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親眼看到龍飛連續破境,而且最終演化出三個分身,還是被震驚的差點道心不穩當龍飛衝破元嬰高階的桎梏,跨入分神初階的時候,身上散發出的蒼茫、浩然氣息,甚至讓他都感到重重的壓力好在他到底曾經是分神大圓滿,半步地仙的高手,而且隨着龍飛將他體內的幽冥之力吸走,他原本被鎮壓的法力也逐步的恢復,所以最終還是守住了本心,專心配合龍飛。
龍飛一向是個相當節儉的人,只要遇到好東西,從來不放過。
幽冥之力這種好東西,當然更是不會放過,直到他將霍良東體內的幽冥之力全都吸收的一乾二淨,點滴不剩,他才收了神通。
而此時另外三個分身也已經將原本遊離在幽冥宮中的幽冥之力也吸收殆盡。
龍飛心念一動,三個分身便和本體合在一起,變成了一個。
再看此時的龍飛,已經和原來有所不同。
以前的時候,龍飛的體內因爲有歲月神柳,而歲月神柳能隱匿修士的氣息,所以別人看龍飛的境界,都如同霧裏看花,即便比龍飛高三個境界的強者也是如此,看不清龍飛的真實境界。
這就給龍飛增添了許多的神祕,許多有心的修士反而會對龍飛更加警惕。
但是此刻的龍飛卻是乾乾淨淨,清清爽爽,一眼看去,就是一個普通的金丹境界修士,再一眼看去,還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金丹境界修士。
但是誰如果真將龍飛當成了金丹修士,那距離倒黴可就不遠了。
龍飛發現霍良東一直瞪眼看着自己,不禁摸了摸臉,說道:“你這樣看着我幹什麼
我臉上長花了嗎”
霍良東嘿嘿一笑,說道:“看到師叔破境的威勢,我便對人族的未來充滿信心,吸血魔族早晚會被人族徹底的消滅”
龍飛卻是苦笑道:“吸血魔族不是我們想象的那麼簡單,當初我的老祖宗青玄散人也是先天神體,並且已經是至強地仙,可是最終還是隕落了。
那時候的人族,地仙輩出,更是有最強的九大地仙,可大好局面還是毀於一旦。
我們想再現當初人族的輝煌,實在太難了。”
“的確很難,但我相信人族必勝”
霍良東自信滿滿的說道。
龍飛也鄭重的點點頭,說道:“我也相信但願這一天早一點到來吧,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法力已經恢復,但是要恢復傷勢,還需要一些時間。”
霍良東興奮的說道。
本以爲此生已經完了,每想到又重獲新生了霍良東的興奮之情,已經不是語言能表達的了。
不過此時霍良東雖然法力恢復了,但是距離當初的巔峯狀態還有些差距。
他的四肢只是長了筋肉和血脈,仍然沒有長出皮膚,依然鮮血淋漓,看上去非常嚇人。
但是這些都已經不是事兒,只要給霍良東一些時間,霍良東就能自己恢復。
但是龍飛卻已經等不及了。
清除霍良東體內的幽冥之力可不是一蹴而就的,龍飛估摸消耗了大概十幾個時辰了。
他來到幽冥宮到時候,是天決臺決戰前一天的黎明時刻,十幾個時辰過去,正好過去一天一夜,恰恰是上天決臺的日子。
霍良東有些擔心的問道:“師叔,你自己出去,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按照龍飛原來的計劃,是他幫助霍良東恢復身體和修爲,然後兩人一起出去,直接由霍良東向大天雷宗掌門高玉波發難的。
沒想到如今事情出了偏差,雖然霍良東的法力恢復了,但是他的身體卻沒有恢復完整,四肢沒長好。
霍良東目前的樣子不但嚇人,而且大大影響他的戰鬥力,出去之後說不定立馬就會被高玉波乾死。
所以他需要時間在這裏繼續恢復身體。
龍飛卻輕鬆的衝霍良東擺擺手,說道:“放心吧,不會有事的,失之東隅收之桑榆,我雖然沒有將你的身體徹底的恢復,但是我自己卻連破兩境。
之前我對上方偉強可能毫無勝算,可是現在,他絕對不是我的對手,即便我是假託榮光遠的軀體上臺,勝算也很大。
只是有一件事不好解決。”
“什麼事”
霍良東立刻問道。
“我要出去必須使用古老圓盤,可是我帶走圓盤之後,你就無法出去了,只能等到我再次來將你帶走。
可是天決臺之戰後,高玉波可能會對我們動手,那樣我就沒有時間來帶你離開了。”
龍飛擔憂的說道。
之前龍飛在榮光遠體內的殘魂曾經對高玉波說過,他如今跌境成元嬰修士,可是上了天決臺,他要打敗了方偉強,自然會暴露真實的修爲。
高玉波必定會認爲“榮光遠”是欺騙他。
這個喜怒無常的傢伙最討厭別人欺騙他,肯定會立刻對“榮光遠”,還有光武宗和小天雷宗的其他人動手到時候自己要冒險迎戰高玉波,生死難料,自然就沒有時間來帶霍良東離開了。
然而霍良東卻說道:“師叔放心,這幽冥宮最厲害的地方就是幽冥之力。
有幽冥之力在,即便魔王級別的吸血魔族被鎮壓到這裏,也是難以離開,但是如今幽冥之力盡去,等我身體徹底恢復,戰力重回巔峯,我自己就可以離開”
龍飛頓時大喜,當下不再浪費時間,身軀一晃,再次施展個障眼法,又變成高玉波的樣子,然後取出古老圓盤,將手放入盤面,法力涌入,眼前的景象一陣扭曲,消失在原地。
下一刻,龍飛的身影便出現在大天雷宗祖師堂中。
他邁步走出祖師堂,負責看守祖師堂的幾名弟子立刻恭恭敬敬的給他見禮,龍飛都沒有多看他們一眼,快步離開。
等到龍飛消失的無形無蹤,一名負責看守祖師堂的弟子不禁納悶道:“好像有點不對頭啊”
“什麼意思”
另一個人問道。
“今天是榮光遠長老和方偉強上天決臺決鬥的日子,我聽說掌門早已經去了那裏,怎麼忽然又從祖師堂出來了。”
那名弟子抓着腦袋,一頭霧水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