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哈利波特之晨光 >第一百八十二章 madame de maintenant
    有一部名爲《黑客帝國》的電影,這部電影斯內普是完全沒有興趣看的,不過這部電影似乎很熱映,到處都有節目介紹它,大約講的是未來中的現實世界經歷了核戰,人類無法發電,於是機器將人放在培養皿中,像電池一樣提供生物電,而人類的意識則停留在20世紀90年代。

    這個虛擬的世界被稱爲“矩陣”,雖然現代矩陣是19世紀的英國數學家凱利提出的,不過在遙遠的古代也有別的矩陣,比如拉丁方陣和幻方。

    幻方還有個名字,叫河圖洛書,在這個矩陣中一橫行、一縱行及對角線的幾個數的和都相等……總而言之矩陣是高等代數中的常見工具,同時也常用於應用數學中,包括天體物理和量子力學等領域。

    何不這樣假設,這是一個類似“矩陣”的虛擬世界,表面上她身處19世紀初,實際上卻和以爲自己20世紀90年代的尼奧一樣,不同的是尼奧需要在腦子上安裝一個接口,而這個世界卻不用。

    至於萊爾·梅耶說的,“這個世界的人既沒有真的活着,也沒有真的死亡”是指的他們是一段段“代碼”,並不是指的“非存在”。

    她記得有一個情節,有一個叛徒,他不想繼續過那種東躲XZ而且喝燕麥粥的生活了,就算他明知道在矩陣的世界裏,他所喫到的牛排並不存在,而是各種刺激給他的幻覺,他還是願意爲矩陣服務。

    沒有了“救世主”,人類的命運與他何干?他這樣的叛變和小矮星彼得是不一樣的。

    換句話說,在《黑客帝國》中,人類的意識想要離開矩陣,就需要從現實世界發來一個信號,當矩陣中的人接起電話,意識就會跟着這個信號離開。

    同樣的,在虛擬世界中如果受了很嚴重的傷,大腦也會以爲你真的受了這麼重的傷,就像你將牛排放進嘴裏咀嚼時那麼真實。

    人體會在刺激之下產生不同尋常的反應,有可能是好的,也有可能更糟。

    孟菲斯、尼奧可以跳躍很遠的距離,而不害怕所在的樓層,是因爲他們知道了“規則”——這個世界不是真實的——於是他們就可以幹出超越被規則所束縛的人們想象的事。

    但是子彈打在身上還是會受傷,大腦還是習慣將它當成“真實”的,儘管子彈其實和尼奧在先知家裏遇到的小孩手裏彎曲的湯勺一樣,是不存在的。

    小孩對尼奧說,不要試圖去彎曲這勺子,因爲這是不可能的,相反,嘗試着去看清真相。

    或許,這就是喬治安娜一直以來問題的關鍵所在。

    她想要“彎曲勺子”,這是不可能的,然而,只是看清了真相,卻什麼都不做,那這真相看穿了又有什麼用呢?

    預言家、神諭者們如果他們所預言的事件沒有發生,那麼別人就會將他們當成騙子,而人們知道了他們所提起的未來,必然會有所行動,就比如“先知”告訴尼奧不用去擔心那個花瓶,如果“先知”不告訴尼奧花瓶的事,那麼尼奧也不會亂動,然後不小心打翻那個花瓶。

    又或者如波莫納在盧浮宮聽說的那個故事,一個古埃及人,他想要知道自己的壽命,鬼魂告訴了他,他爲了支付自己的葬禮貪贓枉法,導致他被捕並判處死刑,正好應了“預言”,又或者是伏地魔聽說了那個“兩個不能都活着”的預言,決定親自殺掉哈利·波特,其實七月出生的孩子不只是哈利一個,還有納威·隆巴頓,一個絕大多數時間都不怎麼起眼的孩子。

    喬治安娜撥弄着花瓶裏的花,納威好像有種奇怪的能力,可以聽到植物的聲音。在她還處於昏迷時,她曾經做了個夢,她對着一株蟹爪蘭還是什麼植物大聲說“留神時間轉換器”。

    夢中的蟹爪蘭並不存在,那麼納威是如何得到這個消息的?

    就在這時,休息室的門開了,勒德雷爾走了進來。

    “您有什麼事嗎?”喬治安娜問。

    勒德雷爾沒有說話,侍女們悄無聲息得退了下去。

    “您有什麼事嗎?”等所有人都離開後,喬治安娜問。

    “我來看看您。”勒德雷爾說。

    “我有什麼好看的。”喬治安娜苦笑着。

    勒德雷爾沒有說話。

    “嘴長在別人的臉上,別人想說什麼是他們的自由。”喬治安娜面無表情得說“我總不能將他們的嘴都給縫上。”

    “我們希望您能開心,如果您願意,可以將他們都趕走。”勒德雷爾說。

    喬治安娜冷笑着,她要是真的那麼做了,估計以後會成爲笑柄。

    “你聽說戈雅爲西班牙國王一家畫了畫像?”喬治安娜問。

    “是的,夫人。”勒德雷爾說。

    “那麼你有沒有聽說,戈雅所畫的王后看起來又老又醜?”

    勒德雷爾沒說話。

    “他的資助者已經死了,如果他不想被宗教審判所處理,那麼他就該想辦法討好王后。”喬治安娜說“你知道王后是怎麼說的?”

    “她說,畫得不錯。”勒德雷爾說。

    “德爾菲神諭說過,‘認清你自己’,有人寧可接受美化的肖像,儘管它和自己本人已經完全不像了,也不願意接受現實。”喬治安娜說“有人找你要‘青春藥水’麼?”

    “不,夫人。”勒德雷爾立刻搖頭“我告訴他們根本沒有這種東西。”

    喬治安娜沒有立刻回答。

    她的指尖碰觸着花瓶裏的鮮花,讓它們快速“凋零”,實際上它們並沒有,她只是用了變形術,讓它們看起來枯萎了。

    勒德雷爾平靜得看着她。

    就在她準備散去魔力,讓花朵恢復正常時,夜騏卻忽然出現了,它像是很餓似的,將那些花瓣和葉子都吃了,她明明記得夜騏是喫肉的。

    這在勒德雷爾眼中是花瓣們都消失了,有時房間太大也不是好事,那麼大一匹馬進來了都沒人察覺。

    “他們想說什麼都可以,但是他們不能說從我這兒能搞到能讓人長生不老的魔藥,我這裏沒有。”她漠然得說“當我們愛一樣東西的時候,往往不希望有同好,甚至會反而將愛同一事物的人當作競爭對手,但我們恨一個人時,往往會尋找志同道合的人。”

    “我想,您是多慮了。”勒德雷爾說。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這是一句東方哲言,相信這些先人的智慧吧。”喬治安娜冷漠得說“尤其是當你面對一屋子‘無憂無慮’的人時。”

    他愣了一下。

    “我們和西班牙的關係不會一直那麼好,尤其是以後英國和西班牙在海上角逐出誰是新的霸主之後,西班牙會和法國爭奪陸地的霸權,我不想這條路以後成爲‘漏洞’。”

    “您是說,不將債券賣給西班牙人?”勒德雷爾問。

    “這你能攔得住麼?有價債券是可以轉手的,就算我們一開始不賣給西班牙,也會有人賣給他們。”

    “您是什麼意思?”

    “從墨西哥運的銀幣,夠西班牙使用麼?”喬治安娜問。

    “我聽說國王在教皇的允許下出售教產。”勒德雷爾回答。

    “你現在明白問題的關鍵是什麼了?”喬治安娜問。

    勒德雷爾似乎還是迷茫的。

    “民間沉睡着很多硬幣,這些錢被鎖在金庫裏,被存放個幾百年也不用擔心會貶值,國王需要現金,但就算有墨西哥銀礦的錢,這些‘流水’進入了他們的金庫裏也變死水,賣教產也解決不了問題,更何況你覺得比利時人會高興有外國人蔘與他們國土上的運輸項目?”

    “您是指……”

    “他們想說什麼都可以,但是他們不能說從我這兒能搞到能讓人長生不老的魔藥,我這裏沒有,當我們愛一樣東西的時候,往往不希望有同好,甚至會反而將愛同一事物的人當作競爭對手,但我們恨一個人時,往往會尋找志同道合的人。”喬治安娜打斷了勒德雷爾“你能設想到的最壞的情況是什麼?”

    勒德雷爾盯着她,湊到她耳邊低語。

    “爲了避免這種情況出現,所以我們該……”

    “鄙人知道怎麼做了。”勒德雷爾立刻說。

    “你去吧,順便把我的侍女叫進來,我要換衣服了。”她疲憊得說“我以前還覺得約瑟芬一天換四套衣服太誇張了。”

    勒德雷爾微笑着退了出去,沒一會兒侍女們進來了,她們誰都沒提那個花瓶裏的花忽然消失的事,就像無事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