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哈利波特之晨光 >第一百一十章 “暸望塔”(三)
    濱海布洛涅是一座古老的城市,每年都有很多旅客,其中不乏從英國來的。

    如果要舉行“停戰宴會”,那麼勢必少不了英國客人,但是上一次和美國人舉行的“和平宴會”就非常失敗,甚至有女演員在一邊陪着,那些美國人還是表情嚴肅。

    最早的移民是乘坐五月花號的清教徒,提起清教徒自然就少不了克倫威爾,在他統治期間可關了不少戲院。等他失勢後“快活王”重新繼位,他又恢復了戲院,甚至在美國移民早期也不存在戲院這種“縱容虛榮”的場所。

    雖然她沒有巴黎最好的司儀,但她還有聖梅里可以稱場面,當然在宴會上不會再有女演員當陪伴的事發生了。

    該表演什麼節目呢?後來她一想,嘿,這事根本用不着她操心,這是聖梅里的工作。她只交代了一點,在勒阿弗爾放了一整夜的煙花,她不打算繼續在濱海布洛涅繼續放了,因爲那聲音會讓她想起那些聲音駭人的大炮。

    她沒問波拿巴要在濱海布洛涅呆幾天,因爲目前他還要忙着佈置炮兵陣地的事。他通常是在暫住的小村莊裏眺望着高地的情況,然後會出其不意得來到布洛涅,並親自勘查準備的情況,又或者是將炮兵或者工兵將領邀請過來與他共進午餐、晚餐。

    這次他來濱海布洛涅就挺出人意外,原本大家都以爲他會走陸路經過阿布維爾。

    可能他真的有這個打算,又或者他一開始就沒打算走陸路去比利時,因爲他不會無緣無故又那麼巧送她一艘船。

    那個他們暫住的農莊是拿破崙租的,不是軍隊徵用,所有權還是那個莊園老闆的,他要是沒有事先規劃好,這筆租金可就白交了。

    而那個軍營自18世紀時就已經存在了,不知道這是軍營的款式還是一開始就沒認真建,房子都是樹枝和泥巴做的,雖然每個團、每個旅、每個師都有自己的專屬區域,並且還有寬闊的大道隔開,但那樣的房子很明顯不適合開宴會。

    那些將軍不僅要承受高壓,關鍵是他來了之後下了一堆命令,建了很多設施,簡直讓人以爲濱海布洛涅的士兵們在這裏虛度光陰。

    最起碼他們把軍用碼頭給建起來了,還用了拿破崙的名字命名。

    她對這些人有種難以言語的傷感,如果沒有他們,邊疆將無人防守,法國大革命時諸國想趁着剿滅“弒君者”的瓜分法國的情況會再次出現。

    可是現在的他們變得強大了,有足夠的實力入侵別的國家。

    就像華茲華斯在拿破崙1802年生日所寫的,爲拿破崙感到徒勞的悲傷,不假思索的悲傷。

    他個人以爲能充分發揮自己的天賦是幸福的,而他的軍事天賦則只能用於戰爭,不讓他發揮那份天賦勢必會讓他感到不幸,幸而上帝還賜予了另一份天賦,他可是發現了幾何定理的法蘭西院士,即便他發現的這個定理遠不如笛卡爾,可是隻要他把精力專注於此,誰知道他還會有什麼成就呢?

    只是這樣一來他就要離開那些追隨他的士兵了。

    他們愛戴他,那種感情絕不是作僞的,誰要是以那種熱情來愛她,她也會同樣回報,可惜她是個英國女人,那些士兵不明白他們的凱撒爲什麼會帶她來布洛涅。

    講真的,是挺奇怪的,也許她該被當成了某種戰利品炫耀,可是波拿巴卻並非上哪兒都帶着她。相反她還有了一定的自由,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包括她要舉辦停戰宴會的事,至於怎麼邀請客人……這就不是她考慮的問題了。

    慶功宴其實在巴黎已經擺過了,在這裏擺完全沒有必要,不過當時參加的都是達官顯貴,並沒有這些基層軍官。

    住在那麼破的營區裏,至少給他們喫頓好的,和平之後餐桌上的食物種類會變得豐富,他們該享受一點和平帶來的好處,這一部分是軍需官來負責的。

    以前在霍格沃茨她經常組織1000人以上規模的宴會,換成2000人翻個倍差不多了,接下來就是選址的問題。

    因爲有自由,她可以騎馬在濱海布洛涅到處查看,於是她來到了“秩序之塔”的所在地,凱撒留下的燈塔幾乎已經淪爲廢墟,只剩下一個基座了。

    在凱撒那個時代,亞歷山大港燈塔的火炬應該還在熊熊燃燒,它在亞歷山大港外屹立了1500年,後來因爲兩次地震而遭到了嚴重破壞。

    據說那個燈塔白天用一面鏡子反射日光,晚上用火光來引導船隻。

    她又想起來了那面樹洞裏的鏡子,通常來說夢會在第二天醒來時消失,可是她卻記得夢中的鏡子。

    據說這個曾被列入人類奇蹟的建築因爲燈室被毀,淪爲了暸望塔,後來馬穆魯克蘇丹爲了抵抗外來入侵,又用燈塔遺留的石料在遺址上建造了蓋特貝城堡。

    她又想起了金錦原會晤,當時亨利八世的“帳篷行宮”就是一件錯視畫,工人們將它塗的如同磚面,看着就像是個堅固的房子,她覺得在附近的劇團裏應該可以找到這種東西,不過,來得及麼?

    有人認爲亞歷山大港的燈塔並不存在,是人們想象出來的,因爲除了文字記載並沒有人見過它的實物,就連它的地基也被別的建築替代了。

    可是因爲法國和埃及學者聯合水下考古,打撈了不少亞歷山大港的遺留物,人們才逐漸相信亞歷山大燈塔是“確實存在”的。

    當然,也有人在紅海里發現了古代戰車的遺骸,據說那是法老追擊以色列人時沉入海底的。

    同樣都是“奇蹟”,亞歷山大燈塔是人工七大奇蹟之一,摩西的奇蹟則是神帶來的,神是無跡可循的,而至少同樣是中古七大奇蹟的金字塔依舊屹立於沙漠中。

    “嘿!!”

    就在她觀賞着碧海藍天的風景時,她忽然聽到有人在喊。

    她循着那個聲音看了過去,發現有人正在朝她揮手。

    “要我把他們趕走嗎?”菲格爾問喬治安娜。

    “等等,我好像認識他們。”喬治安娜用手遮住陽光,仔細觀察着不遠處的三個人,其中有個她還真認識,正是巴黎工藝學院的學生菲涅爾,他的身邊還有兩個人,因爲站在樹蔭下看不清楚,她就信馬由繮得過去了。

    與菲涅爾在一起的是一男一女,看着像是監護者和被監護人的關係,他們好奇得打量着喬治安娜。

    “日安,塞弗爾夫人!”菲涅爾仰着頭,很熱情得說。

    “你怎麼在這兒?”她問,猶豫着是不是該下馬。

    “謝謝您的資助,我現在在找可以安裝我的發明的燈塔。”菲妮爾說,接着他爲喬治安娜介紹“這是應過來的特納先生,這位是……”

    “我叫瑪利亞·埃奇沃斯。”那個女人主動用英語說“很榮幸認識你。”

    喬治安娜現在對埃奇沃斯很耳熟。

    “你的父親……”

    “我是個作家。”瑪利亞微笑着用法語說“我寫了一部新書,名叫《拉克倫特堡》,您讀過嗎?”

    “是關於什麼的?”喬治安娜笑着問。

    “是一本小說。”

    “我可不愛看小說。”喬治安娜有些挑釁得說“尤其是那種消磨時光用的。”

    “我也是。”瑪利亞用英語說“我也不想寫那種消磨時光的小說,就像意大利人說的,一本壞書比一個強盜更壞,因爲它偷走的是別人的生命。”

    她有些驚訝得打量着瑪利亞。

    “也許你也會成爲我下一部小說裏的人物。”瑪麗亞說“介意我採訪你麼?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