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哈利波特之晨光 >第二十五章 聖德尼的寶物(八)
    “你還在跟威爾士王儲通信嗎?”喬治安娜問拿波里昂尼。

    他露出神祕莫測的笑容,接着反問道“你不問我到盧浮宮來幹什麼?”

    喬治安娜看着不遠處的德農,他正和女士們聊天。

    “我問過威爾士親王,誰纔是他最大的敵人。”拿波里昂尼說“你猜他怎麼回答的?”

    喬治安娜想象不出英法兩國民衆知道這對“筆友”還在通信會是什麼心情。

    “他說是他的妻子。”拿波里昂尼不賣關子了“這就是你們英國人的幽默?”

    “我覺得他是在誠實回答你的問題。”喬治安娜非常嚴肅得說,雖然威爾士親王這麼回答也是避開了某些敏感的問題。

    “他要是不是王儲,一定是歐洲最傑出的喜劇演員。”波拿巴看着面前掛滿了油畫的長廊說。

    “你說過了。”喬治安娜說“你覺得他是生來就是統治者嗎?”

    “1793年不只是路易十六被送上了斷頭臺,巴黎民衆還衝進了聖德尼大教堂,用鐵錘砸毀了所有的墓葬、雕塑和教堂裝飾,青銅雕塑被融化後鑄成了大炮和硬幣,兩個月之後,一批更徹底的破壞者手持着火把,沿着昏暗的階梯走到教堂的地下大廳,他們的目標是那些君王顯貴的屍體。”拿波里昂尼說道“亨利四世保存得還算完好,路易十五的屍體則發出一陣讓人難以忍受的惡臭,以至於隨行的士兵不的不開槍,讓火藥味沖淡那股難聞的惡臭。”

    “這事我知道。”喬治安娜說,其中還包括羅伯斯庇爾,她心裏補充。

    “我問德農那些被毀的雕塑能不能重塑,這本來不是什麼難事,卻涉及了政治問題,需要慎重考慮。在戰神大廟修建好之前,聖德尼大教堂一直都是法國士兵出征錢祭祀戰旗的地方,法國有悠久的騎士文化,一個見習騎士所持的旗是帶着燕尾的,等他成爲了真正的騎士將剪去燕尾,旗幟也就變成了方形,如果騎士的方形戰旗丟了,只有兩種情況,一種是他戰敗或被俘,一種是他戰死了。法國王室軍隊攜帶的方形軍旗上寫有‘montjoiesaintdenis’,這個口號從查理曼時期一直沿用到了中世紀,在法國隨處都可以看到貞德騎着馬,手持戰旗的雕塑,很少有人注意過她的旗幟上寫的是什麼,你注意她的旗幟上寫的是什麼了?”

    喬治安娜歪着腦袋回憶着。

    “是代表法國皇室的鳶尾花。”他好心得解答了“波旁王室的百合花在七年戰爭期間並沒有使用,陸軍軍旗又用的藍底白色的鳶尾花,路易十四的徽章上也有。不過在英法百年戰爭時期,飄揚在戰場上的還是紅底金太陽,寫着s.denis字符的皇家軍旗,那時候的人們不僅要與人作戰還要與黑死病戰鬥。這場瘟疫不僅禍害了歐洲大陸,連海峽對岸的英國也被波及了,1348年兩國停戰十年,但是1356年時英國率先撕毀和約,攻打了法國西南部的基思和加斯科涅,當愛德華三世逼近巴黎時查理五世簽訂了條約,將盧瓦爾河以南河比利牛斯山的領土割讓給了英國,這面金底紅太陽的戰旗也就不再使用了,用藍底金色的鳶尾花戰旗來代替,藍底鳶尾花適用於法蘭西的各種場合,與其餘旗幟共存。你今天所見的那位維克多·杜邦的妻子是拉法耶特的女兒,拉法耶特曾經指揮過戰鬥,只是他是個革命家,對指揮並不在行,面對奧地利的入侵他悄悄退回了法國。一個沒有打勝仗的將軍,就算他是拉法耶特巴黎人民也不會聽他的,羅伯斯庇爾上臺後,拉法耶特知道自己身爲保王黨再留在法國恐性命不保,於是便準備從荷蘭逃往美國,途中被奧地利俘獲,他在奧地利人那裏當俘虜,一直到1797年簽訂《坎波福米奧和約》才被釋放,後來他就一直呆在自己的領地,我給他一個月6000法郎的退休金。”

    “你真的只是‘批評’了那兩個團長?”喬治安娜狐疑得問,她可記得剛纔波拿巴嘹亮的聲音,被那麼響亮的聲音近距離咆哮該多恐怖。

    “查理五世損失了領地,卻換來了時間進行改革,在讓這部‘機器’能正常運轉後,1369年再次與英國開戰,重新扭轉了百年戰爭的戰局,查理五世也因此被稱爲英明的查理,他也召開了三級議會,爲贖回約翰二世籌集贖金……”

    “有人希望你把波旁王室迎回來?”喬治安娜問道。

    “你沒發覺周圍都不見鳶尾花旗,只有紅白藍三色旗麼?”波拿巴迷人得微笑着“波旁王室爲了獲得英國人的支持重新奪回統治權將殖民地全交了出去,換成是你,你會不會讓這樣的王室統治自己?”

    喬治安娜看着這個小矮個。

    是誰更名副其實得擁有“國王”這個頭銜呢?是那位徒有虛名的人,還是那個除了名號擁有一切的人?

    “沒什麼是不可替換的,就連我自己也是。”他很清醒得說道“不論路易十八說得有多好聽,我讓他回來的結果只有一個,所以我不能讓他回來。”

    “你知道美國人今天跟我說什麼了?”喬治安娜問“傑斐遜相信理智的你,而不是感情用事的你,我覺得他是錯的。”

    “你爲什麼那麼覺得?”

    “我其實並不相信多數人的意見總是正確的,如果真是如此,蘇格拉底是怎麼死的?當大多數人都相信地是平的時候,哥倫布卻堅信地球是圓的,由此發現了新大陸。你不總是對的,利昂,就像那些佔絕大多數意見的民衆,他們也不總是對的,但我想他們不會像那些投票處決蘇格拉底的希臘人一樣幡然醒悟並且後悔,你覺得有多少人爲處決了路易十六而後悔呢?即便處決國王后法國陷入那樣的混亂裏。如果真的是要君主立憲,換一個不像路易十六那樣的國王就可以了,波旁王室那麼人丁興旺,這時候該謀朝篡位卻沒人敢了,有很多人羨慕當國王的生活,想要什麼就得到什麼,或許是他們見過了民變的場面,知道那頂‘帽子’戴着不舒服了。”

    “帽子?”

    “卡洛曼是那麼稱呼王冠的,你還記得尼卡暴動嗎?當時在競技場,民衆將一個金圈放在了他們選出來的皇帝頭上。”她苦笑着搖頭“那個人被家裏拖出來,他的妻子不停得大哭,卻沒人肯聽她的,而那個被硬戴上王冠的人後來也消失在歷史之中了。”

    “你想說什麼?”

    “利昂庫爾曾經對路易十六說過,‘不,陛下,這是一場革命’,他後來又說了一句話,我不知道您有沒有聽見,只有愚人才爲政府的形式而辯論,歷史對所有形式均予以一字之褒,一般來說,對政府亦如此,因爲人類愛自由,而在一個社會里,個人的自由又需要某些行爲來規範,所以自由的第一個條件就是有所限制,若事要絕對自由,自由便在雜亂無章中死亡,您或許覺得我是共和派,但不是的,我覺得共和派裏的人才比較多,比那些只會阿諛奉承的人有用,不過您也告訴我,不會有人崇拜一介草民。門羅很輕視我,也正是如此他將他和善面具下的另一面展露了出來,他送了我一個印第安人的飾品,徹洛基人目前學習他們,並不存在利益衝突,他們纔能有序得共享新大陸的土地,但要是有天他們在徹洛基人的土地上發現了礦產資源,美國人就會想辦法‘合法’侵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