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哈利波特之晨光 >第二百三十七章 man on a mission(十七)
    他有個綽號,叫“歐洲爆破手”,1756年的凡爾賽條約結束了哈布斯堡家族和波旁家族長達300多年的仇恨,同時也留下了一個“後門”,條約中有個防禦聯盟的友好條約,雙方承諾過在除了英法戰爭外的任何力量攻擊下提供援助。

    這就形成了一種名爲“干涉主義”的派別,這個派別的目的是阻止凡爾賽條約的實施,增強對維也納的“防禦”。

    17歲的舒瓦瑟爾夫人並不關心政治,也不怎麼關心她的丈夫,他們結婚的時候舒瓦瑟爾公爵已經可以做她的父親了,兩人並沒有什麼交流。

    巴黎人有多喜歡蓬皮杜夫人,凡爾賽人就多麼討厭她。她掌管着凡爾賽的小劇場,包括歌劇、話劇、芭蕾,她時常自己上去表演。蓬皮杜夫人要求自己所有的表演都是完美無缺的,每一個臨時角色、管絃樂隊演奏都需要她的首肯,貴族們爲了獲得能在過往面前露臉的機會紛紛賄賂蓬皮杜夫人的首席女僕,連黎塞留公爵要看歌劇也需要蓬皮杜夫人同意。

    蓬皮杜夫人只是個伯爵夫人,雖然被提拔成了侯爵夫人,但向她“下跪”還是讓貴族們非常不滿。

    另一邊的埃斯特拉德夫人,她同樣來自南錫,因爲聯姻被召到凡爾賽,她的丈夫是巴爾多斯公國的大公。法國的沙龍彙集了社會名流和美術愛好者,以享受談話、公共閱讀、音樂會和美食爲樂。

    男男女女混在一起總會有一些不雅風評出現,埃斯特拉德夫人除了正常沙龍外還舉辦了個全部由女性組成的沙龍,年輕的舒瓦瑟爾夫人就是其中成員。

    埃斯特拉德夫人是著名的藏書家,但她的性格卻一點都不文靜,她很喜歡打網球。有天她在舒瓦瑟爾夫人的陪同下一起去了楓丹白露,在那裏遇到了同樣在打網球的斯坦維爾伯爵。

    伏爾泰是當時有名的思想家,可是他的有些思想並不被“國家”之中的所有人接受,於是遭到了盧梭一樣的命運——放逐。腓特烈大帝很快就邀請他去了普魯士,並且讓伏爾泰在宮中任職。

    但是在1754年,伏爾泰與腓特烈大帝吵架後,他前往日內瓦避難,並且在那裏購置房產,成立了“甜蜜作坊”。

    製表業在16世紀就傳入了日內瓦,許多製表師是法國新教徒,他們在那裏定居。但是日內瓦的上層階級也有鬥爭,很快暴亂到了伏爾泰隱居的城市,他爲這些難民提供庇護所。

    伏爾泰在日內瓦的家裏也有一個劇院,“甜蜜作坊”一開始是表演他寫的劇本,這些製表人來了後就將劇院改造成了製表廠,他的生意越做越大,也吸引了更多的日內瓦製表師到他的鎮子來。

    他們主要爲巴黎提供懷錶,隨着名聲越來越大,巴黎的鐘表匠也將自己的後代送到日內瓦,那裏不僅環境簡單,沒有巴黎那麼多誘惑,而且還可以接近伏爾泰。

    伏爾泰也從大文豪、啓蒙思想家變成了厚臉皮的推銷員,向所有熟識和朋友推銷自己的懷錶。

    1770年,隨着瑪麗安託瓦內特和路易十六婚事將近,他想了辦法讓舒瓦瑟爾公爵買了6塊懷錶,作爲贈送給出席婚禮慶典的客人的禮物。

    他以前是沙龍的常客,很多貴婦人都認識他,一時間整個凡爾賽宮廷似乎都圍着舒瓦瑟爾夫人轉,舒瓦瑟爾夫人在衆人的勸說下買了懷錶。

    同時伏爾泰寫信給舒瓦瑟爾公爵,解釋說他代表製表師團體,希望能得到國王路易十五的保護,法國人可以通過購買懷錶,或者是讓這些製表師在宮廷供職讓他們獲得幫助。

    伏爾泰的請求被公爵轉告給了紅衣主教伯尼思,伯尼思爲此與伏爾泰發生了口角,當時伯尼思是梵蒂岡駐法大使,數月後伯尼思寫信給伏爾泰,告訴他羅馬沒有給伏爾泰擔保的代理。

    後來伏爾泰發現,這些法國最富有的人最後都成了最惡劣的欠債者,連他賣給路易十五的六塊懷錶都沒有收到貨款,不過那時掌管宮廷的已經成爲杜巴麗夫人。

    由於舒瓦瑟爾公爵夫婦在國際關係上的成就影響了凡爾賽宮廷,埃斯特拉德夫人才陰謀讓舒瓦瑟爾夫人代替蓬皮杜夫人。

    這時的舒瓦瑟爾公爵,已經不是30年前的那個他了。七年戰爭爆發後,他與西班牙締結了“家庭契約”,因爲西班牙也屬於波旁家族統治,隨後西班牙參戰。

    最終法國在七年戰爭中戰敗,不僅失去了北美和印度的土地,但舒瓦瑟爾公爵成了海軍部長,增加法國軍艦的數量,意圖反擊英國。

    作爲戰爭部長,他發起的改革一直持續到法國大革命爆發,當然,他也就對繼承父親公爵頭銜這件事無所謂,他甚至還組建了一個新的舒瓦瑟爾-斯坦維爾公國,由斯坦維爾公爵、舒瓦瑟爾公爵以及另一個姻親統治,三個家族的土地也連成了一片。

    舒瓦瑟爾夫人將國王給她的信交給了斯坦維爾伯爵(當時他已經繼承了公爵頭銜),那時公國的三個家族都沒有繼承人,舒瓦瑟爾公爵忙於工作,她“以爲”首要任務是生下繼承人,這個繼承人也是要繼承公國和三個家族頭銜的。17歲的舒瓦塞爾夫人“以爲”國王寫信給她,只是讓她做個有名無實的情婦,她還是可以和斯坦維爾伯爵在一起。她讓斯坦威爾伯爵替她拿主意,伯爵說他明天再看,然後就把信揣在兜裏,去找貢託了。

    貢託是埃斯特拉德夫人巴黎的朋友,也是蓬皮杜夫人的朋友,宮廷裏不缺向你示好的人,最關鍵的是,貢託是斯坦威爾伯爵的妹夫。

    最終事情變成這樣,國王在和大臣們議事前會找蓬皮杜夫人,和她聊一會兒,那天晚上,國王像往常一樣來到蓬皮杜夫人的房間,卻看到這位巴黎一流演員正滿眼淚水,手裏拿着國王寫給舒瓦瑟爾夫人的信,用悽楚中帶着譴責的眼神看着他。

    國王還算平靜得問蓬皮杜夫人,信是怎麼到她手裏的,蓬皮杜夫人告訴了他。等國王離開蓬皮杜夫人的房間後,立刻大發雷霆,在聖誕節那天舒瓦瑟爾公爵被解職,流放到了他在尚特魯的莊園裏。

    接到命令的舒瓦瑟爾公爵幾周後回到了楓丹白露,將懷孕的小妻子接走了。

    老斯坦威爾公爵雖然死了,他的遺孀還在,等舒瓦瑟爾公爵帶着舒瓦瑟爾夫人“回家”後,她和紅衣主教都在。倫理是指的人與人、人與社會關係時必須遵循的道德和準則,天主教是不允許墮胎的,但也同樣不提倡亂倫,因此舒瓦瑟爾夫人有兩個選擇,她可以去修道院把孩子生下來,從此不要再回來了。

    “還有一個選擇呢?”喬治安娜問。

    “您不是已經知道了,舒瓦瑟爾夫人在莊園裏難產死了。”貝爾坦微笑着說“至於舒瓦瑟爾公國,也因爲絕後而亡國了。”

    喬治安娜沉默了。

    貝爾坦走到她的面前,跪在她的腳邊。

    “我知道您不喜歡,但您要是想趕走‘埃斯特拉德夫人’,就要學蓬皮杜夫人,懂得什麼時候、怎麼發脾氣。”

    喬治安娜回憶了一下時間,1770年……正好是莫普改革開始的時候,國王要增加稅收,巴黎高等法院卻抵抗,而國王增加稅收的原因正是7年戰爭戰敗。

    “告訴我,爲什麼他選擇容忍我?”喬治安娜麻木得問貝爾坦。

    “因爲他愛您。”貝爾坦輕柔得說。

    喬治安娜根本就不信。

    但她還是想起了一個理由——路易斯安那收購案,她和呂西安、約瑟夫都是反對的。

    “讓我一個人待一會兒。”她疲憊得說。

    貝爾坦吻了一下喬治安娜的火歐泊戒指,然後站起來,倒退着離開了這個會客廳,還將門給關上了。

    等沒人後,她從顫抖花手鐲裏取出了魔杖,點了一下桌上的茶壺,茶壺變成了一隻烏龜,跟她以前那隻一模一樣。

    她舉起它,將它狠狠摔在地上,可是烏龜沒有像茶壺那樣碎裂,反而背朝下不斷地旋轉,彷彿一個不斷旋轉的俄羅斯輪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