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柄叫做朝凰的靈刀,它不但鋒利無比,削鐵如泥,還可以對高手強者做出反應。
有道是朝凰鳴動,宗師現身,能夠讓他這柄刀起反應的,少說也要是武道大師級別的強者。
也正是憑藉着這柄刀,羅鵬才能知道什麼可以動,什麼人不能動,所以他才能走到今天這一步。
“喀!”“喀!”“喀!”
隨着那一身布衣的夥計越走越近,朝凰發出的聲音越越來越急促,頓時讓羅鵬驚疑不定起來。
“這個夥計……我之前從來沒見過,難道是古老闆新招的?但這種劇烈的鳴動是怎麼回事,我前些天還去拜會過洪大福洪幫主,就算是面對武聖,朝凰也沒有如此反應啊。”
“難道他是……”
就在羅鵬被朝凰聲音弄得心煩意亂,幾乎要主動發難時,一個身影卻驟然從那夥計的身後閃了出來。
“羅先生,久仰了。”
那人操着一口略顯生硬的普通話,毫不客氣地在羅鵬桌子旁邊坐了下來,而在這一刻,朝凰的鳴動聲也停了。
“原來是他,看來是我多慮了,就算是因爲星邪劍譜出山,引來了隱世武聖,又怎麼可能在這樣一個小客棧裏當夥計?”
見到此人,羅鵬反而鬆了口氣,微微抱拳道:“原來是上杉秋也先生,不知有何賜教?”
坐在羅鵬對面的人,正是伊藤武藏的大弟子上杉秋也,他的實力已經不遜色於仇凌雲,所以朝凰會有如此劇烈的反應,也算是情理之中。
至於端着早餐走過來的葉塵,他體內涌動着的東西,是最精純的真氣,而並非武者的內勁,所以朝凰是感應不到的。
羅鵬畢竟是官方人士,所以對於上杉秋也的本事,也知道的八九不離十,甚至他還知道這些天死掉的人,都是因爲不知死活去挑釁這位煞星,結果被反殺的。
見到對方坐在自己面前,羅鵬也不敢大意,他最後狐疑地看了葉塵一眼,便將注意力全部放在面前這個島國人的身上。
上杉秋也對他的態度不以爲意,開口問道:“羅先生,我聽聞那星邪劍譜已經出世,卻是不知道華夏官方,有沒有什麼線索?”
聽到這話,周圍衆人頓時露出惱火的神色,很顯然,這一個非常過分,甚至可以說是蓄意挑釁的問題。
星邪劍譜,是那星邪老人親筆所著,這星邪老人在整個華夏武道歷史中,都是威名赫赫,什麼蕭義絕仇凌雲,跟他比起來就如同螻蟻一般。
據說他是北宋年間人,本是一位無名無姓的江湖遊勇,但後來不知是受了高人點撥,還是得到什麼奇遇,一躍在江湖當中闖蕩出了名氣,是當時公認的天下第一,武林盟主。
後來,他以武入道,遊歷人間,修爲已經不知道高絕至何等地步,被世人尊稱爲星邪玄仙,據說明太祖朱元璋還曾親自派人招攬過,最終卻不知所蹤。
星邪劍譜,早已被華夏武者們視爲至寶,而如今,一個島國人公然上前詢問,甚至還隱隱表達了自己對華夏官方的挑釁,這還了得?
一時間,已經有那脾氣火爆的武者,站起來大聲呵斥,其他人也都面露不悅之色,甚至有人目露殺意。
“嗯?”
但是這一刻,上杉秋也再也不去掩蓋自己的修爲,洶涌的聖域氣息一下子暴漲,驚得衆人瑟瑟發抖。
此時他們才發覺,這個一直被大家排斥孤立的島國人,赫然是一位武聖!
震懾住了一衆宵小之後,上杉秋也不再裝模作樣,雙目筆直地瞪着羅鵬道:“羅先生,星邪劍譜出世,應該是華夏武道界千年來第一大事,官方必然得到了相關消息,我說的沒錯吧?”
聽到這話,羅鵬不由自主地警覺起來:“你想做什麼?”
上杉秋也陰惻惻地笑道:“也沒什麼,只是想向羅先生,討個地址。”
“嗯?”聽到這話,羅鵬也皮笑肉不笑地回道,“以伊藤劍豪被蕭老視爲知音,性格也應該與他老人家一樣高傲,比起星邪劍譜來,他應該更相信自己的極意神劍流纔對。”
上杉秋也聽到這話,臉上露出一絲猙獰的笑意道:“我可沒說,是替師父打探這劍譜的去向啊。”
聽到這話,羅鵬頓時面色狂變道:“你,你是想自己去奪取劍譜?你要背叛伊藤劍豪?”
上杉秋也冷哼一聲,沉聲道:“正所謂天下神器,是爲有德者居之,如今師父和蕭家,都在爲那場驚世之戰做準備,整個燕京實力能跟我比肩者又有幾何?我爲何要將這大好機緣,拱手讓給他人。”
說到這裏,他的臉上露出興奮之色,站起身來揚聲道:“只要得到了星邪劍譜,什麼蕭義絕,什麼伊藤武藏,都要在我上杉秋也的腳下跪拜!”
“我,纔是劍神!”
聽到這裏,所有人的血液都已經冰冷了,沒想到這個上杉秋也,居然一直打着這種算盤,難怪他不跟自己的同門一起,要獨自一人居住在這朋來客棧。
而有的聰明人,卻是已經變了臉色,此人的心機城府如此深重,卻爲何會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將自己的計劃和盤托出,難道他就不怕暴露嗎?
很顯然是不怕的,因爲上杉秋也已經作好了大開殺戒的準備,今日這朋來客棧當中的人,他一個都沒打算放走!
很快,所有人都反應過來了,這些武者頓時聚在一團,各自拔出兵刃來,忌憚無比地注視着上杉秋也。
後者哈哈大笑道:“沒用,沒用的!我苦等良久,才終於等到了這一天,今日丐幫幫主洪大福去拜會老友,絕刀門門主任離風被秦家請去喝酒,陸星河那小子也上街閒逛。”
“沒有了他們,你們這羣廢物就算聯起手來,在我劍下也撐不過三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