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哈利波特之晨光 >第六十五章 “鬥牛舞”(四)
    有這樣一條舉世公認的真理:凡是有豐厚財產的男子必定缺個太太。

    這條真理真是太深入人心了,因此這樣的單身漢只要初到一個地方,左鄰右舍不論多不瞭解他的性情和想法,都還是會視之爲自己某個女兒理所應當擁有的合法財產。

    喬治安娜沒有女兒,卻不妨礙她調查亨利·配第和卡西米爾·皮埃爾·佩裏埃的家產有多少。

    即使除掉威廉·配第在愛爾蘭非法所得的那20萬英畝的土地,侯爵家至少還有一個有300個房間的“宮殿”,62個農場,3個村莊,以及在倫敦、利物浦、曼徹斯特等各地遍佈的工廠、運河公司股票以及大大小小的店鋪、貨棧、倉庫。如果侯爵夫人覺得有必要,她可以開一個地產公司,或者是開一個百貨公司只對自己開放。

    卡西米爾·皮埃爾·佩裏埃則開了一家銀行,他爲昂贊煤礦辦理銀行業務,同時自己也在當地有土地。

    管理這些家業絕不是隻有一間公寓,並且只有幾個僕人的房子那樣。

    如果利昂庫爾選擇留在諾曼底的農莊,繼續做美國農場主的夢,那麼愛麗絲就不必像個拖到畜牧市場的羔羊一樣任人處置了。

    像他們這樣的男人不需要娶一個妻子回去幫他管家,也不需要像紡織業的工場主一樣,妻子幫他分擔一部分事業。

    她可以每天都快快樂樂得,過無憂無慮的生活。

    如果她可以無視那些潛在的危險的話。

    喬治安娜現在想念狗拉雪橇,想念黃油啤酒,想念可以在曠野上自由奔跑的感覺,而不是現在這般穿着漂亮的裙子,出席這樣別有用心的舞會。

    她寧可在房間裏讀一會兒浮士德。

    但不可否認的,在衆人的鼓掌聲中走進金碧輝煌的現場,確實能讓人短暫沉迷。

    你會忘了你是誰,忘了那些躲藏起來的危險,甚至偶爾還會在陰暗的角落看到某個戴着面具的身影一閃而過。

    衆人會讓她覺得自己是被歡迎的,儘管他們很可能是假裝的。

    聖梅里或許不是個出色的管理者,卻是個很不錯的司儀,而且走運的是今天的天氣很不錯,並沒有下雨,翁弗勒爾的煙花在宴會開始的時候就燃放了,與此同時花園廣場前的燃燈儀式也照常舉行。

    本來這個歡迎會改在兩天前舉行的,硬生生拖了兩天,那些停靠在港口的貨船走了不少,但勒阿弗爾航運公司的老闆富什先生還是準備了賽舟。

    平底船英法兩國都有,兩艘平底船在相對風平浪靜的內港展開了競賽,拿破崙在陽臺上站着看,顯得很高興,他一高興所有人都高興了。

    上一次在小酒館裏和波拿巴辯論的小羅伯特·比爾也應約而來了,他帶了“不少”朋友,他們與法國的高材生相遇,氣氛就像是隨時要準備拔槍決鬥。

    這次和波拿巴一起來的還有莫蒂埃,他就是卡普拉拉曾經建議喬治安娜投靠的第十七軍軍長,他的父親是一位地主兼服裝商人,曾經參加三級議會,莫蒂埃本人會說英語和法語,這時充當起了拿破崙的翻譯。

    只要不去想,就什麼煩惱都沒有。

    一如福吉打算用一場又一場的盛典來挽回因爲西里斯越獄而受損的魔法部形象,以及後來因爲食死徒大鬧魁地奇世界盃造成的惡劣影響。

    她站在陽臺上,眺望着遠處的煙火,還有遠處傳來的炮聲,據說那是英國軍艦的“回禮”。

    到處都是熱鬧非凡的景象,一個個小房間裏,衣冠楚楚的貴人們正在玩大革命之前的賭具。

    未來的厄爾巴島會是這樣嗎?

    “琳達·史密斯。”

    她轉過頭,看着那個用剛纔那個名字稱呼她的人。

    “好久不見了。”那個曾經救過她一命的女傲羅盧浮·杜魯門說。

    “你怎麼在這兒?”喬治安娜問。

    穿着旅行斗篷的女傲羅將一個信封交給了她。

    “邀請函。”盧浮說“是魔法部長讓我親自給你的。”

    喬治安娜接過信,剛一碰到,它就發生了變形,緊接着她發出一陣低沉的女性聲音。

    “親愛的琳達,感謝你對魔法部的支持,我們很期待即將在加萊舉行的會晤。”

    “就那麼簡短?”喬治安娜看着那封重新變回普通信件的信說“還用得着你親自跑一趟?”

    “正是因爲它很重要,才需要我親自跑一趟。”盧浮聳肩“我看那些法國人的安保工作幹得不怎麼樣,否則你也不會被襲擊了。”

    “你要回來保護我?”喬治安娜問。

    “我不知道,琳達,現在的局勢很亂……”

    “你回去告訴魔法部長,如果將來會有審訊,犯人在布列塔尼被捕後送往日內瓦巫師國際聯合會,在那裏組織國際法庭審判。”喬治安娜打斷了盧浮。

    “我會告訴她的。”盧浮點了點頭。

    “另外,我也會請法國的魔法部長組建魁地奇球隊。”喬治安娜微笑着說。

    “我會告訴她的。”盧浮微笑着“如果故事到這裏能結尾該多好。”

    她看了一眼看似和平友好,實際上劍拔弩張的大廳,搖了搖頭,喝了一口葡萄酒。

    “你一個人,肯定很不容易吧。”盧浮問。

    “你爲什麼會那麼覺得?”喬治安娜問。

    “你看起來並不高興,琳達。”盧浮擔憂得說“如果……”

    喬治安娜發現波拿巴朝着這邊走過來了。

    “你走吧。”她對盧浮說。

    盧浮·杜魯門看了她一眼,又看了走過來的拿破崙一眼,披上了隱形斗篷離開了。

    她的身影剛消失,穿着一身法蘭西院士制服的波拿巴就來到了她獨處的小陽臺。

    “你一個人?”波拿巴問。

    “她剛走了。”喬治安娜將信封給了他看“我有一個會在加萊舉行。”

    他並沒有接過那封信看。

    “喜歡嗎?”

    她看着這鋪張浪費的歡迎會。

    “是的,我喜歡。”她微笑着說。

    “我今晚不想分房睡。”他盯着她的眼睛說“你到我的房間來。”

    “這不符合規矩。”她說。

    “我覺得我值得獎賞。”

    她不再說什麼了。

    這個時候他忽然將頭探了過來,親吻了一下她的嘴脣,樓下的,還有後面大廳裏傳來了驚呼聲。

    “對小地方的人來說,您剛纔的舉動太開放了,第一執政。”

    波拿巴卻大笑着,然後喝了一口杯子裏的紅酒。

    然後她將手放在了他的胳膊上。

    他看着那隻放在他胳膊上的手。

    “你學會了。”他平淡得說。

    “你可不是木頭。”她頑皮得笑着“告訴我,利昂,你有沒有什麼特殊嗜好?”

    他瞪大了眼睛,像是被嚇着了。

    這次輪到她大笑了。

    接着他將酒放在了陽臺上,攔着她的腰,在煙火和炮聲中接吻。

    這個吻像是個“和平之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