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哈利波特之晨光 >第三百一十三章 “桶裂”
    科學是無止盡的,按照科學的優生學理論,先天有殘疾的孩子應該被“篩查”出來,像卡西莫多那樣的敲鐘人不該活着。

    副主教收養了他,不論是出於信仰還是爲了有個聽話的僕人,他給了卡西莫多活着的機會,在高塔上“無垢”得活着。

    人們詛咒一個人的時候會說他下地獄,馬基雅維利卻說,你連下地獄的資格都沒有,靈魂只能在靈薄地獄。

    在這一層即有心智不健全的嬰兒也有德高望重的異教徒,倒是很像霍格沃茨,那些異教先賢曾經教過這些心智不健全的嬰兒的靈魂嗎?

    對於有些人來說,也許地獄更適合,因爲地獄更世俗。

    天堂太高不可攀了,不論建多高的塔都夠不着,甚至還會如巴別塔般引起神的震怒,降下災難。

    “爲什麼把我叫到這兒來?”西弗勒斯看着帕斯卡的雕塑問。

    沒人回答,其實這個問題在黎塞留圖書館就存在了,設計橢圓形大廳的設計師也叫帕斯卡。

    他拿出了那把從氣動傳動系統獲得的葡萄酒刀,它不像法老的匕首那麼銳利,隔了幾千年還可以捅進人體,但是當它捅開軟木塞後,還是會有紅色的液體流出……

    西弗勒斯環視着四周,這個公園裏有不少樹。

    在那個地堡裏存放着不少好酒,它們的木塞都是整塊木頭,而現在很多便宜的葡萄酒木塞是用碎木屑製造的。作爲葡萄酒的“守護神”,這種軟木塞是用橡木製造的,葡萄牙和西班牙是全世界最大的軟木產國,而這種橡木不是普通的橡樹,是一種栓皮櫟,它有兩層樹皮,外層的樹皮剝掉了,裏面的樹皮還有生命力,不影響樹的生存,不過它不像其他的樹木可以活幾千年,只能活到170歲左右。

    它並不是不死的,又或者是壽與天齊的。

    他在樹叢中找到了一棵,然後用那把開瓶器戳了進去,血一樣的液體像噴泉般涌出。

    “讓我們賭上帝是否存在吧。讓我們估計這兩種情況:假如你贏了,你就贏得了一切;假如你輸了,你卻一無所失。因此,你就不必遲疑去賭上帝存在吧!”一個男人說道。

    “我不陪你們玩。”一個高高在上的聲音說。

    “你不敢?”

    “假如有一個上帝存在,那末他就是無限地不可思議;因爲他既沒有各個部分又沒有限度,所以就與我們沒有任何關係。因而我們就既不可能認識他是什麼,也不可能認識他是否存在。既然如此,誰還膽敢着手解決這個問題呢?那就不能是我們,我們和他沒有任何關係,感受到上帝的乃是人心,而非理智:上帝是人心可感受的,而非理智可感受的,如果你正身處這樣的一個賭局中,你還是投注上帝不存在的話,那你的舉動就是頭腦不清了。”

    “你說我不夠理智?”

    “這個世界的宗教太多了,信錯了神後果可能很嚴重。”

    其他人嬉笑起來“看啊,我們的大天才是個膽小鬼。”

    “參與這一邊對你們有什麼壞處呢?”之前那個高高在上的聲音說。

    “當所賭是有限而所贏是無限的時候,我們的命題便有無限的力量。這一點是可證的;而且假如人類可能達到任何真理的話,這便是真理。”

    “你想贏得力量?做一個虔敬的、忠實的、謙遜的、感恩的、樂善的,真誠可靠的朋友。你決不會陷入有害的歡愉,陷入光榮,陷入逸樂,我可以告訴你,你將因此而贏得這一生。”

    “你究竟押‘正面’還是‘反面’?”另一個人說。

    “你不是想要葡萄酒嗎?”

    西弗勒斯擡起頭,發現又是阿不思鄧布利多。

    “爲什麼……”

    “看看這座塔。”鄧布利多擡頭看着身後的高塔“你覺得它夠高嗎?”

    “這個玩笑不好笑。”西弗勒斯咬牙切齒得說。

    “你也許誤會我了。”鄧布利多轉頭看着西弗勒斯“我在說一個實驗,你有沒有聽說過帕斯卡破桶實驗?”

    “你是說用葡萄酒和水證明壓強?”西弗勒斯問。

    “那是個有趣的實驗,只要你站得夠高,即便施加微小的壓力就可以讓一個大木桶從內部撐開了。”鄧布利多說“你該把那些酒收集起來了。”

    西弗勒斯愣了一下。

    “把你裝鳳凰眼淚的容器騰空,你就能得到它。”阿不思說。

    “我有別的空容器……”

    “照着做。”阿不思命令道。

    西弗勒斯忍了一下,照着鄧布利多說的,將之前收集的人造鳳凰淚倒在了地上,原本趨於乾涸的紅色液體又開始變得充沛,西弗勒斯連忙用水瓶將它給接着了。

    “那天他們很想喝葡萄酒。”鄧布利多用溫和的口氣說“但他們只有水喝。”

    “什麼?”西弗勒斯困惑得問。

    “你知道迦納的婚禮嗎?他們去了婚禮現場,卻沒有喝到葡萄酒。”

    西弗勒斯還是疑惑的。

    “我說的是法國人,蠢貨,他們想喝酒,卻不願意釀造。你不能無中生有變出某樣東西,他們種了什麼因,就要喫它結的果。”

    西弗勒斯沒有回答。

    “帕斯卡有個女兒,她得了淚瘻的病,只有吻了荊棘王冠上的刺纔會治癒。”

    “你要我迷信?”西弗勒斯不可思議得說。

    “我們會哭,是因爲感覺到了疼痛。”阿不思溫柔得說“一個帶來疼痛的刺怎麼會止淚呢?”

    “我……”

    “東方的巫師覺得,遇到適當的人而不教是失道,傳授給不恰當的人則是輕慢和泄露天下至寶,你有沒有想過,如果黑魔王沒有回魔法世界你的命運會如何?”鄧布利多問。

    西弗勒斯沒有回答。

    “有很多小巫師,他們像你或者哈利和黑魔王那樣,因爲各種各樣的原因而生活在另一個世界,如果選擇關上門,就會出現很多默然者,就像你才收的那個學生,那會是一個讓人悲傷的故事。”

    “但他們攜帶了有毒思想。”西弗勒斯說。

    “在他們那個時代可以不畏懼教士了,從前是他們專精科學,自從這專門的知識流入宗教以外諸人之手,他們就喪盡他們的權力了。”

    “哦。”西弗勒斯尖酸得笑着“你也會引用名人的話?我以爲說好聽的話是你的天賦。”

    “當他們失去了權力,也無人相信巫術,我不覺得教授給你知識是輕慢和泄露天下至寶,西弗勒斯,我把這個任務交給你不是因爲我別無選擇,而是因爲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