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事這般詭祕,肯定是有陰謀在。
“那現在您打算怎麼辦”九幽問。
無霜冷笑着:“看他們這架式,只怕我已經成了全大陸的通緝犯了。不過瞧着他們三人這架式,顯然不是一條心,那我不如費盡心思逃回學院,還不如跟着他們一起回學院,這樣反而要省時省力。”
九幽輕笑,又道:“你就不怕他們真是一夥的”
“不怕。”無霜笑得更開心了:“目前爲止,是他們有求於我呢。再說,你們今天當着他們的面,擺了那麼個架式,只怕他們對我的出身充滿了疑惑,在沒有查明之前,也是不會隨便對我下手的。”
“好,那就暫時先這樣,大家都行事小心,見機行事。”九幽做了個總結。
與此同時,石凱他們幾個,也圍坐在樓下大廳裏商量接下來的事宜。
石凱滿臉的不悅,把桌子拍得啪啪做響:“難道我們就要受她要挾,等她休息夠了,就送她回靈者學院”他們撥到了頭籌,不能連一點好處也沒有佔到,就白白把這座寶山送回去吧。
牛靈角玩着手上的茶杯,冷笑連連道:“那你想如何,開個私堂先審她一審我告訴你,別打這主意”不是他不動心,而是,這丫頭身上的祕密太多,而且底牌又多,就如她說的那樣,她是逃不出他們的五指山,但未必就不能在他們的手心裏尋死。
若是這丫頭真死在他們的手上,綠野消失之謎只怕就解不開了,到時候,朱靈侯那老東西會恨死他們不說,只怕他們也會成爲大陸各路強者的新目標。終究誰也不會相信,他們一點便宜也沒占上,就會殺人滅口的。
與其偷雞不成蝕把米,還不如先籠絡着無霜,回去之後再借着和朱靈侯以前的那點子交情,從其它地方着手,說不定得到的好處遠比現在逼迫無霜來得大。
兩人相執不下,都扭頭看向了水無環,水無環雙手攏在衣袖裏,漫不經心地道:“你們又何必做這無謂的爭執,眼下的情形不是很清楚嗎,我們暫且拿她沒辦法。”若是之前他還想着,能不能利用九幽等人來牽制無霜,可經剛剛那一幕,這個念頭也就興不起來了。那九幽他們只怕並非是無霜的情人或隨從,而是世代家臣
情人和隨從只要開得條件恰當,可以背主,但家臣卻不會,準確的來說,是他們難以開出讓家臣背叛的條件,家臣若是解除不了契約,心生背叛那就是代表着血脈斷絕,傳承俱毀要不然,他們水家這些多年,也不會
石凱和牛靈角兩人聞言僵硬,被人這樣直接戳穿,真是很沒面子。
水無環心裏很不舒服,也沒有與他們就這事爭執的意思,手指了指樓上:“那些十二個四階女劍士,總不會地下冒出來的吧,你我還是先查查她們的來歷,說不定可以尋到些蛛絲馬跡。”
“老師,我打聽到了。”一個身材雄壯的男子魯莽的衝了進來,臉上還有掩飾不住的欣喜。
石凱變了臉色,馬上喝道:“田大棚,你胡說八道什麼”打聽到了消息,不該死下告訴他嗎,這樣大聲的嚷嚷,就怕旁人不知道他真想砸開這個弟子的腦袋看看裏面裝的是什麼稻草。
水無環冷笑連連,沒有出聲,牛靈角也漫不經心,但臉上的譏諷是明明晃晃的。石凱是又急又惱,他知道,田大棚這一露口風,即使什麼也不說,那兩傢伙一查田大棚剛纔的行蹤,也會追查到消息的。
他不得不道:“說說看,你又聽到了什麼小道消息。”
田大棚在自家暴怒的老師面前,縮了縮脖子,才道:“我在鎮子上那家鐵匠鋪子裏打聽來的,他說在前面沙漠深處,有一個全是女人的部落,裏面的女人實力都非常的強悍,只要遇上就絕沒有能從他們手上逃脫的人。我才猜想,那些女劍士會不會是從女子部落裏帶出來的。”
石凱對此嗤之以鼻,罵道:“你傻不傻,若是沒有人能從她們手上逃脫,那消息是如何傳出來的”
田大棚撓着後腦勺道:“說是因爲有一支探險小隊,有斷後的人藏得隱祕,纔沒有被她們發現,是他把消息帶出來的。不過事後來有不少人去沙漠深入探查,有些人一去就沒再回來,但更多的人是把沙漠搜了個遍,也沒有找到那個部落的蹤跡,回來後就把傳這消息的人給爆打了一頓,後來就沒有人再敢提這件事了,那個女人部落的事也就成了這個小鎮上的一個詭異的傳說。剛剛是那些女人們進鎮子,老鐵匠一時說漏了嘴,被我聽到了,在我的一再追問下,他才說出來的。”
石凱越發的怒了,罵道:“世上的傳聞千千萬,有幾個是真的,你不也說以前有多人去找過,連個蹤跡也沒尋到嗎那你還信”
“沒找到,未必沒有”田大棚還認死理。
石凱只覺得丟人,腳一跺,地上冒出來的一排的石筍扎得田大棚左蹦右跳的,哀叫連連。
牛靈角和水無環卻都想到了另一眼,很多人無功而返,但也有人一去不返,那些沒有返回的人,就真的是死在了沙漠裏嗎。會不會那個女人部落,真的存在
他們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後,就安排了心腹的弟子,帶人去沙漠中間勘察。
小黑鵝發現好幾夥人偷偷摸摸地出了鎮子,朝着沙灘中心地而去,它覺着不少,馬上跑回了無霜的房間報信。可看到無霜睡得正香,它又不忍心叫醒她,猶豫了一下決定把這消息先告訴了九幽和疾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