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哈利波特之晨光 >第一百二十九章 house of lord(二)
    很難看出貝德福德公爵在兩年的時間裏先後經歷了喪兄、喪妻之痛。

    他看起來好好的,甚至有些開朗,就像戈登小姐之前說的,他很走運。喬治安娜是聽人說過,中年喪妻是件幸運的事。然而弗朗西斯·羅素看起來卻和父親截然不同,他好像依舊沉浸在失去母親的痛苦裏。他是上一任貝德福德公爵留下的三個兒子中最年長的一個,對待這個年輕的繼母並不友好,卻也只是說話不客氣而已,並沒有像某些故事裏那樣故意搗亂,想方設法把她趕走。

    英國人好像有種天然的憂鬱,又加上弗朗西斯正處於“慘綠”的年紀,看着整個人都是暗淡的。

    向波拿巴見禮的時候他很有禮貌,有種貴族式的矜持,波拿巴對他也很平淡,反正就是很“過場”。

    小威廉·皮特的哥哥查塔姆伯爵現在在海軍沒錯,卻不是前線部隊的,他在軍械局工作,也就是新的海軍第一大臣聖文森特伯爵想要整頓的部門。

    皮特曾經對喬治安娜說過,要注意他在印度乾的事,他當時對東印度公司的腐敗問題進行了整頓。

    如果按照聖文森特伯爵那種要將一切罪惡都清除乾淨的做法,不僅會對海軍造成重大影響,並且還有可能變成“滾雪球”,案子越滾越大,只是和才華橫溢的弟弟相比,聽說查塔姆伯爵平庸得可憐,他到底能控制多少不得而知。反正議會里的那些“老爺”們時而結盟、時而拆夥,上一刻他們還在聯手對付一個人,下一刻他們就變成敵人了。

    聖文森特投票讓福克斯出局也和福克斯對美洲的政見有關,福克斯覺得北美十三州不可能收回來了。

    他參加了獨立戰爭,戈登小姐的父親也參加了,這個戈登家族就是蘇格蘭的戈登。

    英國人出了名的傲慢,卻不代表他們不懂外交。就現在這個暗地裏劍拔弩張的樣子,哪裏像是“停戰宴會”。

    隨船來的還有一個啤酒廠的老闆,這個啤酒廠的名字也叫弓弩,他也是被阿瑟·揚介紹來的。

    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

    即便是托利黨人,只要有機會,在野的獨立的輝格黨首相也會拉攏。雖然託利黨是反對技術進步的,小威廉·皮特不也禁止水力紡織機全面推廣麼。

    就算不是盧德主義者,當機器搶走了自己的工作機會,紡織工人們也會砸機器的。

    這和盲目、愚昧沒有關係,純粹就是生存和毀滅的問題,一個在會計行業工作了20多年的人,你讓他中途轉行去做機械工程師,他能幹得了那個活麼?

    反正喬治安娜覺得小威廉·皮特重新回首相的位置希望很大,至於等他重新當上首相後他還會不會是現在這樣就不知道了。

    法國大革命期間,也就是1792年英國也對法國實行了封鎖,在明知道法國緊缺糧食的情況下禁止中立國運送糧食到法國銷售,這一招等於是把法國全境的居民全部當成圍城的居民那麼處理了。

    諸如漢薩等中立國因爲這個禁令遭到了嚴重損失,萬幸的是在這個風帆的時代,封鎖並不是密不透風,反法同盟對封鎖也不熱心,瑞典、丹麥、美國只有在不得已的情況下才會禁運。

    第二次反法同盟解散後,丹麥海軍被毀了,瑞典要是倒向了英國,波羅的海的貿易英國可以穩操勝券,炮轟哥本哈根還是划算。

    同樣的波拿巴操控其他國家,針對英國實行大陸封鎖成效也不會很大,絕對的封鎖是不可能實現的。

    先不管南美日後開發成什麼樣,反正墨西哥的銀幣可以流入英國市場,在博爾頓的造幣廠鑄造成英鎊後繼續流通。

    雖然小威廉·皮特是個大多數時候都順從民意、有時有些冷酷無情的政客,但是和法國相比,反法同盟統治人民的方式比較寬容,至少沒有弄出恐怖統治,他們也沒有動員人民踊躍參加戰爭。

    曼徹斯特的工廠主們組織人鬧事抗稅算是碰了很多不該碰的底線,尤其是皮特的馬車還被輝格黨襲擊過,當然這也有可能是喬治安娜一廂情願自己想的。

    她和波拿巴都要陪客,有些事就不由他們來主持了。

    就像很多古老的貴族一樣,貝德福德公爵對藝術也很感興趣,但他更愛雕塑,而且他很想見一見卡諾瓦。

    誰都沒有預料到會有今天這一幕,卡諾瓦不在隨行名單裏。

    貝德福德公爵表示很遺憾,可能要見這位大師只能再找別的機會了。

    也就是說貝德福德公爵一家不會繼續跟着出發,甚至和他們一起回巴黎了。

    就算現在貝德福德公爵已經沒有擔任實際職務,他要是出了意外,法國也要承擔責任的。

    男人也有自己的年紀,20多歲的時候年輕氣盛、敢想敢幹,十年之後,20多歲的小夥子變成30歲,變得成熟而趨於穩定,也就不想過之前那樣的日子了。

    而貝德福德公爵的年紀已經走向老年,一個年輕的女人能喚起他的熱情和朝氣,彷彿變年輕了,這就是喬治安娜看到的景象。

    “你是怎麼知道會結冰的?”戈登夫人忽然問。

    喬治安娜愣了一下。

    “小心冰塊。”戈登小姐壓低了聲音說“我父親在1794年成立了第92高地師,他們頭一年駐紮在直布羅陀,後來聽說了阿姆斯特丹的海軍向法國陸軍投降的事。”

    “我聽說那一年特別冷。”喬治安娜低聲回答。

    “沒錯,那是50年來最糟糕的冬天。”貝德福德公爵忽然說“冷得牛奶都凍在了牛奶桶裏。”

    “只是猜測。”喬治安娜乾巴巴得說。

    “你能幫我‘猜猜’嗎?”戈登小姐熱切得問。

    喬治安娜可不想回答她將來她會生幾個孩子的問題。

    “她是開玩笑說的。”波拿巴這時笑着說“她根本不是女巫。”

    戈登小姐看了一眼波拿巴,又歪着頭看喬治安娜“真的麼?”

    身爲巫師是可以看到幽靈的,可是麻瓜看不見,只有精神失常的人才會當真。

    “不,我是女巫。”她故意嘻嘻哈哈得對戈登小姐說。

    戈登小姐愣了一下,像是分辨她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調皮鬼。”波拿巴開心得笑着說。

    “萬聖節已經過了。”貝德福德公爵也笑着說“你帶糖了嗎?親愛的。”

    戈登小姐連忙從隨身的小口袋裏摸了一顆糖,遞給了喬治安娜。

    “Trickortreat,我給了糖,你就不能搗蛋了。”戈登小姐說。

    “你以爲我多少歲了?”喬治安娜故意抱怨着。

    這下波拿巴和貝德福德公爵一起笑了,好像他們是一見如故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