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哈利波特之晨光 >第五十六章 mystery montain(下)
    在21世紀的旅遊雜誌上,人們可以看到那場針對洛倫佐和朱利亞諾的暗殺發生在百花聖母教堂,導遊甚至會告訴遊客,當洛倫佐躲進了聖器室的時候,他的妻子還在外面大叫他的名字。

    這是個很感人的情節,洛倫佐的妻子克拉里斯出身自貴族家庭,但她一點都沒有瞧不起“平民”出身的洛倫佐,儘管她知道這樁婚事是爲了提高美第奇家族的社會地位。

    然而在馬基雅維利的書裏,刺殺卻發生在聖雷帕拉塔教堂,1478年4月26日是復活節,因此舉行了大彌撒,幾乎佛羅倫薩所有名流都去了,如果說洛倫佐的妻子在聖器室的外面,刺客們又無法撞開聖器室的門,他們會不會以克拉里斯作爲人質,要挾洛倫佐開門呢?

    如果他們那麼做了,那就是在佛羅倫薩全體名流的見證之下,本來在教堂裏動手已經觸犯了禁條。

    同樣,洛倫佐雖然暫時躲進了聖器室,卻不能久守,這不僅僅是因爲聖器室內沒有糧食和水等物資,還因爲外面的局勢正在變化,如果正義旗手被帕齊家族或着是他們的盟友獲得,那麼就算洛倫佐不死也要被驅逐出佛羅倫薩,再想奪回政權就沒那麼簡單了。

    彌撒通常是白天進行,可是復活節不同,在復活節前夜有守夜禮,類似聖誕節前夜的平安夜,大多數家庭會共進豐盛的晚餐,然後有的家庭會去教堂舉行彌撒,通常在午夜結束。

    唱詩班會走上街頭唱聖誕歌,這是一首古老的傳統,還有一首歌名叫《平安夜》,孩子們會在聖誕歌聲中睡去,父母則會將他們的禮物塞進他們準備好的長筒襪子裏。

    這樣過聖誕挺好,範不着和中世紀時一樣,父母拿着鞭子抽孩子們一頓當“禮物”。

    那時物資匱乏,許多國家不提倡重商主義,商業並不發達,世俗的國王還沒有教會有錢,因此許多商業行爲是圍繞着宗教進行的,凡人的需求被無視了。

    每年裝點聖誕樹人們要花很多心思,甚至包括巫師學校也有,大多數麻瓜家庭的孩子沒有感到任何奇怪,但這其實也經過了鬥爭,就像好運泉一樣,原本在聖誕節上演,後來被取消了,再後來乾脆學生們根本不在霍格沃茨過聖誕,回家和家人團聚。

    對哈利來說頭一年的聖誕節很難過,他並不想離開學校和德斯利一家過節,他們同樣也那麼覺得。阿不思希望“擁擠”的韋斯萊一家能留下,安排了莫莉和亞瑟去羅馬尼亞見查理,雙胞胎、羅恩都留下了,至於帕西……他大概在忙着競選級長之類的事情吧。也趁着這個機會阿不思將隱形斗篷還給了哈利,對哈利接下來的冒險旅程來說它是個很重要的道具。

    洛倫佐可沒有隱形衣,但他還是逃離了聖器室,他是怎麼做到的?

    也許黑夜就是最好的隱形衣。

    當弗朗切斯科·帕齊得之洛倫佐逃跑後,立刻感到處境危險,他只好回到家裏,試圖騎上馬,因爲按照原先的約定,他是要騎馬走遍全城,號召所有人起義的。可是他的血流了很多,腿上的傷也讓他無法上馬,於是他請求年邁的父親代替自己扮演那個角色。

    父親沒有參與這件事,卻經不住兒子的要求答應了,他們是父子,本來就很像。在夜色中他騙過了執政宮的人,但守住了宮殿的執政們以石塊威脅“弗朗切斯科·帕齊”,就在他猶豫不決的時候,老父親的兄弟來了,他一眼就認出了自己的兄長,他勸兄長不要參與騷動,該和其他公民一樣呆在家裏,然後老父親就回去了,卻並不是如兄弟所說的那樣留在家裏,而是帶着自己的追隨者離開了佛羅倫薩。

    他沒有帶走躺在家裏的弗朗切斯科,儘管弗朗切斯科是他的兒子,卻不是唯一的一個,更何況家裏還有其他族人,並沒有參與他的計劃。洛倫佐的姻親,古利艾爾莫·德·帕齊讓妻子向洛倫佐求情,得免於死,公民們也一個個前來拜見洛倫佐,表示願意爲他效忠。

    丹麥的副財政部長尼古拉·特滕斯表達的也是這個意思,喬治安娜該去向拿破崙求情,讓他開恩,不要當着那麼貴族、政要的面在廣場上點燃那些收繳的書籍,馬上要到聖誕節了,那裏更適合放一顆聖誕樹。

    尼古拉·特滕斯是比佐大學的物理學教授、基爾大學的數學系主任,同時還是哲學教授。禮遇學者是歐洲君主都會做的事,就算特滕斯不是丹麥財政副部長,光憑他這些身份就不能將他直接關進監獄裏去。

    他主要的學術工作是哲學,或者說是早期心理學,他研究的方向是把記憶對感覺的關係同視覺後對初識感覺的關係做比較,他注意到人很難同時注意觀察對象的原始記憶和實際觀察的可能性,並且更側重於主要觀察的原始記憶。換一個說法,人會根據自己的定見來觀察一個人,不論他實際上是什麼樣的。

    就比如說阿不思和格林德沃,他們都是高超的操縱者,他們不僅都可以嗅到他人的弱點和恐懼,並且幫助他們,給予他們指引,而且都擅長利用別人的善良,達到自己的目的。

    很多人第一次聽說有人用如此“大逆不道”的方式描述“白巫師”會是什麼反應呢?

    人們會先入爲主得將阿不思當成“英雄”,這些事是反派纔會做的,比如格林德沃。

    既然他們用的方式完全一樣,那麼是什麼讓阿不思·鄧布利多成爲“英雄”呢?

    就像一個夢,你只記得睡着時夢境是怎樣的,但你不知道閉眼入睡,到夢境開始之間發生了什麼,只有明白“我是怎麼來到這裏的”,你纔可以解脫出來。

    赫敏和哈利都是麻瓜世界來的,他們並不瞭解巫師世界,如果伏地魔連純血叛徒韋斯萊一家都可以寬恕,那麼比他們一家情況好很多的人爲什麼不能對伏地魔宣誓效忠,獲取他的寬恕呢?

    接下來當伏地魔定下規矩,設立混血巫師委員會,對一部分巫師進行篩選,麻瓜種巫師首先被清理走了,他們的職位被空出來,關鍵部門會被伏地魔的黨羽佔據,就像黑魔法防禦課和麻瓜研究課教授,可其他不那麼重要的則可以放寬限制,得到了好處誰還會有怨言呢?

    羅恩回家了,他“背叛”了朋友,選擇了家人,這樣會成爲伏地魔的宣傳資料,任何對哈利波特還持有信心,依然進行抵抗的人都是滑稽可笑的,他們甚至不能光明正大得走在街上,還要被搜捕隊追獵,納威他們住進了有求必應屋。

    清晰的觀念可能同含混的思維相匹配,而清晰的思維可能同含混的觀念相匹配。如果你做了充足的準備,那麼你的感知就不會輕易被外部的印象做被動感知,就像一個棋子,按照別人說的那麼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