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世紀奧地利繼承戰爭,城牆發揮的防禦作用更低了,人們對它的存在意義表示懷疑,但是約瑟夫二世要拆除它的時候還是遭到了阻攔。
低地國家非常潮溼,總之原本用來修城牆的木材居然起死回生,重新發芽生長,成爲優良的木材,有兩個商人打算將它們砍了賣錢。
這件事被魯佩阻止了,後來安特衛普前市長走私案爆發,兩個布魯塞爾商人涉嫌牽扯其中,魯佩保護了他們,得罪了法國警察部長富歇。1802年他被傳喚到了巴黎,受到了審訊和監禁,被布魯塞爾市民請命釋放。
回來後他的市長位置就已經朝不保夕,但他還是給喬治安娜寄了一副諷刺意味極強的油畫。
至於他簽下了合同,同意用布魯塞爾郊外的森林作爲抵押也是獲得了民衆支持的。
和波拿巴聊天的時候,魯佩也提起了比利時南部,卻不像亨利·範·朗亨霍芬那樣提起了沙勒羅瓦這個明確的地名。
沙勒羅瓦位於納慕爾和蒙斯之間,以前路易十四修的通往布魯塞爾的路不經過那裏,但是那個地方在馬斯河邊上,如果運河修成了,不僅沙勒羅瓦的煤可以運出來,也將布魯塞爾、那慕爾鏈接起來了。
魯佩對於修運河還是修鐵路不像朗亨霍芬那麼“有意見”,只是打球的時候他特別喜歡5號球,即便明明有更好的機會,他也一直追着它。
所有人都看着他這麼打,卻沒人問他爲什麼,喬治安娜本來窩在沙發上喫水果,見狀也只好問了。
“你怎麼一直打那個球呢,魯佩先生?”
魯佩回頭看着她。
“奧蘭治威廉的橙色和這個球的顏色相像嗎?”
喬治安娜呆呆得看着她。
“我記得威廉三世當過英格蘭的國王,你懷念他統治的時代麼?”魯佩又問。
“我也希望其他人也像你這麼想的。”魯佩看着波拿巴“可是還是有人執迷不悟。”
“你不怨恨他沒有通過保護巫師的法律麼?”波拿巴忽然問。
“不。”喬治安娜說“事實上我很高興他那麼做了,反倒是《巫術法案》通過了,受迫害的‘巫師’變得更多。”
“降靈術是真的?”魯佩問喬治安娜。
“你知道法庭上會出現僞證。”她半晌後回答“而以這種方式提供僞證是很簡單的。”
“我能請你參加我們的聚會嗎?”魯佩問。
“不。”喬治安娜說。
“爲什麼?”
她嗤笑着“在麻瓜面前使用魔法是違法的。”
“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真的。”魯佩問。
“真的什麼?”
魯佩沒有繼續問。
“你該走了。”喬治安娜一揮手,房間的門自己開了,所有人驚奇得看着那一幕。
“你……”魯佩顫抖着。
“我的工作是保護政要的安全。”喬治安娜說“前提是你也和波拿巴一樣招人恨。”
被提起的那個招人恨的傢伙笑起來。
“遇到她之後,我被暗殺的次數增加了,說不定什麼時候會沒命哩。”他笑着說。
魯佩看着他乾笑,鞠躬後頭也不回得離開了檯球室。
“調皮。”馬丁先生指責她,然後跟着一起走了。
她衝着他們吐舌頭,繼續喫水果。
波拿巴走過來,躺在了她的腿上。
“啊~”他大張着嘴,於是她把手裏的蘋果塞他嘴裏了。
他咀嚼着多汁的蘋果,高興得眯起眼睛,然後又一次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