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哈利波特之晨光 >第四十八章 “獵食家”
    物價上漲不等於通貨膨脹,商家只管漲價,好像不管漲多高都有人會買,因爲食物是必需品。



    民衆買不起麪包就鬧事,他們會打砸搶商鋪,也會把國王從凡爾賽宮抓走送上斷頭臺,將國王的糧食給搶走。



    這就跟修城市大門一樣,設計者集藝術感和實用於一體,結果這種“我覺得可行”的設想就被憤怒的平民給拆了。



    這就是西方世界,在東方能行得通的德政在這邊會形成暴政,就算將債權分成10年期還清,只要債券作爲了融資工具,而且很倒黴地遇上天災就算是戰神拿破崙也要倒臺。



    因爲股票市場崩了,人的信心很容易就倒塌的,20世紀那麼堅信日本房地產只漲不跌的投資者還不是見識到了房地產斷崖式下跌的慘狀。



    反正倒的、死的是獨裁者和國王,那些金融家不會有事的。



    大革命平民殺貴族的樣子可能嚇着他們了,拿波里昂尼叫他們信貸他們也不敢,現在他們就像一羣放出閘的猛獸,難怪拿波里昂尼要寫剛纔那麼喪氣的詩給她了。



    “要不然停止借貸算了?”喬治安娜在小客廳外面說。



    沒人回答她。



    “南海事件後英國頒佈了《泡沫法案》,但是成效不大,只要有足夠的利潤,資本家可以踐踏人間的一切法律。”



    “那是在英國,不是在法國。”小客廳裏傳來虛弱而陰森的聲音“只要我迫使他們留在家鄉,我就不用顧及他們,那些流亡者纔是真的麻煩。”



    “英國已經還殖民地了……”



    “那是問題的關鍵嗎!”波拿巴咆哮着打斷了她“只要波旁王朝的血緣不斷,一旦被他們抓住絕佳的機會,他們就會重新君臨這個國家。”



    “不會的……”



    “我看你的國家根本不想和談,只是想停戰,和約我們重新擬定。”



    “冷靜點行不行。”她煩躁地說。



    “別以爲你說的話我都會聽!”



    她沒有生氣,這時候走後果會很嚴重。



    “奧爾良公爵也在英國。”她緩慢地說“你是希望英國人把他趕走嗎?”



    “他可以去新大陸。”



    “你自己冷靜想想,有沒有那個可能。”



    “怎麼就沒可能!”



    “華盛頓死了,沒有他保護誰來保護奧爾良公爵的安全?而且華盛頓實行的孤立主義還在,你的制裁可能讓美國全面備戰,你是想讓奧爾良公爵去敵人那去送死嗎?”



    裏面的“大炮”啞火了。



    沒錯,波旁王室支持獨立戰爭,不過對美國人來說,他和即將入侵他們的法國人有區別嗎?



    孤獨主義是除了自衛戰爭外,美國不主動捲入任何外部軍事衝突,對21世紀的世界人民來說這種說法多麼新鮮。



    “你現在是不是很後悔認識了我?”她很平靜地說。



    裏面傳來了火石撞擊對聲音。



    “進來。”他冷冰冰地說。



    她很聽話地進去了。



    拿波里昂尼正在抽菸鬥。



    此時他看起來一點都不像30歲的年輕人。



    “法國人運到不好時最爲謙卑,運道好時最爲傲慢,他們喜愛金錢勝過流血,在精神上他們的現在和將來總是一成不變。”波拿巴咬着菸嘴說“但法國人最爲順從、聽話,對自己的國王極爲愛戴,我們只需要將他們身上值得詬病的地方引導到對自己有利的方向上就行了。”



    “愛戴國王還殺了路易十六。”她譏諷着說。



    “你跟我說要善待自己,又要我帶你去看荊棘王冠,你究竟想表達什麼?”他很平靜地說。



    “你以爲我是共和派的?”



    “不然你是哪一派的?”



    “反正不是君主立憲。”她堅定地說“我可不想做頭髮花多少錢都要公示。”



    “你又不是王后。”



    她語塞了。



    “你告訴我,你想要什麼?”他溫柔地說“我相信一個與世無爭的人是理性的。”



    “我那邊的人叫你元首,其他人叫你什麼?”



    “有人叫我將軍,還有叫陛下的,但他們加起來都沒有你叫我那聲‘利昂’好聽。”他微笑着“你這口音和我媽媽一模一樣。”



    “每次我叫你,你以爲是你媽媽叫你?”她瞪圓了眼睛。



    “我相信人性本惡,你呢?”



    “我也一樣。”她困惑地說“怎麼忽然這麼問?”



    “在動盪時期,往往缺少的是可以信賴的人,我可以信賴你嗎?”



    “我才接受了一個教訓,別完全信賴一個人,永遠記得留補救的辦法。”



    “我們應該怎麼做呢?”



    “這不是你該問我的問題,我聽你的吩咐。”



    “你剛纔是不是忘了什麼?”



    她困惑地看着他。



    “利昂。”他提醒道“或者我的獅子。”



    她氣得離開了小客廳,但她卻沒有離開書房。



    “你怎麼不走?”



    “我覺得不能丟下你一個人。”



    “要是他來接你呢?”



    她沒回答這個問題。



    “要不是因爲你,他倒是個信得過的人。”拿波里昂尼說。



    “你只見過他兩次。”



    “有些人不是靠見面次數多就認得清的,很多人會因爲當前的好,滿足於享受它而別無所求,而不是被過去的事吸引,一個能爲了死了的女人那麼拼命的男人已經夠出類拔萃了。”



    “你這麼說我一點都不高興。”她憤怒地說。



    “你不是說你已經認命了,習慣了我們心裏有別的女人了?”波拿巴諷刺着“你這樣的女人什麼樣的男人找不到?非要撿別人丟了不要的。”



    “你生氣了?”



    “我生什麼氣啊?”他懶洋洋地說“我在埃及帶走的東西,當地人覺得毫無價值,放了幾千年無人問津,等我帶走了,他們倒覺得那是寶物了,誰會指責拾荒的人是強盜。”



    她若有所悟。



    “你想把那些戰利品拍賣了?”



    “那些不是戰利品,是國有資產。”他理直氣壯地說“把它們搬到巴黎來我還花了運費,怎麼能白還回去?”



    “你!”她氣得找不到話說。



    “他以前有沒有教過你,不要隨便發善心,免費把他辛苦掙回來的撒出去?”波拿巴又問。



    喬治安娜想起了那次爲了息事寧人,讓西弗勒斯答應納迪亞分利益的事。



    “這樣會造成衝突。”



    “我要的就是衝突,不然養那麼多兵幹什麼?”



    她氣得一跺腳,離開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