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他取了個暱稱,叫‘鑽石小子’。”她用甜甜的嗓音說“你覺得和你的‘暱稱’比哪個更好?”
“想跳舞嗎?”他忽然問道
“我不跳小步舞。”
“我們在討論埃及,當然是跳華爾滋。”他用一種傲慢的語氣說“宴會那天要穿埃及紅的裙子嗎?英國女人?”
“我穿白色……嘿。”她恍然大悟“紅色和白色,剛好是統一的上下埃及,我想給女士們一個着裝要求。”
“我想那天會很有趣。”他帶着她,在沒有音樂的伴奏下開始跳起了浪漫的舞步,她停下了。
“怎麼了?”
“我有不好的預感。”
“和上次一樣?”拿波里昂尼問。
“不一樣。”喬治安娜揪心地說,她想起了上次和西弗勒斯一起在黑暗中跳舞,當時也沒有音樂伴奏“我來之前,從水晶球裏看到了一個預言,整個歐洲都將陷入動亂之中,而那一切都和我有關。”
“讓我來告訴你另一件事。”拿波里昂尼冷靜地說“1789年10月1日,國王在凡爾賽宮舉行了一場盛宴,到了10月4日星期四,巴黎陷入騷動之中,80萬居民正忍受着饑荒,因爲上一年的糧食已經喫完了,而新種的莊稼還沒有收割,但凡爾賽裏卻沒有一個人考慮這樣嚴重的災難是否會導致動亂,我們在朗布依埃也舉行了宴會。有很多人覺得那是個壞兆頭,我跟他們說,我們是爲了解決饑荒,獲得更多的食物來源而舉辦的。”
“你在嚇我?”她捂着臉,難掩驚恐地說。
“沒什麼可怕的,還是說你和瑪麗·安託瓦內特一樣想逃跑了?”
“絕不。”她堅定地搖頭。
“好女孩,我們繼續跳。”他牽着她的手,繼續跳華爾滋。
“我覺得好暈。”她昏沉沉地說“我想睡了。”
“我們一起睡個午覺吧。”他溫柔得說“我聽說你想過萬聖節?”
她點頭“我想喫糖了。”
“正好可以做呂西安的歡送會,他要回西班牙了。”
“他不跟你們一起過聖誕?”
拿波里昂尼大笑了起來“他就是爲了不想和我們一起過聖誕纔回的西班牙。”
這是何等奇怪的一家人。
“你要狩獵嗎?”
“當然要,獵物要給窮人喫,你想要什麼毛料?”
“我不喜歡將動物的皮披在身上,我寧可將它們抱在懷裏取暖。”
“就像你的貓?”
“不是你養的?”
“我以爲那是你養的。”
“你給它取的名字。”
“我跟它在一起的時間沒你多。”
她覺得這對話可真沒營養。
“我喜歡看你穿白色的裙子。”他說道“就像典禮那天你穿的,讓我想起了婚紗。”
“好吧,那天我會穿白色的。”她應允道。
他心滿意足地停下了腳步,然後低頭吻了她。
這個吻將她從剛纔那可怕的“現實”裏解救出來了。
“你可真怪,居然將我當做夢中情人。”結束了那個吻之後,可怕的科西嘉獨裁者笑着說。
她昏厥般抓着他的制服“我沒穿緊身衣怎麼還那麼暈。”
他盯着她,就像陷入了某種遐想。
“不論你想什麼,停下!”她惱羞成怒地說。
“我想到了!”他難掩激動地說。
“什麼?”
“謝謝,我的精靈。”他讓她站直了,抱着她的頭親了一口。
然後他就急匆匆地走了。
“什麼情況?”她困惑地問,當然沒人回答她。
“我怎麼老和怪人陷入愛河?”她抱怨着,也離開了王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