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哈利波特之晨光 >第三百六十六章 皇帝的新衣(上)
    如果西弗勒斯·斯內普是“自己人”,那麼當他冷血無情、甚至略顯得意得說出自己如何出賣西利斯·布萊克和艾米麗·萬林,並間接導致他們死亡的時候,納西沙·馬爾福就不會和之前那麼生氣了。

    沒人希望自己被人出賣,尤其是被自己信得過的人。雖然西弗勒斯喜歡莉莉·伊萬斯這件事很少有人知道,鄧布利多也爲他保守了祕密,但是那天斯內普還在格蘭芬多休息室門口大吵大鬧,大概情侶分手也就那個場面吧,甚至還不如。對純血貴族來說,你可以優雅得扔手套決鬥,卻不能在爛泥裏打滾,有鑑於斯內普的出身,即便場面難看也無人提起。

    後來他在鄧布利多的扶持下成了斯萊特林最年輕的院長,不過在同一張桌上的食死徒學長、學姐們的眼裏他依舊是那個寒酸的學弟。

    氣場是一種很玄學的東西,每個人都能感覺到,卻難以定義。在霍格沃茨養尊處優了那麼多年,又當了那麼多年院長,斯內普的社會地位當然是不能和那些從阿茲卡班越獄的逃犯比的,更何況當時那是在他自己的家裏,他不讓貝拉特里克斯動自己的東西有什麼奇怪的?

    這就是問題了,布萊克姐妹紆尊降貴得來那個破房子,他居然沒有誠惶誠恐得招待,這是什麼態度?

    如果西弗勒斯真的愛莉莉,那麼他不會和蟲尾巴共處一室,即便他把蟲尾巴當成僕人那麼使喚。

    那段感情已經過去了,現在斯內普是自己人,他們都爲黑魔王服務,略有不同的是盧修斯干了蠢事遭到了懲罰,但被懲罰的對象不是他自己,而是他們的獨子德拉科·馬爾福,他被伏地魔逼着去執行一個他這個年紀的孩子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故事如果如此發展下去也沒有什麼,可是哈利波特讓劇情“反轉”了,他在“復活”後當着衆人的面說:斯內普不是你們的人,他從來都不是,因爲他愛着我的媽媽。

    這挺有說服力的,所以,這是鄧布利多安排的要將他的反對者一網打盡的陷阱。

    高架橋庭院當時已經可以幻影移形了,食死徒們開始逃跑,畢竟不是所有人都像貝拉特里克斯那樣爲了表達一種態度去阿茲卡班。更何況他們也不是那麼想讓黑魔王贏,因爲他太恐怖了,一句話不小心說錯了就可能招來死亡。

    愛是非理性的,它是打敗了伏地魔,讓人們戰勝恐懼的法寶。

    以黑魔王的理解,他覺得西弗勒斯可以隨便再找一個純血的女人代替莉莉,他想得到她,僅此而已。黑魔王撮合了不少婚事,其中包括盧修斯娶納西沙,信奉“永遠純粹”的布萊克家已經開始近親結婚了,像馬爾福這種不夠純的純血家庭是攀不上他們家的。

    Toujourspur是法語寫的,法國不只是有甜點和浪漫,還有尤瑟夫·卡瑪和萊斯特蘭奇家族的恩怨。

    麻瓜和啞炮都沒有魔力,無法施展奪魂咒這種不可饒恕咒,但他們可以購買迷情劑,讓不該發生的愛發生。

    梅洛普生下了伏地魔,而毒藥事件不只是造成了冤獄,還讓歐根親王出走成爲了奧地利的將軍。他的媽媽是路易十四的初戀,如果蒙特斯潘夫人倒了她就會成爲首席情婦,馬紮然主教的侄女確實有動機,可是這事真的是她乾的?

    巫術和信仰一直都是共存的,有的人會覺得這太瘋狂,世上根本沒有迷情劑這種東西。

    一般來說女人也不會用迷情劑對付這種人,男性使用迷情劑很少,他們更喜歡用金錢和權勢去吸引女人,放逐了蒙特斯潘夫人的路易十四最終投入了虔誠的曼特農夫人的懷抱。

    但他並沒有得安寧,取消《南特赦令》又一次產生了巨大的影響,新教徒蜂擁着離開了法國。

    不是所有的城市都像倫敦,伯明翰也曾經是個欠缺規劃、骯髒的城市。它並不是曼徹斯特以及德比郡那樣的紗廠,而是以冶煉爲主,科克沃斯的歷史要比它短得多,城市佈局也相對整齊。圈地運動需要將農民趕走養羊,鋼鐵工業則是本地的農民直接轉型爲工廠的工人,不存在那麼激烈的矛盾,但它同時發展得也比較慢,無法享受新工業誕生和發展的好處,工廠都設置在離舊的市中心很遠的地方,農民的自建房也雜亂無章,18世紀末、19世紀初的伯明翰並不漂亮,聚集在一塊崎嶇土地上的小磚屋格外醜陋,然而城市裏卻響着叮叮噹噹的打鐵聲。

    畢達哥拉斯通過打鐵的聲音發現了黃金比例,伯明翰的工廠主們可以通過工人打鐵發出的聲音判斷出工序是否出現問題。

    管理一個工廠即是在行使統治權,又像是指揮在指揮交響樂,工人們必須在工頭的監督下正確得勞動,任何一個多餘的動作,又或者是機械出了問題就會導致節奏混亂,這時工廠主就要從他的辦公室裏出來檢查了。

    有時工廠主會嚴厲得訓話,工業家獨有的才能是企業組織上,首先必須要籌集足夠的本錢,然後是設備問題,這一切都解決後輪到勞動力的問題,這需要規定某種秩序、維持這個秩序,最後纔是銷路問題。

    人口是一種財富,反正在魔法世界是不可能和麻瓜世界一樣發展出同等規模的商業文明的,相比起紗廠,冶金業的市場更難開拓,也更難形成規模,畢竟鐵除了拿來做指甲刀、槍械、農具、機械外還能幹什麼呢?

    西弗勒斯被邀請到了巴黎第九區的一間名叫聖歐仁-聖塞西爾(EgliseSaint-Eugène-Sainte-Cecile)的教堂,它是法蘭西第二帝國時期修建的,這個地方周圍沒有什麼景點,是本地人喜歡聚會的地方,纖細的金屬兩住作爲支撐,勾勒出了哥特式的內部,並且比傳統的石頭歌特教堂開了更多的玻璃彩窗。

    它的穹頂是金黃色的,多彩的油漆把樑柱裝飾得富麗堂皇,整個教堂內部就是色彩豐富的,精美的吊燈、雕刻精美的實木樓梯和講壇,自然還少不了管風琴,此時有一個人正在演奏。

    他彈奏的是巴赫,不是那種他們在南肯辛頓的家樓下鄰居演奏的平均調,管風琴的特色就是複雜、多層的鍵盤,那不是隻有一排琴鍵的鋼琴能比的。

    它能發出別的樂器無法比擬的豐富而輝煌的聲音,肅穆莊嚴,讓人心生敬畏。

    西弗勒斯沒有阻止他。

    反正擾民的又不是他自己,這麼晚還彈管風琴也不怕把警察給招來。

    彈到了一個段落,彈琴的人停止了彈奏,但是鑄鐵教堂裏依舊迴盪着餘音。

    “你真出人意外,斯內普先生。”彈琴者背對着他,用帶法味的英語說。

    “勒魯瓦伯爵呢?”西弗勒斯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