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哈利波特之晨光 >第一百二十八章 女神的密語(十七)
    亞里士多德曾經說過,概率使得一些不太可能發生的事情發生。

    《塔木德》裏也曾說過,不要去尋找藏在地下的寶藏,因爲寶藏埋藏的位置是隨機的。

    有一隻倒黴的貓,它被一個叫薛定諤的科學家盯上了,他把一隻貓放進一個封閉的肉眼看不到的盒子裏,然後把這個盒子連接到一個獨特的裝置,其中包含一個原子核和毒氣設施。這個原子核有一半的可能性發生衰變。衰變時發射出一種粒子,這個粒子將會觸發毒氣設施的開關,從而殺死那隻貓。

    只要不打開盒子去,那隻可憐的貓就應該是處在“既死又活,非死非活”的詭異狀態。要確定它的死活則必須在打開箱子後才知道結果。

    比如你喜歡蘇菲瑪索,在你向她表白之前,你不知道她到底喜不喜歡你,也許她自己都不確定這個狀態,這時候她對你的感情就處於“喜歡+不喜歡”狀態,或者叫薛定諤的貓的狀態。在你表白之後,這個狀態就會變成成“我也喜歡你”和“我們是普通朋友”兩種確定的不同的狀態。

    在一個宇宙中,你們倆幸福地抱在了一起;而在另一個平行宇宙中,也許你只是下班回家坐在沙發上喫着爆米花看了部蘇菲瑪索演的愛情電影。

    笑面人這本書雖然是一個法國人寫的,講的卻是在英國發生的故事。

    格溫普蘭本來是一個爵士的後代,但他從小就被賣給了兒童販子,被迫動了手術,嘴角一直咧到耳根,這種面貌在馬戲團表演丑角倒是無所謂,可是女性卻是無論如何都無法接受這個長相的。

    小的時候格溫普蘭還不知道,後來他被一個叫於蘇斯的流浪漢收留,與此同時流浪漢還在雪地裏收留了一個瞎眼的少女蒂。對瞎眼的蒂來說,世界不過是聽覺和觸覺,這兩個絕望的流放者在人生災難的底部相遇,不幸的法則壓在這兩個人的身上,然而這兩個人卻生活在天堂裏。

    於蘇斯有一輛大貨車,這輛車的車輪、車轅還有車頂全部都被刷成了綠色,但這種綠不是通體一種綠,而是一種漸進的綠色,它在附近的市場上很有名,人們把它叫做“green-box”,那即是於蘇斯的家也是他的舞臺。

    “綠箱子”只有兩個窗子,左右各有一個,後邊有一扇門和腳踏板,車頂有一跟漆成綠色的煙囪,平時趕車的車伕和兩個吉普塞女人坐在外邊,她們會穿着仙女的衣服,吸引過往的路人。當要表演的時候就把左邊中心的壁板用鉸鏈像吊橋一樣放下,大貨車中間的隔間既是分隔男女住所的隔間,也是戲臺。

    男孩逐漸長大成人,靠他的怪臉賣藝掙錢,當臺下觀衆捧腹大笑時,舞臺後蒂的臉上卻始終帶着一種文雅溫柔的微笑,那也是格溫普蘭所期望的。

    每天晚上他們一起計算今天賺了多少先令,可以摺合成多少英鎊,過多久可以停止在“綠箱子”表演,在真正的舞臺表演。百姓粗俗的娛樂是格溫普蘭謀生的工具,他對他們足夠滿意,雖然他們不能像領主和貴族一樣出售闊綽。但是男孩愛着女孩,女孩也愛着男孩,直到有一天男孩知道他的真實身世,他居然是上議院貴族的孩子。

    格溫普蘭回到了對他來說完全陌生的世界,他居然有一個兄弟,不過他的兄弟一點都不愛他,也不期望他回來,在爵士們的笑聲中他被他的兄弟扇了一個耳光。

    比起皮肉的痛苦,另一種痛苦更加折磨着格溫普蘭:他清醒了。“綠箱子”走了,那個金光閃閃的上流社會也拒絕接納他,足夠讓他容身的世界消失了。

    命運是陷阱,格溫普蘭跌落其中,他曾以爲自己在上升,笑聲代表的是歡迎。

    覺醒的智慧是從迷醉中清醒時產生的,格溫普蘭曾經被快樂而殘暴的風暴包裹,只是他當時身處風眼,如今他身處颶風之中,一切都被撕扯得支離破碎,瞬間變得如此,幾乎沒有過渡的時間,就像那個嘈雜的充滿了笑聲的劇場,在觀衆走後馬上恢復了寂靜。

    以前格溫普蘭感覺不到,因爲他知道舞臺後還有蒂在等着他,現在他清醒得感覺到了,他是獨自一個人,不會有人和像他這樣長了怪臉的人交朋友。

    只有看不見的蒂,他的妻子,與他同巢的鳥兒。

    在變成了爵士的兒子後他甚至還有了別的婚事,一個女公爵要與他聯姻,她當時甚至不知道他長什麼樣,只是聽說他的身份和財富就答應了。

    他的這張笑臉面具啊,一邊是老百姓的同情,一邊是爵士們的厭惡。他猶如在狂笑聲順水漂流,一個陷入快樂之中毀掉的羅盤,再也不知道往哪兒去,也不知道在幹什麼。

    格溫普蘭決計尋回蒂,但找到她時蒂已經病得奄奄一息,格溫普蘭在悲痛之中投海自盡,這是他第二次輕生了,第一次他選擇跳入泰晤士河,不過當時他的朋友——一頭狼救了他,維克多·雨果在那一章節用狼也可以作爲守護天使作爲標題。

    西弗勒斯找到的“書籤”剛好在這一頁,在書頁的空白處還寫了很多符號。

    幸好西弗勒斯並不是從小就生活在巫師世界的純血貴族,他還是認得出那些符號不是某種魔法或者是天文符號,而是微積分方程式,並且是很高深的方程式,普通的大學生是解不開的。

    在方程式的旁邊還有一串意義不明的字符和數字,龔塞伊在看過之後好像發現了什麼,他已經離開了好一會兒了。

    西弗勒斯在思考了很久沒有想出來這個方程式的算法後決定找人請教,然後他發現自己沒有辦法和詹盧卡取得聯繫。

    原本莫妮卡留在他身邊是爲了聯繫的,現在她已經在蒙蘇里公園了。

    就在他到處尋找圖書館裏的電話時,龔塞伊回來了,他的手裏拿着兩本書其中一本已經很古舊了。

    “這是我根據書上的代碼找到的。”龔塞伊說“色彩的諧調和對比的規則,它是米歇爾·歐仁·謝弗勒爾寫的。”

    “講的是什麼?”西弗勒斯問。

    “色彩心理學,謝弗勒爾曾在掛毯染色坊擔任主管。”

    西弗勒斯滿臉困惑。

    “謝弗勒爾是一位化學家、自然科學家,並且在藝術領域有重要貢獻,他經歷過整個法國大革命看到用斷頭臺行刑,而且活着看到埃菲爾鐵塔建造揭幕,他也是名字被鐫刻在埃菲爾鐵塔上的72位名人之一。”龔塞伊解釋道“我想他就是咱們的下一個線索。”

    “另外一本書是什麼?”西弗勒斯問。

    “維克多雨果傳,或者說是他的日記。”龔塞伊說“爲什麼沒有巴爾扎克和大仲馬?”

    “關於謝弗勒爾你還知道些什麼?”西弗勒斯問。

    “他100歲生日的時候維多利亞女王也給他寫了賀信,而且造幣廠還鑄造了紀念章。”龔塞伊拿出來一個紀念幣。

    “你偷的?”

    “我複製的,就像你的獨立宣言手稿,真貨在你這兒,假貨在哪個倒黴鬼手上?”龔塞伊問。

    “我怎麼知道?”西弗勒斯微笑着說“你知道什麼地方能找到人解開這個方程式?”

    “我倒是知道有個地方,我們現在走嗎?”龔塞伊說。

    “不打招呼就走會不會顯得很沒禮貌?”西弗勒斯問。

    “不,先生,留下一點神祕感。”龔塞伊笑着說“這樣你們下次見面的時候就有話題可聊了。”

    “她對我有利用價值,卻不是那種利用價值。”西弗勒斯認真得說“我已經結婚了。”

    “我知道。”龔塞伊說“婚姻需要危機感……”

    “那是別人。”西弗勒斯打斷了龔塞伊“我想要平靜的生活。”

    龔塞伊聳了聳肩,抓着西弗勒斯的胳膊幻影移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