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哈利波特之晨光 >第三百四十一章 giant slayer(三十四)
    殖民地式農業和原住民農業最大的區別在於,殖民地農業是爲本土提供原材料,並且不管當地原住民的利益,而原住民農業則必須維護當地人的利益,最好的例子就是美國和英國。

    美洲的印第安人是諸如天花之類新疾病的主要受害者,他們生活在與歐洲人隔絕的大陸上,隨着航運和與歐洲人的接觸而面對一系列嚴重的死亡,跨海貿易在讓疫情的分佈均質化的同時也讓疾病以越來越快的速度傳播,原來隔絕的社會經歷慘烈的人口損失。

    原住民死了殖民者就可以佔領他們的土地,同時從非洲買來的奴隸在機械化大生產開始前也能在保證畝產不高的情況下以低廉的成本在集中的土地上出產多種經濟作物,棉花、菸草、甘蔗、玉米等等,而且還有拓荒運動。與之對應的是英國農民需要在有限的土地上耕作,如果外來的作物輸入英國本土太多,會造成糧食價格貶值,這樣他不僅不會賺錢還會虧錢。

    英國農民的利益需要維護,這纔有了《穀物法》,而印度人則在本土沒有遇到任何天災的情況下成千上萬得餓死,因爲糧食被東印度公司運回歐洲了。

    這套盎格魯撒克遜人的做法執政府不打算用,很多科學家議員曾經隨遠征軍去埃及,他們也不只是光搬走文物。因爲無法獲得歐洲的補給,他們只好在本地發展包括兵工廠在內的設施,學者們剛好可以在埃及發揮他們的學識。

    在荷蘭語中inch是大拇指的意思,也就是說一英寸是一節大拇指的長度,同樣人的大拇指長度不一,14世紀的愛德華二世頒佈了一個法令,規定了1英寸的長度,它的長度不是拇指的平均長度,而是從一把大麥穗中選取最長的三顆麥粒排成一行後的長度。

    法國的長度單位是米,買了法國的設備比利時的度量衡也要發生改變,不然以後怎麼維護設備?

    也許比利時人會擔心,把奧地利貴族趕走了法國貴族又來了。誰知道這些流亡者的心是向着誰的?如果他們趁這機會佔領了一塊土地,然後以此爲基地開始養兵,實現割據或者是復辟,甚至是成爲那些激進保王黨的錢袋子,那麼法國人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又或者像阿難佛陀故事裏的那個輕斜,在肚子裏裝了個木頭,因爲害怕被打,逃跑的時候木頭就從肚子裏掉出來,砸了自己的腳面。

    新體制不需要官員去想太多,只需要完成上面交代的任務,完成了有賞,沒完成就被罰,如果像安特衛普市長那樣走私那麼就要丟官進監獄,同時超越賦予官員職權範圍的事物他也不可以管,有市民攔路喊冤市長也不可以“主持公道”,市民只能去法院去找法官。

    集權制的好壞之處就在這裏,有人覺得它不如民主制度靈活。

    美國獨立了,那些靈活的大腦想出了用“naturegod”的名義天賦他們不可轉讓的追求自由和幸福的權力,而英國總督則是他們追求自由和幸福的阻礙。

    相比起覺得喫自己土地出產的糧食是一種驕傲的法國農民,比利時人要靈活些,畢竟他們被重商的荷蘭人統治過,而且比利時的維度比法國更高,當然,波拿巴也存着以後法國糧食出口比利時傾銷的打算,比利時的糧食無法自主,除非他們打算把羅宋湯當主食。

    在這個政體裏任職必須發誓,不是跟女孩說“我愛你一生一世,不然如何如何”那種誓詞,那不是一種允諾,而是“禁止反悔”,這裏面的文字遊戲有很多,老一點的家長腦子可能繞不過來,這時候年輕人就要被送到法國留學了。

    沒有了聖西爾軍校,倒有了楓丹白露軍官學校以及聖日耳曼昂萊設立了一所騎兵學校,之前在賽馬場裏的那些騎兵就是從騎兵學校過來的。

    有一句戲詞是這樣寫的:spartamnacreshancexorna。(你的命運在斯巴達註定了,好好信任它吧)。

    斯巴達人管教孩子的方式是軍事化的,每個城邦都是一個大軍營,滿了年紀的男孩被送到國家訓練場,一年四季喫的是不足以飽腹的飯菜,睡的是粗糙的蘆蓆。

    這些軍校的孩子不至於睡蘆蓆,可是他們喫的飯菜絕對難喫,要想喫好的就要想辦法從學校裏翻出去。

    那些軍校的教官可不是文化學校的舍監,逮住了當然要被罰,所以年輕人們要發揮自己的聰明才智,爲了喫口好喫的,想盡一切辦法翻出去,又在被人發現之前回來。

    這據說是從第一執政年輕時的經歷獲取的靈感,他以前的主任勒布勒東是個很嚴厲的人,長相醜陋又身材高大,讓年輕人敬而遠之,布里埃納軍校也總是讓他來維持紀律,後來他也確實做到了,一些調皮的學生編了難聽的歌在他的窗下場,他忍了兩天,第三天他故意將門虛掩着,然後躲在門後面,等着他們來,當他們開口唱的時候,勒布勒東就向他們衝了過去,然後逮住了其中一個,正是矮個子的科西嘉人,他被關了三天禁閉。

    半大小子,喫窮老子,不想餓死就想辦法突圍,軍校裏沒人像家裏的長輩那樣把好喫的送到嘴邊,或者漂亮的侍女送到牀上。法國人第一次翻越阿爾卑斯山就像是一羣餓慌了的強盜,等他們不那麼餓了,文明瞭禮儀也就回來了,這纔有了那篇在教皇國頒佈的關於勝利劍和橄欖枝的安民告示。

    不論是英國皇家海軍還是法國陸軍,全部都是餓狼,羅馬的締造者不是兩個被狼養大的孩子麼。把羊一樣馴服的農村青年訓練成狼,再想把他馴化成草食動物幾乎不可能了。

    在無法像美國人那樣擴張的情況下,提高畝產是解決農民收益和足夠的糧食儲備,保證國家安全的辦法。並不是所有人都甘心做農民,也有人願意背井離鄉,參加軍隊、學校,他們會把自己的土地租出去收租,種田的農民則會繼續留在鄉下,通過租地的方式集中土地資源,進行規模化生產。

    土地還是農民自己的,不用交地租,你租借了別人的土地耕種結果還不上賬屬於商業行爲,這個要到商業法庭去調解。

    香根草原產於印度,是一種耐旱耐瘠的神奇牧草,可以用於改善水土,而且不僅是一種牧草,也是一種香料,能提煉出香根草油,很多製造香水的廠家都需要。

    這東西目前打算在聖多明各推廣,種植園主可以改行當牧場主,不論是賣畜牧肉還是賣香料他們都掙錢。

    祕魯在南美的西海岸,要通往那裏要麼就是通過亞馬遜森林,要麼就是挖通巴拿馬,以前蘇格蘭人也試過擴張,地點就是巴拿馬,蘇伊士運河都沒修呢,還想巴拿馬運河?

    拿破崙的小愛好是獲得更精準的世界地圖,爲了獲得這個地圖,他到處找精密的儀器,約翰·哈里森改良了經線儀,大大提高了航海安全,然而英國的經度委員會拒絕授予他價值兩萬英鎊的全額獎金,一直到英王喬治三世出面,這錢纔給了他“真正的家屬”。

    他的兒子威廉·哈里森已經死了,至於那個自稱是約翰·哈里森,將用於英國海軍的經線儀圖紙賣給法國人的是誰已經無處尋覓了,人們只知道那人從塞弗爾夫人那裏得到了兩萬法郎。

    再有就是愛德華·琴納在推廣牛痘的過程中也受到了很多限制,首先是英國皇家科學院不認可他的研究結果,而且也沒有奧坦斯這樣的女孩兒,爲了支持拿破崙的事業,在知道可能毀容的情況下接受種痘。

    亞歷山大一世冒着槍林彈雨在第一線指揮,英國皇室也在琴納回國後准許他的技術推廣,並打算擇機接種,面對拿破崙這樣的人有時不得不這樣。

    在大特利亞農宮有個宮殿式的亭子,拿破崙有天忽然突發奇想,將亭子的屋頂給掀了,裝上了溫室一樣的鋼骨架和玻璃,裏面放着一艘小型戰艦,這樣他就能躺在船上看星星了。

    誰能想到在海邊長大的拿破崙居然會暈船,在去埃及的路上繆拉和拉納他們在打牌,他一個人躺在旁邊的甲板上“品味”暈船的滋味,同時看着滿天的星星,後來宮裏人說他很喜歡枕着在喬治安娜的大腿,躺在戰船上跟她說話。

    在巴葛蒂爾花園裏也有一個宮殿式的亭子,它的門口有一個下沉式庭院,庭院周圍有好幾個斯芬克斯的石雕。

    哈吉忽然明白什麼是“標示”。

    他推開了虛掩的門,亭子裏的裝潢很“東方”,地上鋪着地毯,還有不少螺鈿傢俱,角落有一個博山爐,陣陣香菸從裏面升起出來。

    佈滿了銀絲的窗簾有一張躺椅,有一個人在裏面躺着。

    哈吉將簾子拉開,發現是和尚在裏面躺着,然後哈吉才反應過來,這個地方不過是一個夢,把彌撒鈴放在裏面是無用的。

    於是他又放下了簾子,離開了亭子,繼續尋找出去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