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看,心底更是沒來由的泛酸!
她可還記得,當初這帥鍋驕傲又鄙視的看着她,指着她大罵懶女的意氣風發。
那個時候,他的手分明完好無損。如今不過月餘,竟生了凍瘡!
這會兒正是春末夏初的季節,氣候宜人且溫暖,他的手如何會生了凍瘡?
還有,他眉宇之間的驕傲,竟被掩蓋住了!
到底是經歷了什麼變故,讓他憋屈的收起了自己的棱角?
“你用過膳了嗎?”顧錦言在最初的激動之後,恢復了鎮定,哄着顧錦行睡着了,就把他放進了裏間,悄聲出來客套地問了一句。
姚梓桐已經拿起了簸箕,拿着笤帚清掃着地上的狼藉。
聞言抿脣說:“我用過膳了,這次回來,是有些事情要和你商議一下。”
顧錦言詫異地看着她,似乎想不到她會這麼說。
姚梓桐很快將屋子裏打掃乾淨,抿脣坐下來說:“這陣子我忙着鎮上的酒樓,生意很是紅火,惹了別人的紅眼。”
顧錦言瞪大了眼睛,心底卻不由得感嘆,難道說,她真的是因爲被顧詩寶傷透了心,奮發向上了?
不知道爲什麼,一想到她爲了顧詩寶,竟能做出這樣巨大的改變,心裏頭不是個滋味。
哪怕他們有言在先,可自己名義上的妻主,爲了別的男子這般長進,是個人都會不好受吧?
“我想了想,還是要參加科考。沒有個後盾,就算是酒樓菜色再多,還是扛不住同行的打壓和構陷。”姚梓桐不得不承認,在這麼個遠古時期的女尊國,她一無所有。
“這裏是攻擊兩千兩銀票,通順錢莊的。”姚梓桐先取出了銀票,遞給顧錦言說:“我手頭還有些銀子,足夠我科考的開支。你且先收着,以備不時之需。”
這一次顧錦言沒有推脫,而是複雜地接過了銀票。
“您當真決定,要科考了嗎?”顧錦言心裏頭好多的話想要問,偏偏話到喉嚨,卻又咽了下去,最終只矛盾地吐出了一句話。
“是,此事也是我爹孃樂意看到的吧!”原主記憶中的姚家老倆口,其實一直對她寄予厚望。
所以原主是讀過私塾的,加之那時候還和顧詩寶有婚約,顧詩寶仗着自家有米,時不時地就給原主灌輸一個他將來的妻主,必須要腹有詩書氣自華。
姚梓桐將顧詩寶那個噁心的娘炮驅逐出腦海,抿脣繼續說:“我要重新入族學,一會兒先去和族老們知會一聲,我還要回鎮上把酒樓給盤點出去。”
“必須要盤出去嗎?到底是你,爹孃留給你的鋪子呀!”顧錦言想起了自家爹孃留給他們兄弟倆的產業,都被顧府私吞了,難免有點兒感傷。
“酒樓可以租出去,不過這生意卻是做不成了。”索性,也賺了不少,總歸她走了科考之後,家裏不會爲銀子犯愁。
“姐,後院的柵欄被毀壞了不少……”丫鬟把看熱鬧的人趕走了,索性在整個屋子四周轉了一圈,發現了柵欄被毀掉,聯繫那些個看熱鬧之人的閒言碎語,登時腦補了不少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