手裏掙脫,嘎嘎亂叫着,砸向了對面的水十六,那驚慌失措的舉動,以及砸過去的路線,落在衆人的眼中,幾乎所有人都相信,它是被無霜擡手給丟出去的。
它的速度不快,看在衆人的眼中就是擦着那些水箭而過的,稍稍不注意,它就得成一隻篩子鵝了。
無霜和小狼也呆住了,若是夢馬他們都在夢馬的身上,只怕身形這麼一頓,就該被戳成篩子了。
擂臺下,有了剎那間的寧靜,隨後,炸開了窩。
“不是說她很重視那兩隻幼仔的嗎?”怎麼拿幼仔當武器?
“她就這樣對付夜雲鵝,不怕遭厄運嗎?”
“我看她是想拖水十六一……啊,嘖……”
最後說這句話的人,話音還沒落,只見小黑鵝驚險避過了所有的水箭,衆目睽睽之下,它詭異的砸在了水十六的臉上,然後整個擂臺上的水箭瞬間失去了控制,如雨一般落了下來,那水十六身子晃了晃,往倒一倒,重重的砸在了擂臺上。
那聲音響得,所有人都爲他的後腦勺捏了一把冷汗。
應該,很疼吧!
不過,暈了也好,不然會揪心得氣死吧!
怎麼輸不好,被只幼仔獸砸
看臺上,一干老頭們也都傻了眼,半晌,纔有人找回自己的聲音:“這未免也太……”太詭異了嗎?可是隻要與夜雲鵝扯上關係的人,什麼詭異的事沒有發生過,被砸暈,這算什麼?
“爲什麼葉無霜就受不夜雲鵝的詛咒?”有人憤憤不平的提出了質疑,學院的一干老頭一堆白眼過去,問他們?那他們問誰,他們也沒能找到答案呢?
他們唯一推測出來的可能性,就是他們覺着那隻夜雲鵝破殼的第一眼瞧着的是無霜,把無霜當成了它的母親,纔不把它的厄運加註到無霜的身上。
但這個,也只是推論罷了,終究誰也沒有碰上過這種事。
據說,夜雲鵝這種東西很狡猾,會把它們的蛋生在普通的鵝,或者鵝類靈獸的窩裏,與那些鵝們生出來的蛋根本就沒有區別,由着普通的鵝或者鵝靈獸孵化出來。
在沒有孵化之前,誰能知道哪個蛋纔是夜雲鵝的,想要找,無疑於大海撈針。就算他們願意找來成千上萬的鵝蛋自己想辦法孵化,也未必能有那麼好的運氣。
所以,猜測到目前爲止,也只是猜測,沒有證實。
靈陣感覺不到水十六的狀況正常,水十六的身上馬上就出現了一個保護罩,隨後,有藥師上臺,將水十六擡了下去。
小黑鵝砸暈了水十六後,就被那“反衝力”彈到了地上,它搖搖晃晃的,不停的轉着圈子,像是一個喝醉的人一樣。
無霜忙跑過去,將它拎起來託在手心裏,關切的問:“怎麼樣,有沒有哪兒不舒服?”
小狼悶哼:“裝得還真像。”
小黑鵝一邊繼續裝,一邊不客氣傳音與小狼爭吵:“有本事,上回你上啊。只怕你裝不出來。”
小狼不服氣:“我上就我上,我保證砸他個生活不能自理。”
無霜:“……”
接下來的比賽,她要左手一隻鵝,右手一隻貓,兩手輪流掄了嗎?
水十六被擡下去之後,無霜的擂臺出現了暫時的冷靜,安排好車輪戰的人立即叫停了下一個上場的人,然後幾個老傢伙圍在一起,商量最新策略。
無霜瞅着這機會,看向了四周其它的擂臺,不得不說,四周除了九幽依在擂臺邊上,一臉笑意的看着她這邊;其它人皆是苦戰,打得那叫個激列,不知道的人還認爲這是生死擂臺賽,只能活着下去一個。
哎……無霜嘆息,“真的,就這麼狠嗎?”
不過是一個綠野啊。
小狼道:“人爲財死,鳥爲食亡,這是天性。走上了修練之路,誰又不想變成最強呢?”
這個……無霜反駁不了,她也是想要變成最強的。
似乎,臺下的那些人很快就商量好了,也沒想給無霜太多注意的時間,第三個人翻身跳上了擂臺。
看清楚上來的人後,無霜眯起了眼,身上的氣勢整個一變。
上來的人長得和雲飛揚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