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原因造成拿破崙的屍體在那個熱帶小島上不腐呢?
守護“聖人”遺骸是嘉布遣會修士的工作,同時研究“奇蹟”也是他們的工作,只是他們研究的邏輯和科學家有所出入。
在離開了大樓後,阿萊特帶着他們來到綠地,掀開了一個窨井蓋鑽了進去,窨井蓋的下方有一條水溝,他帶着三人沿着水溝走了一段後停了下來。
水溝裏很潮,同時也很吵,兩條地鐵在此經過生的振動讓牆體不斷掉灰,但因爲兩條地鐵存在高低斷差,因此留下了一條可供一人側身經過的縫隙。縫隙裏一片漆黑,卻並沒有看到傳說中泥濘的軟土層。
“這是盾構法。”阿萊特說“在修建英法海底隧道的時候也用上了。”
沒人接話,拿破崙費了千辛萬苦、發動了特拉法加海戰都沒打通的英吉利海峽就這麼被英法兩國的建築工人齊心合力比賽着打通了。甚至於英國人還嫌棄法國人幹活不麻利,他們比法國人挖掘得還要多一些。
“有天地鐵施工的時候工人們挖到了它,裏面沒什麼東西……”
“帶我們進去看看。”西弗勒斯打斷了阿萊特。
阿萊特猶豫了一下,還是側着身子帶着他們進去了。
“你今年纔多大,怎麼會有一個兒子做他的教子?”也許是因爲太暗氣氛又太恐怖,鮑德溫問“亞利桑德羅”。
“亞利桑德羅”當然沒有理會他。
這條縫隙在走了一陣後越來越寬敞,不僅可以不用側身通過了,還有了個小噴泉。
即便是夏天裏面的溫度也很低,他們繼續往裏面走了一小段後出現了一個木門,鑰匙管理員從腰上取下來一大把鑰匙,用其中一把打開了它,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尊通體雪白的聖母像。
它彷彿能在黑暗中發光,她的手裏拿着三朵玫瑰。
相傳在1911年意大利北部布蕾夏城附近的波河,有一個光明山莊,當地一所醫院擔任護士的畢莉娜在病房中看到一個美麗的婦人,她穿着藍色長衣,頭上圍着白紗,面容十分悲傷。
她眼中漫溢淚水,不斷得滴落地上,她的胸膛被三柄長劍刺透,在沉靜中女人說“祈禱、悔改、贖罪。”然後就不見了。
第二次顯形還是在醫院裏,只是這一次她胸口不再是三把劍,而是三朵玫瑰,一朵白色,一朵紅色,一朵金色,就和這尊聖母像一模一樣。
奇蹟要是發生得多了,人也會麻木,教會對此類事件很謹慎,至於這尊雕塑的長相也只是個美女,看着並不像西弗勒斯認識的任何人。
“她一開始就在這兒嗎?”西弗勒斯問。
“不。”阿萊特說“這裏面以前是異教徒的祭壇,我們把它重新裝飾過了。”
西弗勒斯看着四周,穹頂是藍色的,上面鑲嵌着玻璃球,裏面瀰漫着迷霧,看着很像是預言球。
“裏面是不是供奉的維納斯?”西弗勒斯問。
“不,是豐收女神,牆上還畫了酒神的壁畫。”阿萊特說。
西弗勒斯舉着魔杖看牆上的壁畫,內容已經變成了教會常用的那些聖經故事了。
“這裏好像少了一個。”盧修斯說道。
他的魔杖指着一個凹坑。
“那裏本來該有一個玻璃球,但是裝修完之後就少了一個。”阿萊特說“我們想把它給補上,不過我們不知道它是怎麼安上去的。”
“顯然不是永久粘貼咒。”盧修斯故作幽默的說。
“只有與預言有關的人才能碰到它。”西弗勒斯說。
盧修斯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我要把這些球挨個摸一遍。”西弗勒斯說。
“那個預言與她有關,又和你沒關係。”盧修斯說。
“需要我提醒你麼?那個預言裏沒提起只有一個七月底出生的男孩兒,納吉尼是誰殺的?”西弗勒斯嘶嘶得說道。
“那個預言裏也沒提起女人,黑魔王一樣殺了她。”盧修斯慢吞吞得說。
“很明顯,我們都中了白巫師的計,將注意力集中在哈利波特身上忘了另外一個人。”西弗勒斯說“我能相信你,你能繼續追查這個消失的玻璃球麼?”
“你到底要我做什麼?調查這個球,還是跟着你去蒙蘇里?”
“你們去蒙蘇里幹什麼?”鮑德溫問。
阿萊特也露出好奇的眼神。
“謝謝,我的朋友。”西弗勒斯假笑着說。
“不用客氣,我孩子的教父。”盧修斯也客氣得假笑着,這氣氛友好極了,就跟貓和耗子關在一個籠子裏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