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許做錯了很多事。”身處於巴黎工藝博物館的西弗勒斯以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說“但你還是教會了我不少東西。”
說完他就轉身回到了那個擺放着博科擺的大廳。
等他到了那個地方後,他將一個金盤放在博科擺下的玻璃桌上,緊接着他將刻有26個英文字母的金屬板繞着圓圈放好,然後他取出來了那把沒有箭的弓,將它對準了單擺的鎖鏈,這個擺球立刻失控般快速旋轉起來。
“你幹了什麼?”張濤驚訝得問。
“我厭煩做選擇了。”西弗勒斯背對着張濤說“我永遠都不會回到牀上?”
東方人看起來困惑極了。
“你喜歡海嗎?”西弗勒斯稍微回過頭看着張濤。
“我不明白……”
“在波士頓的小鎮上有一個叫傑克的青年,他一直嚮往着成功的機會,有一天他來到了海邊,在海岸上他遇到了一個水手,於是傑克問水手,當一個水手是不是很危險?”西弗勒斯看着那個不斷晃動的單擺說“是的,水手說,但是當一個人熱愛他的工作時,他就不會懼怕危險,我的家人每一個都愛海。傑克又問水手,‘你的父親現在在何處呢’,水手回答‘他在海里’,‘你的祖父呢’,‘他死在大西洋’,‘你的哥哥呢’,水手回答‘當他在印度的一條河裏游泳時,被一條鱷魚吞食了’,傑克於是說‘既然如此,如果我是你,我就永遠都不會回到海里去’,而這時換水手問問題‘你願意告訴我你的父親死在哪兒嗎’,‘死在牀上’,‘你的祖父呢?’,‘也死在牀上’,於是水手告訴傑克‘這樣說來,如果我是你,我就永遠都不會回到牀上去’。”
“爲什麼是波士頓,你可以說這個故事發生在利物浦。”張濤說。
“你不相信?”西弗勒斯問。
張濤笑而不語。
“可惜。”西弗勒斯淡然的說“看來你也不會相信我接下來要說的了。”
說完他就轉過頭,從上衣口袋裏拿出銀煙盒,裏面的煙已經完全溼透了。
My??heart??is??pierced??by??Cupid,愛神之箭射中我心,
I??disdain??all??glittering??gold,金銀財寶算什麼,
There??is??nothing??can??console??me,沒什麼能給我慰藉,
but??my??jolly??sailor??bold.除了我勇敢快樂的水手,
Come??all??you??pretty??fair??maids,來吧美麗的少女,
whoever??you??may??be,無論你是誰,
Who??love??a??jolly??sailor??bold,只要你愛勇敢快樂的水手。
that??ploughs??the??raging??sea.他能劈開大海的怒濤,
My??heart??is??pierced??by??Cupid,愛神之箭射中我心,
I??disdain??all??glittering??gold,金銀財寶算什麼,
There??is??nothing??can??console??me,沒什麼能給我慰藉,
but??my??jolly??sailor??bold.成了我勇敢快樂的水手。
Come??all??you??pretty??fair??maids,來吧美麗的少女,
whoever??you??may??be,無論你是誰,
隨着他的歌聲,周圍變得越來越冷了,那些他吐出的煙霧也沒有散去,像面紗一樣籠罩着博科擺四周。
然而這霧好像嫌棄這霧還不夠大似的,金盤裏開始涌出清澈的水,水很快變成霧,將整個穹頂下都變得一片白茫茫。
“沙”~
忽然傳來一陣刺耳的摩擦聲,西弗勒斯順着那視線看了過去,發現是盤子裏的水結成了冰,擺球尖銳的末端像冰刀般在冰面上留下了一條刻跡。
“你做了什麼?”張濤又問。
“Trick??or??treat。”西弗勒斯說完吸了一口煙“只是個小搗蛋(just??a??little??trick)。”
他的話音剛落,博科擺又在冰面上留下一個劃痕,與此同時西弗勒斯口袋裏的彌撒鈴響了起來,像是在趕走某個討人厭的邪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