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治安娜一開始也跟着他看,後來她眼角餘光發現魚缸上面有一副畫。
那是一副羣體肖像畫,一開始她還以爲是一支探險隊,因爲畫上的人都穿着不一樣的衣服,甚至還有人缺了腿,用木腿代替,又或者臉上跟海盜一樣帶着眼罩。
不過她很快就發現了在畫中心醒目位置的波拿巴,他看起來就像是個冒險者。
“這個人就是馬魯。”聖提雷爾指着一個人的頭像說“他現在是工程兵,他看上了那個孩子發明的透鏡。”
“我聽說過這個。”喬治安娜看着那個頭像說“但那個透鏡不是菲涅爾發明的。”
“我知道。”聖提雷爾看着她“因爲你是外國人,提起孔多塞纔沒人質疑。”
“什麼?”
聖提雷爾卻不想多提,他指着另外一個人的頭像說“這個人就是博裏葉,你可能知道他……”
“我爲什麼要知道他?”喬治安娜問,接着她又發現自己的問題很傻。
“你不是去過阿爾卑斯山麼?他是格倫諾布爾省的高官,那個地方是交通要道。”聖提雷爾說“上次內伊去瑞士,你們難道沒有合作?”
“所以博裏葉是因爲我才認識的菲涅爾?”她問。
“這個孩子的數學天賦在整個學校裏都是有名的,並不完全因爲你。”聖提雷爾搖了搖頭“而且博裏葉和馬魯都是光波動說的支持者,在梅赫倫我看到那個孩子在黑板上寫的東西,他也是光波動說的支持者對嗎?”
“我看不懂他寫了些什麼。”喬治安娜回答。
“我想他們會對他的研究感興趣的,以前馬魯也曾對上埃及的光學現象進行過研究。”
“關於什麼的?”她好奇地問。
“不存在的綠洲出現在迷路的人面前,讓他們爲了飄渺的目標耗盡體力,最終死在沙漠裏,埃及人這是神的作爲。”
但他很走運,最後還是平安回到了開羅。
她往前一步,看着肖像畫中的人們,除了極個別如蒙日這樣的,他們的平均年齡不會超過30歲。
“所以這副畫上的都是埃及研究所的成員?”她問。
聖提雷爾點了點頭,指着一個人“這就是我。”
“你們沒有統一的制服,還是畫像的時候沒穿?”
聖提雷爾走到了辦公室隔壁,等他出來的時候手裏多了一把禮儀劍。
這把劍只有黑色和金色,黑色的劍鞘上裝飾着鍍金圖案,劍柄則全是金色的,上面有個帶着奇怪頭飾的埃及女神,她既像帶着棕櫚葉,也像戴着火炬。
“每個研究所的成員都有一把。”聖體雷爾說着,將禮儀劍抽了出來,裏面並不是她想象的劍。
它是由黑色的珍珠貝製造的,看起來像是上了蠟的黑色木頭,上面裝飾着植物圖案。
“你喜歡?我聽說你有把鑲鑽石的劍。”可能是她的表情太明顯了,聖提雷爾笑着說。
“這個女神是誰?”她問。
聖提雷爾搖頭。
“沒準是伊西斯。”
“什麼?”她驚訝地問“不知道是誰,你們還把她的肖像雕刻在上面。”
“這是第一執政決定的。”聖提雷爾將“劍”放了回去“研究所裏所有人都不知道他從什麼地方看到這個形象。”
“你們是真的不知道,還是集體保守祕密?”她懷疑地問。
“您認爲呢?”聖提雷爾笑着說。
她嘟起嘴,這些共濟會的可真愛搞神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