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氣了,爬起來將她撲倒。
“說,那晚你去哪兒了?”他盯着她說,雙眼就像在冒火。
與其說他像個喫醋的丈夫,更像是在審訊,她要是不好好回答,可能她就要被外面的人抓走,然後運往荷蘭了。
“你打擊了我,我很生氣,我需要新鮮的空氣。”她平靜地說“那些監視我的人呢?他們說沒看見?”
“曠野上沒有障礙物,而且那天有大霧,所以他們什麼都看不見。”他也平靜得說“包括你祕會了什麼人。”
她思考了一下,好像是那麼回事,那場霧就像是她曾經在21世紀盧浮宮看到的。
“你的解釋那麼簡單,別人很難相信你。”波拿巴說。
“是別人還是你?”
他沒有回答,只是鼻翼在扇動着,看起來好像還在生氣。
“爲什麼人們喜歡複雜的故事,精心編造的謊言同樣可以很複雜。”她疲憊得說。
“有必要嗎?”他低聲咆哮着“就爲了這麼點兒事?”
她很難跟他解釋,因爲她以前也覺得莉莉小題大做,爲了一個稱呼和西弗勒斯分道揚鑣。
赫夫帕夫被當成傻瓜笨蛋,有時是明說,有時是被這麼被對待,以至於塞德里克代表霍格沃茨成爲冠軍是那麼讓人覺得驚奇。
但那種侮辱她可以不在意,反正那些人她不認識。
被在乎的人那麼說纔是最傷人的,這和赫敏被德拉科那叫了不一樣,那位“小公主”纔不是因爲喜歡德拉科,然後哭鼻子了。
“我想你誇獎我。”她強忍着眼淚“而不是數落。”
“我……我跳得不錯。”
“你是跳的不錯,我只是讓你不要在公共場合那麼‘豪邁’。”
已經說不上是什麼心情了,反正她使勁推他,這一次他不爲所動。
“哇。”
她傷心得大哭。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鬆開了手,重新坐直了。
“女人吶,永遠都少不了聽別人的奉承。”他揶揄着。
“你自己不也一樣。”她氣勢洶洶地爬起來說。
他輕蔑地笑着。
“但我看得穿對方說這些話時的用心,你能麼?”
她懶得理他。
結果他擅自又躺回了她的腿上。
“你要是覺得自己的舞姿不夠美,可以找一個老師,上次你不是幫了一個芭蕾舞演員嗎?”他含糊不清地說“一刻鐘後叫我。”
沒錯,她可以請巴黎歌劇院的芭蕾舞首席來糾正她的舞蹈動作,不用跟以前一樣對着鏡子自己練,她估計謝維尼小姐也不敢對她的舞姿指手畫腳,誰讓她是“大人物”了。
但她還是生氣。
“可惡的科西嘉矮子。”她低聲嘀咕着。
“你比我還矮,侏儒。”他閉着眼睛說。
她狠狠掐了他胳膊一下。
隔着那麼厚的衣服,他就跟被蚊子叮了一下似的不爲所動。
“記得叫我。”
“你什麼態度!”
回答她的是沉重的呼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