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沙漠遊牧民族的神靈將羅馬崩潰後的諸國給凝聚起來,發動了十字軍東征。
煉罪之火不同於阿鼻地獄,它會將輕罪滌淨,那個時代的苦修者會鞭打自己的後背,以換取心靈的平和。
但有種苦,男人是無法理解的,“蠻族”女人不像羅馬的女人,會把不夠強壯的孩子丟棄在棄嬰場,她們也不會痛哭流涕到恨不得代之去死,因爲她們相信戰神會派瓦爾基里,接引他們去瓦爾哈拉歡宴。
美狄亞會下毒,毒死丈夫的新歡,她的姑媽毒死自己的丈夫,安德洛瑪刻表面服侍新的主人,卻偷偷把她生的孩子遺棄了,她所愛的赫克托爾和他們的孩子都已經死了,眼淚無法讓赫克托爾死而復生,同樣還有她的兒子,而那個害死她兒子的人正是奧德修斯,是他在希臘人的大會議上提出了這個建議,並且全票通過。
因爲希臘人不能撫養一個十分勇敢者的兒子,他必須從特洛伊的城頭,那被阿波羅修建的城頭扔下去。
得知這個消息時,安德洛瑪刻哭喊着:最親愛的兒子,我的無價之寶,你父親的勇敢毀了你,但願也有同樣的決議落到他自己(奧德修斯)兒子的頭上。
這是安德洛瑪刻對奧德修斯的詛咒,事實上那個少年差點死了,如果他父親再在卡呂普索的島上多呆一會兒的話,“求婚者”們已經要動手了。
身處颱風的風眼反而是一種寧靜,在從布魯日到根特運河上,昔日用來作爲荷蘭共和國邊界的20座堡壘其實已經所剩無幾,威廉三世去檢查它們的時候就已經年久失修,法國人進攻的時候帶了新的攻城機器,更是將它們給毀得差不多了。
問題是喬治安娜知道的真的不多,安特衛普的計劃也是她到了這裏才曉得的。他要幹什麼沒人曉得,所以纔派出美女間諜,琪亞拉不僅多才多藝,而且還會說意大利語,他們還獨處了那麼久,她套取到情報了?
前提是波拿巴要上當纔行。
當她回到休息室的時候,他也回來了,正在看她留在桌上的“採購單”。
察覺到她出現了,他擡頭看着她。
“你買那麼多水泵幹什麼?”他問。
“給消防隊用。”喬治安娜微笑着說“滅火用的水泵要有足夠的壓力和水量,你想要是水管裏噴出來的水像小於廉的尿那樣怎麼可能澆滅大火。”
“你怎麼不買點女孩買的東西。”他笑着放下了那張紙。
她走到了他的身邊“採訪進行得怎麼樣了?”
他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美國禁酒協會你聽說過麼?他們覺得酗酒是一種有害行爲,你用葉卡捷琳娜的啤酒政策是在縱容墮落。”
喬治安娜驚訝得張大了嘴。
“他們正努力將美國式的禁酒運動引入歐洲,而且還寫了請願書,要在法國成立禁酒分會,還有俄國。”
“難以置信。”她皺緊了眉“你同意了?”
他大笑了起來“只要不喝醉,爲什麼要禁呢?”
她想着怎麼駁倒他。
“你聽到了?”他忽然說。
“聽到什麼?”
“音樂。”他牽起了她的手“和我跳一曲怎麼樣?”
還沒等她說話,他就帶着她跳起了華爾茲,這舞他跳得越來越熟練了。
等那邊的音樂停了,他們也停止了跳舞,他剛想低頭吻她,她擡手就是一個耳光。
“爲什麼?”他摸着被打的臉問。
“我被打了。”她指着自己的臉“我剛纔差點和琪亞拉打架。”
他得意得笑了,好像覺得兩個美人爲了他打架是件光彩的事。
“誰贏了?”他漫不經心地問。
“你沒聽見嗎?是‘差點’打起來。”喬治安娜假笑着“我還沒來得及還手,就被人拉開了。”
“所以只有你被打了?”他不滿得說“那個拉架的人是誰?怎麼不等你還手了之後再拉開你們。”
“對啊,所以我纔打你。”她笑眯眯地說“你要打回來麼?”
他無法理解地看着她。
“有時候我真懷疑你精神錯亂了。”
她垮着臉,剛想發怒。
“琪亞拉本來還有三個弟妹,但他們都被她精神錯亂的奶媽給殺害了,所以她是家裏唯一倖存的孩子,那個女人還堅信她的所作所爲是送他們上天堂。”他嘆了口氣“你可別瘋成她那樣。”
“哦!”喬治安娜驚訝地捂着嘴。
“我跟她真的什麼事都沒有,你別讓那些流言傳出去。”
“但我已經說了。”
“你說了什麼?”
“我說,英國和法國之間搭建電報線。”
這下他的表情也嚴肅了。
“我惹麻煩了?”她心虛地說。
“你爲什麼要那麼說?”他火氣十足地問。
“我想用一個大新聞,蓋住這個‘新聞’。”她嘀咕着“我怎麼知道她有那麼多故事。”
他搖頭,“攙”着她的手帶她離開了休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