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而言之兩淮鹽務的虧空之大,靠一個盧見曾的腦袋已經不夠了,把慧賢貴妃請出來推恩都沒用,這位昔日的內務府總管大臣,包衣奴才的頂點最後還是落得和曹家一個下場,只是他只禍及了自己這一支,他堂兄高晉因爲“避嫌”和處理“叫魂案”得當而沒事。
這樣一個比喻,狗要出去拉屎,一直朝着主人叫,主人又聽不懂狗在說什麼,就不予理會,後來狗憋不住了,在家裏拉了,主人會怪自己麼?他當然會拿起隨便什麼趁手的東西,好好“教訓”那條不聽話的狗,一是讓它長記性,二是讓其他狗引以爲鑑,不要犯跟這條狗一樣的錯誤。
其他狗也不傻呀,狗主人聽不懂他們說什麼,叫破了喉嚨他也聽不懂。但主人煩的是什麼?那就是看見家裏有狗屎,幸好狗是喫屎的,它自己把自己拉的屎吃了,沒有證據不就完了?
除了馭民五術外,商鞅還有一套治國的辦法,那就是“一賞、一刑、一教”。
賞是按照統一標準一樣得賞,刑是不分等級,公卿和將軍犯了法與庶民一樣得罰,統一教化是讓人見聞廣博、聰慧而富有辯才,誠實廉潔、有道德修養、任俠有聲譽,不會逃避刑罰,也不獨自創立學說凌駕於國家法令之上,對那些鋒芒畢露的人要挫敗他,這樣那些富貴家族的人也只能將希望寄託在軍功上了。
墨子非儒裏這樣說過:繁飾邪術以營世君,盛爲聲樂以淫愚其民,其道不可以期世,其學不可以導衆。
到底什麼纔是邪術呢?是“叫魂”麼?
《水滸傳》記錄的是宋朝的梁山泊,如果是個人煙稀少的地方,有人落草爲寇,佔山爲王,那也不至於鬧出那麼大的動靜,關鍵是梁山泊位於大運河上,所以佔住了梁山就要斷了大宋的經濟命脈。
對於這些草寇,書中以“好漢”稱之,她不是很懂這種“俠”,因爲這些“俠”無視法律,任何規則在他們眼中都是可以踐踏的。
她要是有兒子,絕不會讓他學賈寶玉,和一羣女人在大觀園裏長大。
她們的世界就是大觀園圍起來的一片天,雖然繁華,卻也如囚籠,她們見過埃及的沙漠,還有阿爾卑斯的雪山麼?
當她頭一次看到XZ的山時,頭一個想到的是這裏居然曾經是海底?是什麼力量讓它成了世界屋脊。
還有都江堰的魚嘴、寶瓶口,這個水利設施存在了兩千年,讓曾經爲禍的岷江變得馴服,肥沃了天府之國。
還有那個自稱“王維”的巫師,他本來是打算引來雪人,毀掉那個國際雪人科考站的,可是他卻選擇了離開。
他還送了西弗勒斯一棵懷夢草的種子。
那是一個神奇的國家,而“中國通”向拿破崙講述那個國家的時候語氣帶着誘惑,眼神透着貪婪,而波拿巴的眼睛很平靜,就像藍色的湖水。
一個足以和亞歷山大、凱撒、漢尼拔媲美的人物會腦子不清醒,更何況他還說出那樣的話:東方有一頭沉睡的獅子,一旦覺醒將震驚世界。
是什麼時候呢?反正不是那些希望教坊恢復唐宋規模的人。
那些教坊裏的人不少還是犯官之後,他們怎麼不像公孫儀一樣,愛喫魚,卻想着隨便喫別人給的魚帶來的後果。
她嘗試着瞭解男人,卻發現有時她搞不懂究竟他們在想什麼。
當她放眼四周,發現有女人朝她投來妒忌的眼神。
她是女人,有時她自己也搞不懂女人在想什麼。
就連約瑟芬也知道找勒德雷爾求助,讓路易和奧坦斯結婚,保住自己岌岌可危的婚姻,她連這個都不會,玩什麼宮鬥啊?
真是個白癡。
她在心裏對自己說,氣得一邊聽故事,一邊用完全無法扇風的扇子給自己扇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