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哈利波特之晨光 >第一百一十三章 “暸望塔”(六)
    對於後殖民主義者來說,那些活在邊緣的人被稱爲“他者”(theother),就像一個家庭之中男性和他的父母、孩子之間存在血緣關係,他們構成了家庭的主體,而嫁進這個家族的女人就是與這個家庭有關的“他者”。

    瑪利亞書中的“他者”指的就是愛爾蘭,它雖然合併加入了不列顛聯合王國,實際上卻因爲處於“他者”的地位而不斷遭到壓榨。有一些渴望美好生活的愛爾蘭人會到英格蘭去幹活,他們從事的幾乎都是低端勞動。

    當馬爾薩斯在泰晤士報上大談勞動力過剩的時候,伊拉斯謨·達爾文卻在《自然神殿》中表達了自己的觀點:

    在全球呼喊,生命如何生生不息,

    死亡被征服,幸福被倖存;

    人類一步步佔領地球,年輕復興的自然征服了時間。

    達爾文寫作的目的是表達生命的掙扎,他同樣認爲戰爭的世界是個偉大的屠宰場,這是發展的必然代價,這個理論同樣適用於競爭激烈的貿易世界。

    也難怪他的孫子達爾文能寫出《進化論》這樣的書,物競天擇,適者生存,生物之間互相競爭,能適應自然界的生物會被留下,然而並不是最強大的物種會倖存,“適”者纔是。

    當環境發生變化的時候,已經適應前一個環境的生物勢必會繼續變化,否則就會因爲無法適應新的環境而被淘汰。

    能適應戰場的人不一定能適應和平,能適應和平的人不一定能適應戰場。這兩個環境並非是自然造就的,而是人爲造成的。

    拿破崙並不十分擅長防禦,或者說他是那種信奉最好的防禦是進攻的人。

    這很難理解,表現在行爲上就更難讓其他人理解了。

    如果他不說,喬治安娜也不知道他居然處於“曼圖亞狀態”,那是他生命中最接近死亡,同時也是戰局最困頓的時刻,如同陷入泥潭般難以擺脫。

    他需要幫助,即便是他認爲滑稽可笑的預言家,只要能給他明確的指引。

    然而喬治安娜卻好像並沒有那麼可靠,然後他那顆聰明的大頭就有了她完全想不到的推理——雪月謀殺是一個陰謀,如果沒有炸死他,也可以將喬治安娜送到他的身邊。

    她確實嗅到了死亡的氣味,一旦他真的狠下心來,又或者他決定不再需要愛的時候。

    伏地魔就是這樣的人,他認爲人與人之間沒有愛,只有利用和利益的關係。

    如果說伏地魔是出生就不曾感覺到被愛,那麼拿破崙則是自己後天造成的,他的母親萊蒂齊亞很愛他。

    人類的行爲有兩種動力,一種是自私的本能,一種是社會的本能。

    某個可憐的傢伙在這兩種本能的衝突中越來越痛苦,關鍵是沒人理解他。

    每個人都急於表達自己的觀點,每個人都覺得自己是對的,這許許多多的聲音彙集在一起就變成了一股洪流,最後彙集成無意義的雜音。每個人都希望自己的聲音被聽到,實際上真正負責聆聽的卻什麼都沒有聽到,而這是神每時每刻都要遇到的情況。

    如果神能聽見,它纔會賜予和平與快樂,那麼它聽不見呢?

    此時人力已經到達了極限,已經無法可想。這種情況如同混沌,是不可預測、充滿了無數可能性的。

    就像是遭遇戰,誰都沒有預料到,只能靠隨機應變來應付。

    他肯定很討厭這種情形,因爲他是個將命運掌握在自己手裏的人。

    一旦英國與法國再次開戰,爲了籌措軍費拿破崙還有可能將路易斯安那賣掉,又或者是換來美國這個盟友。

    所以西班牙人用托斯卡納換了路易斯安那,表面看着好像很喫虧,那麼大的領土卻換了那麼小一塊土地。

    拿破崙對領土的貪婪讓他吃了個大虧,但是現在埋怨他已經沒用了,至少在當時來看他做了筆很划算的買賣。

    路易斯安那原本屬於西班牙,西班牙在那裏駐有艦隊,以現在法國和西班牙盟友的關係,西班牙艦隊在密西西比河上游弋不算違反遊戲規則。

    他們堵英國的商船也是“情理之中”,法國的菸草需求量那麼大,堵住了英國商船,西班牙商船不就可以運菸草到法國了。

    煙總是與戰爭有那麼些許關聯,拿破崙會吸菸,但他更熱衷鼻菸。她本打算定做個打火機送他的,可只要一想到這東西說不準會改變戰爭的形勢,她就不敢輕舉妄動了。

    那個五音不全的傢伙心情好的時候會哼唱一首歌,整首歌只有一句歌詞:他的一個吻,此時就是一個醫生。

    這首曲子是舊歌劇裏的曲子,大概講的是一個小姑娘的故事,她的愛人幫她治癒了一個有翼昆蟲叮咬,就像歌詞裏唱的,他的吻此時就像是個醫生,他親了她被叮咬的包。

    她多恨那個混蛋完全取決於他開心的程度,誰能想象一個女人拿着本書揍戰神是個什麼場面。

    毫無疑問,解氣,等氣消了後她繼續爲宴會準備。食物、餐具這些都不難,畢竟濱海布洛涅是個海港城市,她沒想到的是瓦特居然也跑到法國來了。看來傳說是真的,法國和英國打算交換彼此的臣民。

    這是個2000人規模的宴會,要搭建那麼大的帳篷可不是簡單的事,還有那麼多演員。這時聖梅里的組織能力就能看出他的本事了,他去當帕爾馬的國務參事確實不合適。

    然後她發現了“閒賦”的安德烈將軍。

    洛斯東已經啓程去倫敦擔任駐英大使了,那本來是安德烈的職位,他的臉色很難看。

    她可能給自己惹了個“政敵”,雖然對方壓根就沒喜歡過她。

    離羣索居的壞處就是她並不認識多少人,無法從這些認識的人中找到合適的人,介紹去帕爾馬當國務參事,即便這個職位很多人擠破頭了想去。

    有時她不得不承認,約瑟芬也很有安排和計劃的,雖然“以後”拿破崙的皇后瑪麗·路易斯會繼承帕爾馬公國,那也是因爲她是哈布斯堡家族的公主,讓她繼承一個公國也算是名至實歸。

    在沒有主人之前帕爾馬可以先任命一個“管家”。

    文藝復興不只是“文藝”復興,它還有兩個核心內容,肯定人的價值和尊嚴,以及反對愚昧迷信,不再相信神創造世界,而是人是現實生活的創造者和主人。

    人有時會分不清自己是個人還是上帝,尤其是當他沉醉在鮮花和掌聲中時。

    喬治安娜有些擔心菲涅爾會不會被“拔苗助長”,年輕的天才很容易迷失在森林裏,更何況他的理論是孔多塞最先提議的。

    他很有天賦,但是,科研需要金錢,月光社的人哪個不是大財主?

    就算要把他趕回去上課也要在慶典之後,不然他會一直惦記着,誰沒個年輕好玩的時候。

    決定我們命運的不是我們有什麼能力,而是我們的選擇。

    她希望不會因爲自己多管閒事毀了一個天才。

    畢竟,實驗纔是檢驗“真理”的標準,未來還是留給讓時間去證明吧。

    “夫人。”

    正在現場指揮的喬治安娜回過頭。

    “有位女士讓我把這個東西給您。”菲格爾說着將一個小金色的圓球遞給了喬治安娜。

    “那個人在那兒?”喬治安娜問。

    “就在舞臺那邊。”菲格爾指着不遠處正在搭建的舞臺,有個穿着斗篷的女人正站在下面。

    喬治安娜接過了菲格爾手裏的金飛賊,朝着對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