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哈利波特之晨光 >第六十章 永遠的戀人
    



    “集中注意力。”她拍了拍自己的臉,現在她需要慎重。

    



    之前的農耕借貸就是一個善良卻不慎重的政策,在德育爲主的東方能行得通,在推崇狼性的西方卻是行不通的,羅馬的締造者本來就是被狼養大的。

    



    神權缺失後的巴黎已經不是巴黎,而是羅馬,甚至連羅馬都不如,至少那個時代的人還崇拜戰神、朱庇特和維納斯。

    



    什麼神都沒有的世界裏,人會自我標榜爲神,不會有人對一個草民阿諛奉承,喬治安娜一開始不明白,西班牙纔出六艘戰艦,拿破崙怎麼好意思衝她炫耀,法國海軍已經淪落到六艘戰艦都修不起的地步了?

    



    現在她才明白箇中原因,難怪會有人偷偷地叫他陛下。

    



    “打仗的時候什麼機會都要善用。”拿波里昂尼的聲音在門口響起“因爲機會就像一個女人,倘若你今天遇不着她,你不必希望明天見地着她。”

    



    她擡頭看着那個穿着灰大衣的矮子。

    



    “我的侍女沒攔阻你?”

    



    “法國誰能攔住我?”他得意洋洋地說,走到了書桌邊,將那本他送她的《論占卜》拿在手裏“難怪我會等不到聖誕節就想把它送給你了。”

    



    她沒心情搭理他,結果他自己顧自地說了起來。

    



    “我要圖拉真紀念柱式的,巴黎和第戎一邊一根,巴黎這根我要塑克萊貝爾的雕塑,第戎那根塑德賽,他們兩個是同日同時死的,他們都是我最愛和最看重的人。”拿波里昂尼將書放下,眼睛盯着她“馬倫哥之戰的第二天,我就聽說了德塞陣亡的消息,我難過地根本動不了。”

    



    她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留給我的最後遺言有兩句,除了子彈不認識我以外,還有一句,那是他讓他的副官勒布倫轉達我的,他說‘你去告訴第一執政,我只可惜我在世不長,不能留名於後世’,我想這下他該如願了,你是怎麼想到的?”

    



    “我在意大利看到了一些騎兵的雕塑,那些人都是僱傭兵,僱傭兵都想留下自己存在的痕跡,何況是你們。”

    



    “你剛纔爲什麼生氣?”他好心情地笑着問。

    



    這次她不說話了。

    



    拿波里昂尼低頭看到了她寫的東西,又把它拿在手裏看了。

    



    “你要是將塞夫爾陶瓷廠收爲國有,這就是一筆進項了,但你不可以自己經營,孟德斯鳩說過,君主絕不能經商。”

    



    “你推薦誰?”

    



    “你想不想見見歐仁妮?”她尖酸地冷笑着。

    



    他笑了起來,將手裏的紙放下了。

    



    她直接抓起桌上的書丟他,然後很負氣地坐在了椅子上。

    



    他繞開桌子走到她的身後,雙手輕輕地放在椅背上。

    



    “我們科西嘉有個傳統,一個公民的女兒若嫁給一個科西嘉人,男方的鄉鎮都要送給她一塊土地做贈禮,我當時把曼特農夫人的領地送給你,已經算是禮成了。”

    



    “這裏是法國,不是科西嘉。”

    



    “以後別人稱呼你要用夫人。”

    



    “波拿巴夫人可是指的約瑟芬。”

    



    “只要你肯答應,我可不想再聽見別人叫你‘史密斯夫人’、‘阿伯丁伯爵夫人’。”他冷着聲音說。

    



    “這次遠征你最好別抱希望。”她轉移話題“如果那個島佔不了的話就換個島。”

    



    “你用拉丁語跟他說了什麼?”拿波里昂尼追問道。

    



    “毒箭木的拉丁名,我們以前喫過大虧。”她立刻老實回答。

    



    “我沒說他是誰哩。”

    



    “今天我就和格蘭尼特說了拉丁文……”

    



    “他不只會拉丁文,還會希臘文,圖書館裏那麼多書,夠你們倆一起討論了。”

    



    “到底是你哄我還是我哄你?”

    



    “你覺得呢?”他桀驁不馴得反問。

    



    她忍了忍,決定不和這個**計較。

    



    “我聽普瓦特溫說,那個華表柱還有另一個意思,你知不知道是什麼?”他放柔了聲音說。

    



    她剛想說不知道,卡羅蘭的耳語聲就在她耳邊響起。

    



    “東方的建築裏,這種柱子叫望君歸,據說是希望出征的戰士回家。”

    



    她擡頭看向門口,發現有人正在往裏偷看。

    



    “外面有人!”

    



    “我知道,你怕被誰看見啊?”他諷刺着。

    



    她氣到不知道說什麼纔好。

    



    他從口袋裏取了一個很精美的盒子,從裏面取出珍珠大小的糖,冷着臉將它放在嘴裏,然後低頭吻了她。

    



    她像是抵抗一樣閉緊牙關,但他最後還是把糖渡到她嘴裏了。

    



    “什麼味的?”他明知故問得說。

    



    “覆盆子。”

    



    “還想喫嗎?”他舉着手裏的糖果盒說。

    



    她猶豫了半天,實在沒好意思開口。

    



    “想要就說,你平時的膽量呢?”

    



    “我怕經受不住誘惑。”

    



    “我寧可盡力抵抗,也不會讓英國在地中海佔據任何地方,西班牙的和平王也是這麼想的,喬治國王宣佈佔領科西嘉,西班牙才倒戈向的我們,我愛你,但我絕不會爲了你答應英國的任何條件。”

    



    “即便他們要帶我走?”她反問。

    



    “那就宣戰,要打我陪他們打。”

    



    她沉默了。

    



    “我們法國被你們欺壓了600年,我們各人攻伐英國都是死而無怨的,原本英國不驅逐皇室,我也不打算講和,亦如路易十四驅逐英國王族,因爲法國王族在英國,將永爲法國之害,可既然你願意出賣自己的貞潔讓我們講和,我倒是願意試試,就看你的祖國願不願意試了。”

    



    “我沒打算爲英國犧牲到那個地步。”她握着他的手,仰視着他“我很喜歡你,利昂。”

    



    “你真的不想蘇格蘭獨立?”他撫摸着她的臉頰柔聲說。

    



    她搖頭“請您保護好英國的僑民就可以了。”

    



    “我以爲有他們陪着能解你的鄉愁。”

    



    “我不是很喜歡他們,就像他們並不怎麼喜歡我。”她很平靜得說。

    



    “那你還要保護他們?”

    



    “那是因爲我們是英國人。”

    



    波拿巴對她的回答感到費解。

    



    “你可以理解爲‘cold??nature’。”

    



    “孟德斯鳩說的不錯,英國是特別的。”他從盒子裏又拿了一個珍珠糖,跟剛纔一樣放在嘴裏,然後低頭吻她。

    



    這一次她嚐到的是草莓味。

    



    就和她在阿爾卑斯山上採的草莓一個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