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刻還風平浪靜的大海,下一秒就掀起了滔天巨浪,將岸邊的建築、人、汽車都吞噬了。各家電視臺滾動播出這則新聞,就算是對這類事件最漠不關心的人也會略知一二。
當時的陣勢和西里斯·布萊克從阿茲卡班越獄後發佈通緝令差不多,北海不同於碧海藍天的熱帶度假勝地,那裏的海水是深藍色的,不僅僅冰冷刺骨,而且還有洶涌的海浪,即便是相對溫暖的夏天,沒有西風,還是不那麼容易渡過。
如果是冬天,北海上空還有大霧瀰漫,這霧被風吹向陸地,讓倫敦、阿姆斯特丹等城市籠罩在霧裏面。
正因爲是夏天,沒有了霧,才便於在高空觀察。
但萬幸的是攝魂怪沒有視覺,而看似毫無生機的海里其實還有很多生命。
其實它們曾經也是生命,一些迫於生計的麻瓜水手會在海軍都不出來的時候在大海上航行。
有時是大霧,有時是暴風雨,當他們的視線被模糊,看不清前面的海況時會吹響船上一種名爲霧角的設備,它發出的聲音會在空曠的海上傳出很遠,彷彿在說“我在這兒”,讓對方避開,避免撞上其他同樣在這樣天氣出航的船隻。
他們會一直吹,直到駛出這片區域,或者到可以靠岸的港口,燈塔會指示他們。
這時即使經驗豐富的老船長拿出海圖也無法知道他們到了什麼地方,霧或者雲擋住了他們的視線,無法通過星星來確定他們的位置。
所以他們只好駛向“光明”,船員們幻想着上岸後馬上就有的牀鋪和熱騰騰的食物。
港口是水手們臨時的“家”,他們可以在那裏短暫休息。
他們也沒有想到那裏居然會成爲自己長眠的地方,更糟糕的是他們無法獲得安息,他們絕望的情緒成了孕育攝魂怪的溫牀。
就像惡作劇精靈和博格特,他們也是靠人類的情緒爲食,只有快樂的守護神才能抵擋它們。
這些黑暗生物並不像狼人只是針對巫師,最關鍵的是麻瓜比巫師容易“捕捉”,只需要一個燈塔就夠了,迷航的船甚至會自己吹霧角,提醒別人他們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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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姆斯比以前好多了,西弗勒斯得魔藥奏效了。”
波莫納在山洞裏喋喋不休得說着,西里斯嘴裏咀嚼着食物,並沒有說話。
雖然他的喫相還是很難看,但最基本的餐桌禮儀他依舊記得。
“但那種藥劑很貴,他可承受不起。”波莫納說。
“鼻涕精他擔當試驗品,所以纔會免費給他喝。”西里斯憤憤不平得說。
“別叫他鼻涕精。”波莫納糾正道“你可以叫他新的綽號。”
西里斯又咬了一口雞腿。
“要是能早點把它研製出來就好了。”她感嘆着,萊姆斯能少受多少苦啊。
“萊姆斯變成狼人後和我們一起玩一樣很快活。”西里斯尖刻得說。
是啊,帶着一個狼人在滿是不知情小巫師的學校附近“玩耍”。
“他年輕的時候還看不出來,你不覺得萊姆斯看起來比同齡人老多了?”波莫納問。
“這也要看同齡人是誰。”西里斯諷刺得笑着。
西里斯的情況有改善,可還是很糟糕,他確實看起來滄桑了不少,但就算這樣他也比斯內普好看。
德拉科·馬爾福長得不錯,又有魁地奇的天賦、成績也是年級前列,要是他的性格不那麼討厭又持強凌弱,他其實也可以成爲“王子”的。
“斯萊特林的找球手又換回特倫斯·西格斯了。”波莫納說。
“你提這個幹什麼?”西里斯奇怪得問。
“同齡人,馬爾福。”波莫納說“去年他和哈利都是找球手,都是騎的光輪2000,他們比拼的時候非常……兇猛,布格斯講規矩得多。”
也就是說布格斯是一種紳士的戰法,“野獸”都是由馬庫斯·弗林特負責的,他和格蘭芬多的隊長奧利佛·伍德也是“同齡人”,兩人賽場上、賽場下都是“敵人”。
“在哈利入學前都是斯萊特林一直蟬聯學院杯的,或許是這樣,斯內普纔會有有所行動。”波莫納故意停頓了一下。
“他要幹什麼?”西里斯問。
“他培養其他學院的魁地奇隊員,希望他們能戰勝格蘭芬多。”
“你是說拉文克勞?”西里斯輕視得笑着。
“不。”波莫納淡定得笑着看着西里斯。
西里斯愣了好長時間後才如同“醒悟”般看着波莫納,接着驚訝得站起來。
“塞德里克快畢業了,我需要一個新的找球手。”波莫納說“我偶然跟他提起過,然後他就自告奮勇了。”
西里斯笑得快在地上打滾了,她恨不得踹他兩腳。
“你覺得我們不可能贏?”波莫納問。
“不……你們很有機會。”西里斯捂着肚子說“但你們要先學會節食,不然我擔心飛天掃帚載不動那些‘運動員’。”
“等着瞧吧!”她怒火中燒得說,將野餐籃收起來。
“等會兒再走吧,諾克斯。”西里斯說道。
他看起來有點可憐,如果她走了山洞裏就只剩下他一人了。
“但我怕人起疑,最近食死徒和傲羅活動都很頻繁。”波莫納說。
他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你找到羅恩的耗子了?”西里斯問。
“不……你爲什麼一定要找那隻耗子?”
“等找到他,一切謎題都會解開的。”西里斯嚴肅得說“我送你走吧,諾克斯。”
西里斯態度轉變得很快,但卻不是不能理解的。
波莫納跟着他一起走到了山洞口,這讓她莫名其妙想起了送女朋友回赫夫帕夫休息室的別院男生,除了拉文克勞。
你快得‘戀愛腦’了!
她絕望得想着,剛想轉頭和西里斯揮手說再見。
“你結婚了,還是在和誰約會?”西里斯忽然問。
“不。”她呆楞得說,直到這時她才反應過來,他們居然一直聊學校的話題,就像他們還是沒有畢業的學生。
“你會跳舞嗎?”西里斯打量着胖胖的波莫納。
“會啊。”她坦然說“阿不思教我的。”
“我不信,你和我跳一段怎麼樣?”他嬉皮笑臉得問。
“和媚娃跳舞會帶來不幸的。”她氣哼哼得說,剛想鑽巖縫離開。
“你的初戀情人是誰?”西里斯大喊。
波莫納腳底下一個踉蹌,瞪着那個傢伙。
“你瘋了嗎?小心把攝魂怪引過來。”
西里斯卻笑着朝她揮手道別。
“路上小心。”
她看着笑容滿面的西里斯,心跳得厲害,好像又看到了學生時代那個讓女孩子們尖叫的“王子”了。
什麼算是初戀呢?單相思也算嗎?
“你真是無藥可救了。”她轉過頭,低着頭嘀咕着,接着繼續摸索着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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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聲槍響,“噴氣的魔鬼”和由馬穆魯克騎手操控的阿拉伯馬一起開始飛馳,或者說是騎手和馬在飛馳,“噴氣的魔鬼”還在慢悠悠得啓動呢。
這場比賽引起了很多人圍觀,軌路沿線站滿了人,即便此刻是冬天。
要是春暖花開了,人還會更多的。
就像雪萊寫的那首詩一樣:冬天來了,春天還會遠嗎?
“我們去終點吧。”菲格爾對喬治安娜說,看臺上其他人也等着她同意,好上各自的馬車。
其實她並不是那麼在意比賽的結果,更何況“噴氣的魔鬼”可能堅持不到終點。
但她還是微笑着跟着菲格爾走了,畢竟不是所有人都認同“友誼第一,比賽第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