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面可是藏着她近一年,儲存的所有好東西呢!
不得不說,這個孫小姐深諳打蛇打七寸的道理。
對於姚梓桐來說,現如今最重要的自然是通過入學考試。
然而她若是背上了作弊的臭名……
眼神一冷,姚梓桐從儲物格拿出一根小巧玲瓏的改良版太陽能電棍,真想要一勞永逸,把她先給處理了!
這個想法很衝動。
好在姚梓桐很快意識到,只能想想,這到底也是個律法完整的國度。
上了三樓,姚梓桐在三樓小二的推薦之下,買了幾本古方的精裝修拓印版本,還露了一手,寫的一手好字,成功得到了掌櫃的賞識。
因此得到了書館抄書的活計,書館財大氣粗,竟然一本書給予五兩銀子的報酬,並且會將抄寫版本拓印放在書館售賣。
若是賣得好了,還會給她一些分紅。
從書館離開之後,姚梓桐注意到,身後有人亦步亦趨跟着她。
她特地選了個拐角的地方,又忽然出現在那人面前,冷冷地說:“孫小姐從早上的深情偷窺,到如今的緊緊跟蹤,難不成是對在下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齷齪想法?”
孫小姐原打算,在此之前,先給她一個教訓。
畢竟她心頭恨難消,那入學考試還有十多天,等得太久,她怎麼也咽不下這口氣!
沒曾想,姚梓桐警覺性這麼高!
“一派胡言!”被一個女子,這麼直接點出來,自己對她似乎有什麼齷齪心思,孫小姐噁心死了!
她分明恨不得她死!
越悽慘越好,哪裏會對她有什麼想法?
再者說了,她分明喜歡男子,後院裏那些個小侍沒有十個也有八九個,哪裏就飢渴得向女子下手了?
被自己腦補的噁心到了,孫小姐擡起手撫了撫心口處,方纔壓下了心底的氣血翻涌。
經過這麼一打岔,她對姚梓桐那股子恨意,竟然消散了不少,反而多了不少的嫌惡。
唯恐這姚梓桐自己取向有毛病,把主意打到她身上!
畢竟,她也是京城裏頭不少待嫁公子們心目中的良人之選行列。
姚梓桐可不知道她的自戀,冷哼一聲說:“既如此,那就離本小姐遠點!趁火打劫,妄想大發黎民百姓血汗錢的奸佞小人,本小姐可不樂意和你有什麼瓜葛!”
都特麼的知道了底細,她都把自己視作殺父仇人了,姚梓桐可不想和她上演一出無間道。
也沒心思虛情假意跟着她演戲!
“你——”孫小姐也沒想到,姚梓桐會這麼膽大,當着她的面就撕破了臉皮!
她不該害怕嗎?
要是美食系統在線,會說她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不過是被逐出京城的破落戶,若非手頭有幾個死士,腦子裏面鬼主意不少,還真沒人把她當成一盤菜!
姚梓桐當着她的面大搖大擺離開,氣得孫小姐跳腳。
被她派出去望風的女侍,久等不來自家小姐,無奈之下那巡邏的官差又向這邊來了,只得拔腿就跑,過來查看一二。
結果就看到自家小腳踹了一旁的牆壁,自己痛得彎起腰,正扶着牆壁,在那裏哼哧哼哧呢!
她這是過去也不是,離開更不可能!
孫小姐餘光一掃,看到自己的貼身女侍,登時喘着粗氣,咬牙切齒地低吼道:“愣着作甚?還不趕緊滾過來,扶本小姐一把?”
女侍渾身一顫,下一刻,迅速地衝過去,將她撈起來,任勞任怨做了她的人形柺杖,主僕倆一瘸一拐離開了這個小巷。
姚梓桐回到家裏頭的時候,顧錦言正坐在院子裏,顧錦行被柳兒帶着正在院子裏跑來跑去。
乍然一看,就能發現顧錦言眉頭緊鎖,似乎遇到了什麼難題。
她先過去逗了一下顧錦行,就走向顧錦言,將他險些刺向自己指腹、拿着繡花針的手握住。
“妻主?”顧錦言猝不及防之下,被她握住了手,竟然沒有表現出羞澀,反而像是嚇了一跳的模樣。
就是不知道,顧錦言會不會選擇告知與她了。
“怎麼了?想什麼這麼出神?今日怎麼回來這麼早?”姚梓桐接連問了三個問題,倒是把顧錦言給震懵了一瞬。
“妻主,您最近是否爲多味書院的入學考試煩惱?還有,是否與什麼人提起過?”顧錦言猶豫了一瞬,便決定把自己心底的疑問問出來。
他本來就不是那些貴公子,自小在邊關長大,一向是有一說一,做不來那種默默地打着以‘爲她好’的名義,偷偷地自作主張的事情。
比起那些沒見過世面的公子們,他在邊關見慣了鮮血,在與敵寇浴血奮戰的時候,見識的那些陰險狡詐,比起內宅的心計不知道強悍了多少倍。
幾乎是第一時間,在聽到鄰居的攛掇之言,他就明白了這是有人故意設下了陷阱。
他的第一個想法就是,妻主會不會自己本身流露出了對於入學考試的嚮往的意思,從而被有心之人利用了,妄想用個虛假的消息,毀了她的前程呢?
對於販賣答案的事情,沒有人比顧錦言最是清楚,哪怕只是一個書院的入學考,都能夠毀掉一個前途無限之人的前途。
“你聽說什麼了?”姚梓桐一怔,眼底有一抹戾氣一閃而逝。
想不到那個孫小姐,竟然還命人接近了顧錦言!
姚梓桐現在有兩個逆鱗不可以碰,一個是顧錦言和顧錦行,她在這個時代最親的親人們。
另一個就是她的前途,美食一直是她心頭最大的追求,不管是星際時代,還是如今的遠古時代。
但凡有人觸犯了她的逆鱗,縱然拼個兩敗俱傷,也要把敵人徹底地碾壓,踩在爛泥裏,讓她永無翻身之地!
雖然暫時沒了美食系統這個依仗,姚梓桐卻也是有血性的,她一直都有自己的殺手鐗。
不過是萬不得已,不會啓用罷了。
“隔壁的秦夫郎今日特地去布莊尋了我,一開始還沒說什麼,後來就故意跑偏了提,蠱惑我不說,還攛掇着我去什麼烏鴉巷子裏那家百寶匣書館,裏面就今年洋河府所有學員入學考的試題和答案……”
顧錦言敘事很有條理,原本是想要冷漠離開,卻又意識到這秦夫郎往素也是個熱心腸的好鄰居。
突然有這麼奇怪的舉動,還特地丟下了家中令人不放心的小閨女,就爲了到布莊找他。
事出反常比有妖。
更何況,他今兒個換了個簪子,還不是那種鍍金的,竟然是實心的金簪!
簪子上面還雕刻了一朵牡丹花,看那雕刻的工藝,就不是凡品。
處處透露出來的古怪,讓顧錦言一顆心高高的提起來。
姚梓桐也不瞞着他,而是把孫小姐大發橫財的路子,讓自己給斷了的前因後果,和盤托出。
顧錦言皺眉道:“那麼,此人定然是卑鄙無恥的真小人!妻主,您經常出門赴約,要多加註意安全。”
“你也別擔心,咱們家周圍呀,有同知大人特地挑選的好手,隱伏在暗處保護着呢!一旦那孫小姐有什麼異動,她們就會衝出來,把人給拿下來!”姚梓桐一邊寬慰着他,一邊也給自己打氣。
“妻主,您說,是否我們家和那姓孫就是不對盤?”顧錦言明白了前因後果,懸着的心落回了實地。
他家妻主不是那些拎不清、眼皮子淺的紈絝女,現如今她是堃遠縣的膳考庖首,又得了同窗摯友給予的舉薦信,對於那多味書院的入學考試,也一定會憑着實力通過。
原本還打算與隔壁那位秦夫郎處處,這會兒看來,他倒是眼皮子淺!
不過蠅頭小利,竟有了那起子害人之心!
越想越膈應!
姚梓桐打開了門,招了招手,暗處一名裝扮成乞丐,窩在了牆角里的侍衛走出來,一邊拄着柺杖,一邊舉起豁了口的破碗走過去說:“好心的小姐,我都三天三夜沒喫飯了,求您可憐可憐我,賞我一口熱湯喝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