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進來之後她發現的祕密越多,也發覺那些個做爲鑰匙的人身上的疑點也就越多。
他們到底都知道關於四靈的祕密呢,還是,每個人都可以聽到不同的聲音,知道不同的祕密呢?
回頭,她真該好好的研究一番,說不定可以找到突破口。
老頭子點了點頭,隨後一聲長嘆:“對,我們出發的時候,也準備了四把鑰匙,只可惜,進來之後就走散了,又一路遇險,直到……遇上了她們三個,這纔有幸一起前來,向夜姑娘求個安全休息之處。”
見老頭子又狡猾地把話題繞到了石小綠她們身上,無霜挑了下眉,剛想說話,石小綠馬上反駁道:“舍大師,你這話就不對了,明明是我們救了你在先。”
朱玉花也道:“沒有我們,你們只怕早就死了!再說,這一路上也不是你們求着你送,而是你死皮賴臉非要跟着我們來的。”
“可是這一路上,我們也沒少幫你們的忙,若沒有我們,你們也不能平安的回到這裏,更不可能帶回消息來。怎麼着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老頭子依舊不惱,撇開石小綠她們,直接對無霜道:“夜姑娘,你說是不是?”
無霜冷笑着問:“苦勞,現在你是要找我們要報酬了?說說看,看你們的護送值什麼價。”
她這話有些扎心,也有此不留情願。
舍大師的臉有些掛不住了,也流露出了些不悅:“夜姑娘,你非要把話說得這麼難聽嗎?”
“你自己不是說沒有功勞還有苦勞,這不是討賞,這是什麼?”無霜可沒那麼好說話,一句就扎心:“說啊,把你的條件開出來聽聽。”
那邊的年輕人忍不住,“雖然我們現在是有求於你,但你別欺人太甚!雙方合作,你們好,我們也好,弄僵了,大家一拍兩散,你可別後悔!”
“嘖,原來是有求於我,那我爲什麼要後悔?”無霜瞧不得他那囂張的樣兒:“難不成,我會後悔自己閒着沒事幹,後悔沒管你們這閒事兒,後悔沒保你們一世平安?”
她這話,說得越發的刺耳了。
年輕人滿臉的怒氣,氣呼呼地看着她,兩眼盡是怒氣。
舍大師還是攔了一把,問道:“夜姑娘,你真的不想與我們合作?”
無霜點點頭,直截了當地問:“合作,說得好,那你倒是說說看,你能什麼用,能在什麼地方幫上我?當初你都不能在第一批進入的隊伍裏搶到名額,可見你們的實力也不怎麼樣。”
要合作,她也願意與楚老那種爽快人合作,而不是他們。
看着他們明明有求於人,還要擺出來,他們是喫虧的模樣,她就一肚子的氣。
舍大師沒想到她問得這麼不留情面,臉一下子拉了下來:“夜姑娘,在你的眼中,我們就這般無用麼?”
無霜不客氣的戳破他的用心:“少廢話,要開條件就開,不開就走。”
年輕人快步上前去拉拽舍大師,還衝着無霜怒道:“舍大師,我們走,有她們後悔的時候,到時候……我看她們怎麼來求我們。”
一聽他這話,石小綠等人一怔之後,皆怒了:“你敢威脅主上?”
他忙道:“難道,你真的不想要她們帶回來的消息了嗎?”
見他把話說破,石小綠等人的臉也蒼白得可以,她們都明白,他有持無恐,只怕是早早就在石小綠她們身上動了手腳。
石小綠更是馬上拿着手上的刀,衝着自己的胳膊就劃了一記,她的速度很快,刀也利,入肉三分,隨後她扒着皮肉翻找,卻沒有找到她想要的東西,隨後憤怒地看着舍大師等人:“是你們偷走了我的玉蛛。”
舍大師有些不太自在,但不客氣地道:“好歹我們也算是一路相助,你們過河拆橋,怎麼能怨我們對你們多加防備呢?”
“卑鄙,無恥!”石小綠眼睛赤紅的罵着。
隨後,朱玉花和米大株兩人也分別在身上劃開了口子,結果,只有一個人從血肉中找出了一粒指甲蓋大小的物件。
無霜從朱玉花手中接過那東西,發現真是一個小小的蜘蛛,但是玉石雕成的,並非活物。她看了一下,隨後把玉蛛交給了田果,不滿的望向了舍大師。
舍大師退後了兩步,道:“夜姑娘,東西被我們藏起來了,就算你把我們都殺了,也找不到的。夜姑娘,只要你答應護我們平安,我們馬上原物奉還!”
“不是不可以,只是……”無霜話還沒有說完,石小綠等人單膝跪下:“絕不能因爲我們,而讓您受人輕辱。”說着,石小綠手上的刀一翻,就要往自己的脖子上劃去。
小黑鵝一翅膀把她的刀拍飛,無霜也冷言喝道:“我準你們死了嗎?”
石小綠等三人,喃喃着,不知該如何是好。
無霜衝鈴花道:“帶她們回去。”說着,轉身就走,全然沒有在意舍大師還在等她的回話。
舍大師一干人臉色猙獰,但也沒有任何的辦法,只得憤憤的道:“夜姑娘,您可別後悔!”
無霜頭也沒回。
等到她們的身影走遠,舍大師身體一晃,仰倒摔在地上,身體四處皮膚破裂,鮮血直流。
他驚愕地看着身邊狀況不比他好多少的人,有些不知所措:“也許……我們選錯了……”
只是,看到無霜的風華正茂的狀況和他們狼狽形成鮮明的對比,他心裏就不舒服,再說經歷了這一路,他們所剩下的人不到之前的十分之一,若不找些保命的保障,死只是遲早的事。
若是時間能重來一回,他還是會做出同樣的選擇的。
總不能把希望寄託在無霜的一時慈心上面吧!
進入了結界之後,石小綠馬上就道:“主上,那三個玉蛛是開啓祕境的機關,並且也是指引道路的座標,現在丟掉了兩個,我們只怕找不到那處祕境了。”
朱玉花也道:“
石長老身受重傷,那裏還有我們十八個重傷的姐妹,她們只怕撐不了太久了。”隨後,她眼角流露出傷心的淚水:“都是我不好,當時我若不說救他們,那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