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的“仁”是藏愛於心,是自我約束、是不分貧富、是己所不欲勿施於人,或者是換一個說法叫中庸。
比如聖母百花教堂的穹頂,專業建築師都覺得不能幹的工程被一個鐘錶匠給幹成了,即便是蒙古大夫,他也把病給治好了,總比那些眼巴巴在旁邊站着,啥事都幹不了的專業醫生強。
錫耶納的“老爺們”要是還抱着這種想法,在瘟疫後稅收喫緊還堅持修成以前的規模了,再繼續追求“完美”最終結局就是爛尾,想逼迫工人按着自己的想法去施工不可能做得到,看着一個修了一半的房子矗立在市中心那就體面了?
換個設計,小一點、也許沒有以前那麼恢弘,聖母院還是有閃光的地方。
生存如果是一個通關遊戲,有人開局被迫選的地獄難度,有人則選擇了簡易模式,地獄難度的不想玩了,簡易模式的卻譴責那些玩家不夠努力,那就跟那個說平民沒有面包喫,爲什麼他們不喫蛋糕的瑪麗安託瓦內特一樣,她也不瞭解民間疾苦。
她譴責那些平民傻,喫不起麪包連換蛋糕喫都不會,真笨。
有的中年人會覺得生活不順,家裏孩子妻子不聽話,公司員工不聽自己的命令,感嘆現在的人是怎麼了。
有時不是別人怎麼了,而是你自己怎麼了。
費農·德斯利是這樣的人,他在礦機公司裏總是對員工大聲嚷嚷,聲音比他賣的機器還要大聲,幸好他比較愛自己的家人,雖然他的事業不算成功,也還算幸福,哈利波特在那種環境裏雖然遭受了不公正,卻沒有變成壞孩子。
那時候會需要社會救濟,底層人過得也不是那麼糟糕,所有教堂都是收容所,晚上可以去哪裏睡覺,還有民間組織的“流浪者愛心食堂”,以前尼克·勒梅也開過,那個食堂現在還成了一個餐館。
維克多雨果說過,愛是個理想主義的東西,即便在地獄裏也有。
如果《當幸福來敲門》這部電影真的是真人真事改編的,那麼很多年前的紐約地鐵的某間廁所裏,曾有個絕望的男人蜷縮在地上,他緊緊得抱住自己的兒子,彷彿抱着的是他所有的財富。
拯救他的不是保時捷和帶游泳池的豪宅,也不是虛無縹緲的神,而是愛與希望。
是什麼樣的男人會拋棄自己的妻子和兒子。
在救助機構裏尋找線索的時候,在路過一個診療室時西弗勒斯看到了一個被揍得鼻青臉腫的女人,當她向社工哭訴的時候,她的兒子站在她的身後,眼神裏不是驚慌和憤怒,而是一種早熟的平靜。
那孩子似乎察覺到了門口西弗勒斯的眼神,看向了他。
“有時候我們會碰到遭遇家庭暴力,帶着孩子流浪的母親。”鮑德溫說“她們沒有膽子和我們一樣闖入別人的空房裏住,但她們不會露宿街頭,修女會把她們帶走的。”
西弗勒斯沒有接話。
“你還恨你的父親?”盧修斯在他耳旁問。
西弗勒斯看着他。
“我現在覺得讓你喝複方湯劑僞裝成別人是個壞主意了,盧修斯。”西弗勒斯說。
“得先過了今晚。”盧修斯笑着聳了聳肩“我可是在幫你呢,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