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比劃着自己這異樣的感受,看着面前這個男人憂心忡忡的表情,更加覺得不舒服。
“真的很難受嗎?”他捧着她的腦袋,眼神裏滿是心疼。
韓若點了點頭。
很多時候,她也不想要對莫子聰發脾氣的,更不想跟他冷戰,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總是把最壞的一面留給自己最在意的人,導致兩個人的關係越來越僵。
她不想要再這樣繼續下去。
莫子聰在二十分鐘之後就迅速聯繫了心理醫生,帶韓若去做了個檢查。
診斷結果,讓她猝不及防。
“夫人自從上次流產以後,心理壓力過大,雌性激素分泌異常,引起了自主神經系統功能紊亂,伴有神經心理症狀,有MPS綜合徵提早的跡象,不嚴重。”
“說簡單點。”
“就是週期亂掉了的意思。”
韓若聽了醫生這話,差一點就噴出一口老血。
拜託,她自己也知道這個問題好不好!
莫子聰聽完了醫生的診斷之後,一直沒怎麼說話,從醫院出來之後,他一個人在前面走得飛快。
韓若覺得有些無語,她難得肯放下身段來主動跟他講述自己的苦惱,他倒好,完全不在意的樣子。
醫生給她開了各種瓶瓶罐罐的藥,她一看見那張長長的藥單,就覺得頭疼,這是要她把藥當飯喫的意思嗎?
莫子聰放緩了腳步之後,韓若趕緊跟了上去,卻發現,原來他走那麼快,是一直在憋笑,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好事。
“喂,有那麼好笑嗎?”她狠狠往他後背上捶了一下。
他停下腳步,眼底依舊是難掩的笑意:“韓若,今天晚上,你必須跟我睡覺。”
“這跟和你睡覺有什麼關係?”
“你不是說你失眠嗎?之前你跟我一起睡覺的時候,可沒有這種症狀。”
莫子聰說的話,未免太牽強附會了一些。
不管韓若怎麼說,到了晚上的時候,莫子聰還是抱着枕頭硬擠進了臥室的房間。
房門上那根細細的安全鏈聊勝於無,他竟然提前就讓傭人在打掃衛生時動了手腳,那鏈子根本就扣不上!
這個流氓!
看着他直接進了房間,順手還鎖了門,韓若立刻慌亂起來。
她把自己牀上的枕頭狠狠砸向他,他單手就接住了,笑道:“阿若,你今天晚上別想把我趕走。”
在她做出接下來的反應之前,他已經欺上身來,霸道強勢地闖入她的被窩。
分開睡了那麼久,今天晚上無論如何,都要把她拿下。
“你今天要是還找各種奇怪的藉口把我趕出去的話,明天早上就別想起牀。”他正色道。
“你想幹什麼?”
“我想幹的事情,你揣着明白裝什麼糊塗?”
她瞪大了眼,臉色瞬間染上了一層薄紅,這個男人是怎麼做到說着那麼促狹曖昧的話語,神色卻正經無比的?
他湊上來,先出其不意地親了一下她的脣。
她立刻避開,卻被他更緊地環抱住。
莫子聰按着她的腦袋一個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
女人溫熱的身體於他而言有着致命的吸引力,明明只是抱着而已,卻早已炙熱如火。
輕輕吮吸着她的兩瓣櫻脣,他越吻越深,韓若的掙扎只是徒勞,她越掙扎,就越勾起他滔天的慾望。
身上的衣服很快就被他扯得稀碎,半片布也沒有剩下,在令人羞恥的疼痛中,她大汗淋漓,被他用舌頭堵住了所有的尖叫……
到最後,她徹底放棄了掙扎。
行吧,他愛在哪裏睡就在哪裏睡。
……
如莫子聰所料,第二天她睜開眼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
渾身上下都是黏膩的汗,伴隨着各種各樣的痠痛,她就算睜開了眼,也完全懶得動彈。
莫子聰早就醒了,任由她枕着自己的胳膊,安靜觀賞她的睡顏。
已經多久沒有像現在這樣抱着她了,這個磨人的小妖精。
見她終於睜開了眼,他趕緊俯下身去,及時地送上了香吻一枚。
在大腦還迷迷糊糊的時候,莫子聰又勾住了她的腰,笑問:“睡得怎麼樣?”
她看了一眼時間,居然已經是中午十一點了,這一覺還睡得真是久。
她已經好久都沒有持續睡過這麼長時間而沒有中途被噩夢驚醒了。
的確是……難得的一個無夢好覺。
“莫子聰,我警告你,要是你還想回主臥來睡覺,以後就不準再這麼亂來,否則我……否則……”
她一時語滯,這才發現,好像自己根本就沒有什麼可以用來威脅他的東西。
“總之,你不許亂來!”
“你倒是說說,我怎麼亂來的?”他支着自己的腦袋,手又不安分地掠過她的肩線。
“這個房間,我早就說過禁止你進入!”韓若又強調了一遍。
雖然但是,這道禁令似乎沒有一次阻攔住莫子聰過。
莫子聰不滿地說:“這也是我的房間,你未免太過霸道。”
“霸道這個詞,好像一直都是別人用來形容你的吧?”
“所以,我只輸給你。”
她驚呼一聲,被他橫腰抱起,在天旋地轉的暈眩中,他眼中笑意更濃。
又一次,蠻橫不講理地進行了一場天翻地覆的攻堅戰。
她沒有如昨天晚上那樣抗拒,或許是因爲知道即便抗拒了也毫無作用,但是,她其實並不討厭他的蠻橫無理。
就算是力量上絕對壓制的時候,他也總是愛輕啄她的脣間,溫柔得不像話。
從前,她都認爲愛只是相互吸引,轉而化作一些熱血的衝動,看到了便心如鹿撞;後來她才明白,原來在愛裏還有很重要的一項,叫做相信。
是跟他在一起,有憧憬未來的心情,雖然可能會預見許多說不清道不明的懊惱情緒,也會時不時悲觀,但她能夠有勇氣,敢期待也敢確定,知道那個人永遠不會離開。
所以有了任性的資本,就連發起小脾氣也無傷大雅,因爲她堅固築起的堡壘,他總會輕而易舉地攻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