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哈利波特之晨光 >第一百七十八章 轉場
    在麻瓜童話裏,聖誕老人會在聖誕前夜,乘坐着馴鹿雪橇,通過鑽煙囪來到好孩子的家裏,給他們掛在壁爐上的羊毛襪子裏塞進他們的聖誕禮物。

    實在很難想象聖誕老人那樣的體型能鑽進煙囪裏,事實上能鑽進煙囪裏的往往是14週歲以下的孩子,他們會被父母送到煙囪工人那裏當學徒。這份工作是極具危險的,因爲人們修建豪宅時會設計複雜的煙道,而負責清掃的孩子有時會因爲卡在牆裏無法出來造成死亡。儘管在1788年就有人提交了關於立法保護掃煙囪兒童的請願書,並且也成功立法了,不過這一法案在實施過程中只是一個“慈善行爲”,如果父母家裏不缺錢,他們會給孩子們買禮物,而不是讓孩子們去鑽煙囪。

    這個法案之所以引起了喬治安娜的注意,是因爲有一個巫師也參與了立法的過程,這個巫師名叫戴維·波特,是哈利波特的曾曾曾祖父。和其他的法律一樣,這個議案一開始遭到了阻撓,不過,戴維·波特可能用了某些“小花招”,導致這一議案在議會中沒有遇到任何困難就得到了通過。

    這當然是違反國際保密法的,但是也沒有人有證據能證明這一點,再加上這一法案後來成了一紙空文,就更沒人去在意了。

    在工業革命鼎盛時期,許多國家,尤其是英國在工業化過程中大規模使用了童工,這麼做在短期內促進了經濟的發展,增加了家庭收入,但是對兒童的“過度開發”導致了國家、社會和兒童長期付出沉重的代價。

    在倫敦大約每1500個被逮捕的犯人中,就有接近400個未成年囚犯,而這些未成年囚犯往往會被關在成年人的監獄裏,他們在裏面不僅沒有改正自己的行爲,反而像是進了“進修學校”一樣,學到了更高超的作案方式。

    更讓人觸目驚心的是,這些未成年犯人高發的年齡正好是15-20週歲,也就是他們即將成年的時候。

    他們很快就會明白通過偷竊可以輕易獲得比勞動更多的、養活自己與父母的東西,無論是雞棚裏的雞、鴿子房裏的鴿子,還是珠寶盒裏的珠寶,如果說他們以前不曉得如何銷贓,在監獄裏他們會學會的。因此一直有人倡議將未成年囚犯和成年囚犯分開拘禁,又或者是建立類似石牆中學那樣的感化學校。

    好心人覺得,人類的靈魂是永生的,上帝能洞察每一個孩子身上所具有的和我們一樣高貴的品質,愛應該是所有力圖感化這些兒童的人最重要的感情。

    但喬治安娜卻聽說感化學校的“老師”相信皮鞭更勝過“愛的教育”,費農的妹妹瑪姬也是那麼認爲的,在她被吹成氣球飛上天之前,她聽說哈利被抽鞭子時很高興,那樣的學校誰又願意去呢?

    童工不僅嚴重摧殘了兒童的身心健康,還剝奪了他們接受正常教育的權力,隨着工業化程度的加深,對技術的要求越來越高,文化水平低的兒童不再能適應生產的需求,無法勝任技術要求高的生產程序,這一點在19世紀中葉的英國表現得尤爲突出。

    其他國家,尤其是德國注重基礎教育,他們發展的速度快得驚人,人們這時才發現剝削兒童其實就是剝削英國的未來,兒童開始被當成國家的財富,而不是父母的,如果父母再把孩子送出去賺錢,會有社工來介入,那個煙囪法也在1875年後被真正的貫徹實施,整個法案從立法到實踐歷時接近一個世紀,人們纔將之視爲“可恥的陋習”。

    窮人家的孩子早懂事,尤其是男孩子,早早就開始出來工作了。女孩的問題要複雜很多,她們身體發育得很早,拿破崙也有個叫喬治娜的“情人”,她還沒有成年,儘管喬治娜從各個方面看都發育得非常成熟了。

    這是這個時代的特點,沒人覺得和未成年少女有這種關係是有問題的。以前波拿巴在科西嘉接觸不到這些,在他成名之前也沒有機會碰到,等他到了現在的這個地位,“種種怪象”就層出不窮了。

    大城市是個大染缸,相比起繁華的城市,她更喜歡蘇格蘭的冰天雪地,她和赫敏一樣喜歡將讀書當作“消遣”,雖然這對於羅恩和哈利來說難以理解。

    她現在就很想丟下一切,去一趟魔法世界的圖書館,查一查關於夜騏的資料。這種動物很明顯是與死亡有關的,而她在這裏碰到的幾乎都是死人,如果說夜騏有在兩個世界穿梭的能力,她就可以離開這裏了。

    沒錯,她是等着西弗勒斯來接她,可那不意味着她要當一個全程負責尖叫的“公主”,將所有需要動腦子思考的事情交給“騎士”去解決。

    只是接下來她很快就發現自己沒有那個時間,她還要去參加社會活動,還不等她親眼目睹萊歐納被移交給比利時警察,她就又上了馬車前往市中心了。

    相比起工業化程度深的城市,鄉下的主日學校上課的孩子更多。教育原本是中上等階層的特權,下層民衆是不敢企及的,但人們很快意識到無知和文盲對社會的危害,人們覺得接受了教育的人比無知識的人更不容易被愚弄,而且底層人粗野的狀體對中上等級的人身和財產安全造成了威脅。

    但喬治安娜卻想起了伏地魔,如果當年他沒有去霍格沃茨魔法學校,沒有學會那些使用魔法的技巧,以及接觸魂器的知識,他對社會造成的危害還有那麼大麼?

    她又拿出了那個粗糙的豎笛,將記憶裏的西里斯和剛纔看到的那個做比較,她記得昨天做了個“夢”,地上出現了一灘血,有兩個黑影正在爭奪,其中一個勝利了,他趴在血的旁邊,很快發生了變異,看起來像是個渾身紋身的男人。

    她記憶裏的西里斯,尤其是從阿茲卡班回來後的西里斯一直都是很瘦的,而那個人則有了一身強壯的肌肉。

    那不可能是他,因爲西里斯已經死了,在魔法部神祕事務司的死亡廳。

    他的屍體穿過了拱門前的帷幔,然後倒在了地上。

    問題的關鍵是,那扇拱門是通往何處的?就她自己所知,它在魔法部成立,甚至白廳建造前就已經存在了。

    在阿爾卑斯山她也遇到過一個,那種帷幔好像是可以製造的,連格林德沃召喚他的信徒時用的都是它。

    哈利是個善良的孩子,可是現在遇到的事,不是孩子可以處理的,更何況現在阿不思鄧布利多已經不在了。

    除了她自己,她也沒人可以依靠了。

    “天使?真是個侮辱人的詞彙。”她嘀咕着,將笛子放進了手鐲裏。

    “比起甜心呢?”坐在馬車對面的阿不思問。

    她沒有理會他,而是選擇閉上眼睛假寐。

    畢竟如果他是她精神分裂出來的幻象,那麼她最好別理會。

    如果他不是,那麼在搞清楚他是敵人還是朋友前,她最好也不要輕易和他說話。

    畢竟,夏娃就是隨便和蛇說話,最後才被騙了的,就一個助手而言,她非但沒有幫上忙,還和亞當一起被逐出伊甸園。

    她該給它的嘴上貼上封條的,真可惜,她沒有那麼做,那麼她是爲什麼呢?

    是不能,還是不願?因爲她太久沒有人願意和她聊天了,她是那麼孤獨,以至於不管對方是誰,也願意和他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