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哈利波特之晨光 >第1467章 “溫狄克尤斯”
    如果不是因爲走投無路,誰會去借高利貸。

    《亞眠和約》簽訂後,法國的公債報價格48法郎,英國的公債報價爲66法郎,儘管英國的回報率比法國的5%更低,但英國的信用等級高。

    都是做強盜的,萊茵地區的卡圖什因德爾漢內斯就很被當地居民喜歡,因爲他喜歡襲擊猶太人。

    儘管不是所有猶太人都是放高利貸的,可是他們的名聲還是被牽連了,比起做被害者,喬治安娜更希望他們能自己拿起武器保護自己。

    同樣是賣地,**利時的土地也不能把路易斯安那給賣了,這次收購案由英荷商業銀行、巴林兄弟銀行和霍普銀行提供融資服務,美國政府會利用6%利率的公債付賬。

    英國的海外殖民地也要駐軍,那是一筆不小的軍費開支。綜合起來如果攻打聖多明戈要花太多代價,並且收益不大的話,那麼拿破崙就會放棄北美洲的夢了。他會將路易斯安那賣了充實國庫,並用這筆錢還帳,提高法國的信用。

    波拿巴是個很務實的人,雖然他也有自己的夢,但是他不會執着得爲了追夢而脫離“現實”。

    在遠征埃及的路上,他聽說了很多流亡貴族回來後被督政府槍決,連80多歲的老人都不放過,他爲此感到義憤填膺,寫了一份報告給執行槍決的委員們:

    什麼時候,我們這些追尋自由之神的士兵竟變成了劊子手?他們在戰場上對敵人姑且有憐憫之心,不會槍斃已經放下武器的降兵,下了戰場卻處死自己國家的婦女和老人,這樣的做法難道不是懦夫的行徑嗎?

    然而在埃及時拿破崙卻在開羅實行嚴苛的刑罰,享受到了封建專制帶來的愉悅。

    阿不思在夢裏讓喬治安娜分清楚君主制和封建專制的區別,這對地球上90%的人來說沒有區別。

    用雅克盧梭的話來說,君主制所有的一切都朝着一個方向努力,君主爲了實現這個目的,爬上去的差不多都是糊塗蟲、小無賴和陰謀家,他們靠着玩弄小聰明攀上宮廷的高位,可一旦接到任命就會因無能而當衆出醜。共和制則會把聰明能幹的人推選到最高的位置,然而這就可能會形成黨派爭奪。管理一個國家比征服一個國家更難,封建專制就會用嚴苛的法律讓民衆變得服服帖帖,包括傜役在內。

    大家又朝着一個方向努力,開明君主制君主還是整個國家的實際主宰,是爲了適應工商業發展而存在的。封建帝王則重視農業,將農業當作立國之本,將農民牢牢束縛在土地上。

    君權是由法律支撐的,並不是由人民的愛戴。以人民愛戴獲得的權力是偉大的,卻不穩固。

    要撼動存在於人腦中幾千年的封建思想談何容易,完全廢止特權是不可能實現的,唯有在法律面前恢復人人平等,平時享受特權的人不再享受特權,一如羅馬共和國時期的布魯圖,即便是他自己的兒子犯法了,該執行死刑的時候他一樣要動手,不會因爲徇情而枉法。

    總而言之封建君主和開明君主的區別是在乎不在乎人民的利益,一味追求自己的利益罔顧人民的利益,濫用橫溢才華的君主造成的危害不亞於一個平庸無能的君主,呂希安要是個單純的共和黨人,他也不會在看到拿破崙實行君主制的時候還幫着他,而沒有像他當衆所發的誓言所說的那樣刺死拿破崙了。

    凱撒喜歡布魯圖,布魯圖卻暗殺了凱撒。

    從信任的人手裏刺出的匕首纔是最扎人心的,呂希安沒有像西耶斯一樣到處活動,號召全民公投,由選票決定法國對殖民地是否該延續奴隸制。

    喬治安娜有個預感,這個結果一定是反對延續奴隸制勝出,這樣一來呂希安的人望就要比拿破崙高了。

    憲法規定第一執政任期延長十年又沒有將拿破崙的教名寫“第一執政”這個頭銜的後面,新成立的榮譽軍團宣誓的內容裏包含“擊敗一切復辟封建制度的圖謀”,有不少人和夏普塔爾一樣拒絕了榮譽軍團的勳章,用某位拒絕了勳章的官員的話來說,這枚勳章是奴隸的標記。

    科維薩爾醫生用敷藥治療他胸口的脫皮性皮疹,敷了藥就不能泡澡,但他又需要泡澡來恢復精力,這就形成了一個惡性循環。

    約瑟芬要是願意來杜伊勒裏宮還好說,波拿巴可以躺在她的懷裏睡覺,這樣他會康復得很快。

    可是她不知道是害怕瑪麗·安託瓦內特的鬼魂,又或者是確實有工作,她一直呆在聖盧克宮,瑞士政變後各州代表都派人到巴黎與拿破崙商討各自的利益,包括分配國家債務,以及各黨派的信條、習慣,來的幾乎都是年輕人,他們都來自瑞士的大家族。

    拿破崙一個人招待不過來,讓富歇等4個議員和他們談判交流,聯邦制的壞處就是這裏了,別的州連給美國政府日常收支的錢都不出,他們爲什麼要承擔與自己無關的國家債務呢?買了路易斯安那是美國變大了,又不是州長所管轄的那個州變大了。

    獲利的時候大家都想伸手,擔責任的時候全部都跑了,聖多明戈有太子港和海地角兩個大城市,可以作爲兩部分的首府,原本屬於白人的種植園交還,當地人自己開發的土地歸他們所有,這是個比較理想的解決辦法。

    總而言之先把一部分人撤出來,到巴巴多斯去修養,這仗再打下去就是泯滅人性了。

    如果造物主看到了它的造物們以如此殘忍的方式殘殺,它可能都會選擇閉上雙眼。

    最後活下來的是個人還是禽獸?

    有時候政治經濟是分不開的,纔有了政治經濟學和政治經濟學家,但這不是政治經濟學的問題,而是神學、道德的問題。

    布魯圖曾經釋放過一個名叫溫狄克尤斯的奴隸,他是第一個被裁判官以權杖碰觸的方式獲得自由的奴隸,這種“權杖解放”奴隸的方式又被稱爲“溫狄克尤斯”。

    奴隸主假裝和自己的信賴的朋友在執政官面前進行訴訟,雙方拿木棍進行爭鬥,由這位作爲原告的的朋友宣佈奴隸爲自由人,奴隸主不進行反駁默認,然後由執法官宣佈奴隸爲自由人。

    這讓她想起了哈利和德拉科馬爾福的決鬥,以及被釋放的小精靈多比,他們兩個不就像是拿着木棍“決鬥”的好友麼?

    學生時代的那點小矛盾,誰長大了還記着?

    “哦,我正巧認識兩個。”喬治安娜不由自主得說。

    “認識兩個什麼?”躺在她腿上的波拿巴問到。

    “你什麼時候醒的?”

    “就剛纔。”他朝她招手“給我一個吻吧,公主。”

    她不想吻他,她希望此刻躺在她腿上的是西弗勒斯,但是她還是親了他一下。

    她覺得輕微的噁心。

    等結束了這個吻後,她低頭看着他。

    “你做孔多塞中學的校長怎麼樣?”拿破崙微笑着說。

    “我不想當校長。”喬治安娜說“而且你不該拿我的頭像做榮譽軍團的勳章。”

    “爲什麼?”

    “這侵犯了我的肖像權!”她義正嚴辭得說。

    他完全沒有理會她的抗議。

    “你盯着我幹什麼?”

    “欣賞傑作。”波拿巴愜意說“我是你的專屬畫師。”

    “你心情好了?”

    他轉了個身,將臉靠着她的肚子,一副拒絕溝通的樣子。

    “唱歌給我聽。”他甕聲甕氣得說。

    她又不是留聲機,本來她不想唱,後來還是唱了。

    他有些喫驚,擡頭看着她“這是什麼歌?”

    “這首歌是人魚們常唱的,不是人類的唱法。”喬治安娜解釋道“我模仿得只有三分像,而且我的歌聲裏沒有魔力。”

    “海里真的有人魚?”

    “沒錯,但它們只在餓極了纔會喫人,現在海產豐富,不像神話裏說的那樣。”

    “繼續唱。”他又倒了回去,微笑着說“我想聽人魚的歌聲。”

    她乾巴巴得唱了起來。

    My heart is pierced by Cupid, I disdain all glittering gold,

    There is nothing that can e but my jolly sailor bold.

    Come all you pretty fair maids, whoever you may be

    Who love a jolly sailor bold that ploughs the raging se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