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哈利波特之晨光 >第二十七章 “小紅帽”(三)
    如果說1668年的那幾個月裏,檸檬水讓成千上萬的巴黎人倖免於難,沒有像倫敦、維也納和米蘭的居民那樣成爲歐洲大鼠疫的受害者。那麼1665年的那場瘟疫,不僅讓倫敦市民付出了生命的代價,還間接促成了1688年的光榮革命。

    到了邀功請賞的時候,人就一起圍了上來,失敗的時候準會有人推卸責任。

    巴黎成功抵禦住黑死病後,在接下來的幾年中各界人士紛紛邀功,企圖把令巴黎免遭黑死病再度肆虐的功勞據爲己有。1667年被任命爲首任巴黎警察總監的加布裏埃爾·尼古拉·德拉雷尼,因採用開明的執法維持了穩定並防止了鼠疫的進一步加劇而聲名鵲起。一些大臣,比如讓-巴普蒂斯特·柯爾貝爾,他推動貿易限制、要求貨物在進入巴黎前先進行徹底晾曬,還有六大行會及地方長官雅克·貝林,也爲他們自己的遠見卓識而拍手叫好。

    倫敦瘟疫期間的國王就是曾經流亡法國,後來被稱爲“快活王”的查理二世。他在回國後就與強勢的議會妥協,謹慎得行駛王權,也就是說抗疫的工作是由議會負責,他只是帶着富人和貴族跑到溫莎去了而已。

    總要有人來擔責任,相比起巫師,國王是個更容易激起仇恨的目標,誰叫他拋下了自己絕望的子民跑了。

    拿破崙領兵的方式和莫羅是天差地別的,他爲了獲得速度,會拋下一些生病或者受傷的士兵。

    不會有人能夠平靜得接受被拋下的感覺,大多數人都是知道被人愛是比被人畏懼更有利的,拿破崙有時會走極端,他不想去做簽下《南特赦令》的亨利四世那樣“善意的好人”。

    但他還是渴望被愛和理解的,亨利·配第和他的盟友們之所以敢有那麼大膽的想法也是和拿破崙沒有將路易斯安那賣掉。只要美國的領土沒有擴張,那麼英國就還有機會重構美洲霸權,這是他悄悄告訴了喬治安娜,喬治安娜卻沒有告訴波拿巴的內容。

    她不能做一個普通的、完全依靠男人的情婦,或者是妻子。

    人有時候不逼着自己做一些自己不願意做的事,她完全可以和普通女人一樣,向珠寶商說自己想要的珠寶款式,完全不論價格,反正他們最後都會找波拿巴結賬的。

    可是她非要用自己節省下來的生活費,不僅虧待了自己的侍女,最終爲了收攏她們的心,挪用了塞弗爾的公款。

    她用法爾榮的本意是給她製造香水,開店賺錢,現在他還有了別的使命,看看拿破崙用的古龍水裏有些什麼成分。

    下毒的辦法很多,不一定是喫喝,也可以通過皮膚滲透進去,比如鉛粉。而且以現在人們的認知,他們可能還不知道自己用的東西是有毒,對人體有害的。

    對美的追求到了不顧生死的地步,可以穿勒死人的緊身衣,也可以得“美人病”的肺結核,卻對接種這種保命的手段敬而遠之。

    她回憶着他身上的氣味,那是一種迷迭香,在他出生的科西嘉島的懸崖和灌木中漫山遍野都是,那首斯卡布羅集市裏有鼠尾草和迷迭香這兩種香料。

    約瑟芬偏愛麝香,這可能是導致她不孕的原因之一,但喬治安娜不會刻意去提醒她,每次他見過約瑟芬後喬治安娜就能聞到那股麝香香水味。

    當她不再跟瑪麗亞一樣,用聖母一樣的母愛去寬容,並且壓抑住自己鳥身女妖一面的時候,她就很難再保持冷靜。

    女孩子爲了男孩子打架很難看,尤其是赫夫帕夫和格蘭芬多的女孩兒,她們打架時會滿地打滾。

    但現在的她更無法容忍那種爲了“大局”和體面,忍着委屈的感覺。

    納西紗曾經譏諷她,居然爲了情敵說好話。

    可能是她的這種寬容,讓西弗勒斯有了錯覺。以前她也因爲競爭心,假裝自己不在意某些傷人的話,莉莉選擇了不原諒說她是“泥巴種”的青梅竹馬。

    人見人愛的小紅帽在去給外婆送食物的路上沒有聽媽媽的話,不要離開大路,走得越來越遠,她是不是也和小紅帽一樣?或者是曾經和小紅帽一樣?

    路易十四是幸運的,他有個肯背上惡魔罵名,爲他辦了很多有利於王權,卻有礙自己名聲事情的紅衣主教黎塞留。

    那麼她自己也是不是要做黎塞留一樣的事情呢?

    她隱約聽到了一個孩子的哭聲,然後她睜開了眼睛。

    她擡起頭看着車廂頂,她沒有透視的能力,但她卻感覺外面有東西。

    赫敏格蘭傑也曾經因爲害怕,直接幻影移形到了鳳凰社總部,將食死徒也帶了進去,把西弗勒斯辛苦保守的祕密泄露了。

    所以她不能回魯昂,即便那邊人多,但他們幫不了她什麼,反而她會把危險帶到那座沒有城牆的城市。

    “停車!”喬治安娜大喊道,車伕立刻一拉繮繩,純血馬嘶鳴着停了下來。

    她打開車門走了下去,然後將車門給關上了,把菲麗爾和瑪格麗特關在裏面。

    “出什麼事了,女士?”菲格爾問。

    喬治安娜擡頭看着天空,又看着所有騎士們“她們是衝我來的,我不能把災難帶到魯昂去,你們願不願意隨我去別的地方?”

    “是的,女士。”一個男騎兵說“請您上車吧。”

    “不,我騎馬,馬車送她們倆回去。”她說着,走到了前面,將一匹純血馬解開了。

    雖然沒有馬鞍,可是她會騎沒有任何馬具的夜騏,就是純血馬太高大了,以她的個子可能爬不上去。

    就在她愁眉苦臉的時候,那個剛纔跟她說話的騎士打算下馬,還沒等他完全離開,天空傳來了一陣怪叫聲。

    那聲音很難聽,像是烏鴉,又像夜鷺。

    “走。”她對車伕說,然後掏出了魔杖。

    車伕在她說話的瞬間立刻一抖繮繩,駕駛着馬車離開了。

    “夫人!”菲麗爾和瑪格麗特隔着車窗喊道。

    喬治安娜目送着她們離開,然後觀察着這個森林,想着該怎麼才能讓它變得適合自己作戰。

    這時起風了,本來天上烏雲密佈、悶雷滾滾,像是要下雨的樣子,颳風下雨本來很正常,然而這風越來越大,好像刮的是颱風。

    與此同時,那難聽的鳥叫聲好像更近了。

    她又想起了那次去西藏的旅行,當時所有人都以爲她和西弗勒斯是火系法師,畢竟他們是阿不思·鄧布利多派來的。

    可是他們倆表現得像是廢物,回學校後他們就苦練火系魔法。

    “你們喜歡喫烤雞麼?”喬治安娜問。

    “我更喜歡喫野鴨。”一個騎兵看着頭頂的天空說。

    此時已經可以看到有兩個迅捷的飛禽在雲霧中若隱若現。

    喬治安娜用了一個平安鎮守,希望這個防禦魔法能阻擋外面的襲擊。

    可惜風還是透過了它吹了進來。

    “不倫它們是什麼,我們把它們射下來。”菲格爾將燧發槍取了下來。

    其他人也將槍取下來了。

    這時候她希望他們帶的是可快速裝填子彈的來複槍,而不是隻能開一次,而且遇到下雨天沒用,要用燧石打火的槍。

    不過她沒有說什麼。

    畢竟她還能說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