祕書突然就想起從前她陪着李夏延和幾個小公司的人談收購。
酒桌上,一個小公司老闆因爲醉酒說錯了話,言語之中激怒了李夏延,李夏延當場臉色就難看了起來。
酒局剛結束李夏延就派了幾個人,將這個醉醺醺的男人堵在衚衕裏打的住了一個月的院,肋骨都斷了三根,那男人連賠償都沒敢要,警察來了以後,他硬生生說自己招惹是非才會捱打。
從那以後,那個小老闆怕李夏延再次報復,出了院立馬出了國,灰溜溜的逃跑了。
當初祕書雖然覺得李夏延手段狠厲,報復心有些強,但也並沒有放在心上。
現在想想,這個男人還真的是一點同情心都沒有,他的心像是冷的,冰冰涼涼沒有一丁點溫度,好像曾經招惹過他的人,最後的下場都是十分悲慘的。
李夏延這個男人,睚眥必報,甚至會十倍,百倍的奉還。
祕書只覺得心裏生騰出一種莫名的恐懼感,顧朝夕的話讓她不禁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顧朝夕看着面前神色慌亂的祕書,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所以現在,趁你還沒惹毛李夏延,我勸你趁早離開,過你自己的平靜日子,那個男人根本不是你這種段位的女人駕馭得了的,對於她來說,你不過是個玩具而已,哪天這個玩具惹她不開心了,她會毫不留情的把你毀掉!”
“不會的!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根本就是嫉妒我對不對?你嫉妒我現在光鮮亮麗,你毀了容你嫉妒我擁有美貌,所以你纔會在這說一些奇奇怪怪的話嚇我,我纔不上你的當!”她突然情緒失控,歇斯底里的吼了起來。
顧朝夕諷刺的哈哈大笑起來,聲音摧枯拉朽一般令人膽寒。
“我嫉妒你?未免也太好笑了吧,當初李夏延送我別墅和豪車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玩泥巴呢!一雙鞋,一個包包就能讓你膨脹至此?這位小姐,讓我嫉妒,你還不配,我好心勸你,儘早離開那個男人,否則到時候後悔的是你自己!”
顧朝夕的話像是刀子一般,一點一點的砍掉祕書的理智和驕傲,她站起身,努力想讓自己看起來氣勢洶洶,可怎麼也抑制不住的心底裏的慌亂。
她不想承認,她的的確確是害怕了,她害怕有一天自己不小心做錯了事,惹惱了李夏延,她怕自己也會被那個可怕的男人報復,怕自己有一天我會變成顧朝夕這樣的慘狀。
“顧……顧朝夕……你這種女人就應該像一坨爛肉似的活在這個世界上,你以爲你說的這些話會讓我害怕嗎?我告訴你……我……我不會害怕的,永遠不會!”
顧朝夕看着祕書慌慌張張離開的樣子,她坐在身後的病牀上笑的張狂,眼睛裏卻帶着些許悲涼與無奈。
……
第二天下午,顧朝夕正躺在病牀上閉目養神,病房的門傳來“吱呀”的一聲,她沒有睜開眼睛,以爲是保姆打熱水回來了,只是一點一點的靠近的腳步聲,莫名的有些不對勁。
她突地睜開眼睛,那個熟悉的,令人害怕的身影出現在病房裏,顧朝夕迅速警惕起來,盯着面前這個惡魔一般的男人。
他今天依舊和往常一樣穿着剪裁得的筆挺西裝,看起來風度翩翩,陽光透過窗子灑在他的西裝上,映出矜貴的深藍色光澤,但顧朝夕清楚得很,這個男人根本就是個衣冠禽獸,他道貌岸然的外表下,是一顆恐怖的黑心。
她瞪着眼睛望着他的模樣,不由得讓李夏延笑起來:“顧朝夕,你幹嘛這麼警惕的看着我?我會吃了你嗎?”
顧朝夕眼神帶着濃濃的不悅,她以爲他達到了目的,就永遠都不會再出現了:“你來這裏做什麼?是因爲昨天我對你祕書說了那些話,她回去向你訴苦,你來找我算賬了嗎?”
顧朝夕說着,又覺得不太可能是這個原因,李夏延怎麼可能會爲了一個祕書親自跑一趟?他那麼冰冷的一個男人,那個祕書對於他來說,只不過是衆多暖牀工具其中的一個而已,和其他人沒有任何區別,他這種無情的人,是絕不會把這樣一個女人放在心上的。
果然,他笑起來:“你以爲我是什麼樣的人?她那種女人,還不配。”
顧朝夕諷刺的笑了笑,如果那個祕書聽到了這句話,還不知道是什麼表情。
“不過顧朝夕,你還真是厲害,我很好奇你昨天到底和我的祕書說了什麼,能讓她今天早上就匆匆忙忙的遞了辭呈,馬上搬東西離開公司。”李夏延抱着手臂,玩味的看着她,那樣子的確不太像是在興師問罪,倒像是真正的好奇。
顧朝夕冷笑:“我只是告訴她,你的真面目而已,她自己嚇跑了,怪誰?”
“我的真面目?顧朝夕,我那麼可怕嗎?”李夏延悠閒的問道。
顧朝夕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道:“李夏延,你知道嗎?你就是個十足的惡魔,你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人,沒有之一,你比惡魔還有恐怖,比撒旦還要邪惡。”
李夏延饒有興致的聽着她對自己的評價,聽完還同意的點了點頭:“說的好,我也是這樣認爲的。”
他倒是人的清自己,這是顧朝夕眼裏,李夏延唯一的優點,他從不掩飾自己的邪惡,永遠將他的可怕表現在明處,讓人不寒而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