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感覺自己手臂,被生生地絞進了絞肉機裏。
“唔呃。”蘇任悶哼了一聲,感覺兩眼一黑。但他還是咬碎了牙,把疼痛的叫聲咽回了肚子裏。
他一邊忍耐着疼痛,一邊嘗試着給右臂以一些想要動彈的想法,都已經完全感覺不到右臂了。
此時此刻,蘇任用剩下的理智強制驅動經脈在體內運轉,通過運行經脈還有內視,蘇任也毫不意外地發現。他的整隻右臂都已經被切斷。經脈中的靈氣也隨着血液的流失而浸透了埋着蘇任身體的泥土和黃沙。
“咳。”鑽心的疼痛讓蘇任不由得猛咳出了一口血。
黃土將他即將咳到陳徵褲腳的血給捲走。然後,這些砂子又封住了蘇任的口脣鼻眼,只留了他一雙耳朵在外面。
“不要動其他的念頭,知道嗎?”陳徵低聲道,“雖然我很有耐心,但是我也不會允許不聽話的學生隨意忤逆我。”
“下一次就是左手臂。然後再下一次就不會這麼輕鬆了。”
“我是教生物醫學的,我想你應該知道我是什麼意思。”陳徵說。他的語氣依舊儒雅有禮飽含風度。
這次,他又再次鬆開了束縛住蘇任口鼻的黃土。
蘇任低聲地喘着氣,眼睛卻由於疼痛根本無法睜開。他垂着頭,方纔一瞬間的疼痛帶出的冷汗已經汗溼了他的頭髮和脊背。
覆着他頭顱的黃沙已經帶走了一波汗水,但現在那些汗液又接連不斷地低落了下來。打溼了他的頭髮,流入了他的眼睛。
“呼……”蘇任的眼睛沒有擡起來,也歪着脖子,流海遮住了眼睛。
但是,這只是表象。
蘇任並不會就這樣放棄。
他的意念一動,又想要接續之前的計劃。
“唔啊!”
蘇任又再一次發出一聲喫痛的悶哼。但是這一次他沒有成功地把慘叫完全嚥到肚子裏。
疼,太疼了。
而且是連着上次還未停歇的疼痛一起!
這一次,果然陳徵就如同他之前所宣告的一樣。直接用相同的方法將蘇任的左手臂給絞掉了。
他的行動幾乎就在蘇任動念頭的一瞬間。
鑽心的疼痛,直接一塊臂膀被生生地從身體上撕扯下來的疼痛讓蘇任的腦子開始發木。
他的聽力似乎也在這個時候受損了。整個腦子裏不斷地充斥着嗡嗡嗡的聲音。
蘇任低聲地喘着氣,這一次他恢復的時間比上一次需要得更長。
陳徵似乎也很有耐心,在這期間,他說了什麼話。在聽到蘇任沒有反應之後,竟然也在一旁等待着。
直到蘇任稍稍恢復了一些聽力後,他才聽到陳徵說道。
“不用嘗試了,蘇任同學。我的任何想法,都逃不過我的眼睛。”陳徵說。
蘇任沒有辦法擡頭看見他的表情,但他卻仍舊能夠聽見陳徵的語氣裏有幾分笑意。
“掌控着你的心臟的人,是我,不是你。”陳徵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