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騙子,那麼靈媒也會被視爲與惡魔、幽靈交往過密而被排斥,總的來說降神會被當成一種玩笑、娛樂、瘋子,當靈媒以降神會牟取暴利的同時,揭穿他們騙局的人也隨之出現了。
他們常用的“武器”是科學,隨着攝影技術發展,他們配置的照相機、攝影機之類的設備越來越多,甚至還有專門的低溫攝像機,那本來是極地科考時才用的。
人們沉迷超自然現象的體驗,又不願意相信它,覺得那是人爲設定的騙局,只有沒有邏輯並且思想簡單的人才會上當。
大概到了70年代,電視上又開始流行超能力,一些小孩子能用自己的念力將湯匙給弄彎。
這其中有真有假,孩子往往是根據父母的指示做的,上了電視就可以獲得可觀的收入,即便他們沒有所謂的“超能力”也會假裝,當他們被揭穿時人們興奮了:好哇,又是一個騙子。
德魯伊一開始只允許女性加入,後來有了男性成員,同樣靈媒也是這樣,不排除天生具有超凡通靈能力的男性,但幹這一行還是女性居多。
像瑪格麗特那樣的人很幸運,只是她還是給丈夫帶來了厄運,他被整個社會所排斥,除非他和她離婚。
凱蒂的情況更爲糟糕,她是個可憐無望的人,經常要通過自殘來確定血肉的真實性,自己並沒有變成“不存在”的。無論幽靈死前多麼溫和,他們還是會傷害她。
那個時候不只是英美,連法國也很流行降神會,拿破崙三世邀請過聲名狼藉的靈媒霍姆到杜伊勒裏宮進行招魂儀式。只是這個傢伙後來被逐出了法國,因爲他試圖赤腳觸碰歐仁妮皇后的手臂,並假裝那是即將完全顯形的小孩的小手之類。
這個力量必須被小心使用,它非常消耗靈媒的精力,一個非常強壯的那不勒斯年輕人因爲想多掙點錢,通靈能力使用過度,年紀輕輕就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了。
那是個被詛咒的力量,曾經紅極一時的凱蒂後來消失在了人海里,誰也不知道她最後的下場如何,也沒人知道她的墓地在哪兒。
如果魔法社會全面解除了國際保密法,讓巫師和麻瓜自由接觸遲早也會遇到這樣的問題,即便有一部分人因爲無聊和好奇接受了巫術,巫師也不可能被完全理解和接受。他們不只是要被佩妮一樣的人追在後面罵“怪胎”,別人還會小心翼翼,擔心自己被詛咒,身邊出現怪異的事,可不是所有人都覺得此刻穹頂下白霧茫茫的樣子看起來很聖潔。
麻瓜什麼都看不見,啞炮看不見攝魂怪,巫師也有看不見的東西,斯萊特林的幽靈血人巴羅會隱形,夜騏要見過死亡的巫師纔看得到,就連具有人形貓狸子技能的德拉科也看不見它。
走向了下一段旅程的亡靈不會像幽靈那樣珍珠白,它們是看不見的,只有附着在諸如火、霧之類的物質上纔可以顯出身形。
她們看起來像是天使,不過真正的天使並不一定和那些教堂外的雕塑一樣,長着俊美的樣貌和翅膀,有時候它們看起來甚至很像怪物,而惡魔則會僞裝成人類能接受的模樣,如同大天使一樣俊美。
分院帽唱過,不要以貌取人,以貌取靈同樣是不可取的,雖然攝魂怪看着確實很像是死神。
阿茲卡班那個毀滅之地充滿了黑魔法和各種負面情緒,那些在迷霧中根據燈塔指引駛向它的麻瓜水手們並沒有到達安全的港灣,反而成了孕育這個環境的材料。
原本在慣性和地球自轉影響下呈規律運動的博科擺開始在冰面上寫字,西弗勒斯用相機將這些字母給拍了下來,然後再仔細觀察,這些“塗鴉”亂無章法,很難說它是不是與愛德華·凱利留下的以諾文字母一致。
張濤取了一把灰燼,將它放在手心,對着它輕輕一吹,展廳裏就颳起了小旋風,很快那水霧就消失不見了。
與此同時那瘋狂的博科擺也恢復了正常,按照平時的軌跡,在冰面上留下花瓣一樣的形狀。這時盤子裏溢出的水以液體的方式向四周流淌,眼看着就要碰着即將被風吹滅的蠟燭了。
“把法器收起來吧。”張濤對西弗勒斯說。
西弗勒斯沒有理會他。
張濤無奈,只好讓蠟燭飄了起來,同時找出一個葫蘆,將地面上的水都給收了起來。
“我記得你們好像會用草編的狗做護身符。”西弗勒斯說“你能給我做一個嗎?”
“當然可以。”張濤痛快得說“是不是該走了?”
西弗勒斯用魔杖指着冰面,將它弄得四分五裂,然後水不再從盤子裏溢出了。
“你領養了妹妹,爲什麼不領養哥哥?”西弗勒斯問。
“我在孤兒院裏沒有看到他。”張濤回答“我是後來查了輕塵的出生記錄才知道她有個哥哥。”
“馬由繮知道自己有妹妹嗎?”
“不。”張濤嘆了口氣“他的父母讓他帶着家傳之寶先跑,輕塵是他父母逃亡的時候生的。”
“你們國家還有這種事?”
“我們也是人,你不是差點因爲那根老魔杖殞命嗎?”
西弗勒斯沒有接話。
“我將她帶到國外,避開那些還在打算尋寶的人,可能她這一輩子都不能回去了。”張濤有些惆悵得說到“她的命途坎坷,只要在我有生之年都會保護她,如果她的哥哥能改邪歸正的話……”
“秋張嫁給了一個麻瓜,馬小姐怎麼不可以呢?”西弗勒斯問。
“你不討厭他們?”張濤問。
“我爲什麼要討厭?”西弗勒斯謹慎得反問。
“你是食死徒。”
“每個人加入食死徒都有自己的理由,不一定每個都以折磨麻瓜爲樂。”
張濤藉着搖曳的燭光觀察着西弗勒斯的表情。
“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是怎麼看格林德沃?”張濤問。
西弗勒斯拽着斗篷,像蝙蝠一樣將自己包裹起來,微笑着說“他是個蠢貨,如果巫師如他所說的那樣代替麻瓜統治世界,當這個世界變得糟糕透頂時,他們就有藉口將過錯推到我們的身上,就像獵巫運動時他們將黑死病和天啓異常都歸咎於巫師。”
“你怎麼不想巫師的統治不會那麼糟糕呢?”
西弗勒斯笑了起來。
“有什麼好笑的?”張濤問。
“我當過校長,我知道真到了那一天他們會幹什麼,他們會不斷得抵抗,並且以此爲榮。他們有好幾次試圖進入校長室偷走格蘭芬多之劍,爲了不傷到他們,我沒有在門上下禁制,這才使得他們能順利拿到複製品,我對那些天的統治沒有什麼眷戀,現在我想做的只有一件事。”
“是什麼?”
“找出這個天使的名字。”西弗勒斯舉了舉手裏的照相機“等我把相片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