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哈利波特之晨光 >第二百六十四章 煙與鏡(十七)
    自從被趕出校董會後,盧修斯·馬爾福就一直不甘心就這麼“出局”,他再次以魔法部官員的身份出現在學校裏也就是意料之中了。

    雖然波莫納和菲利烏斯都已經準備好“應戰”,但阿不思卻派了他們,以及斯內普一起前往哈利波特釋放守護神,不僅趕走了攝魂怪,還保護了他的教父的禁林中的湖邊。

    馬人上次路過的時候發現了那裏的異常,他們不像人類,因爲衣物的隔絕無法敏銳感覺氣溫的變化,明明是盛夏那裏的氣溫還是很低,即使湖面沒有和攝魂怪出沒的那晚一樣結冰。

    總之他們三個有了藉口離開城堡,留下阿不思和米勒娃與盧修斯·馬爾福“正面交鋒”。

    森林裏盤知錯節的樹根對費力維很不友好,他們一腳就能跨過去的地方,費力維卻要用一些“小技巧”,幸好那個湖並不遠,他們沒走多久就到了。

    與其說是湖,不如說是個大一點的水塘,白天看着很寧靜,湖水淺而清澈,可以看到湖底的石塊。

    麻瓜的眼睛無法看到攝魂怪,但它們卻會留下很淡的影子,像是透明的黑色,麻瓜們看到了那種影子,卻不見“實體”就會大驚小怪。

    很多“鬧鬼”事件就是這麼來的,但不是所有的“鬼怪”都和攝魂怪有關,它們按照規定不能去麻瓜的社區,反倒是博格特因爲到處躲藏,很難進行限制,是僅次於惡作劇精靈的“鬧鬼”事件元兇。

    波莫納的心撲通撲通得跳,這其中一部分原因是她在望遠鏡裏看到了成羣的攝魂怪襲擊哈利和西里斯時引起的。哈利自己看不見,他們這些旁觀者可都看到了,當時攝魂怪至少有上百個,個它們盤旋在二人的頭頂,幾乎將他們給完全遮住了。

    後來哈利使用了呼神護衛,第一道光並不醒目,而第二道光因爲太刺眼,沒人看清是誰放的守護神。

    “你能感覺到嗎?”西弗勒斯問。

    她差點跳起來,躲到離他三英尺遠的地方。

    這是她心跳加速的第二個原因,如果忽略費力維的話,那就是他們兩個獨處了。

    這不是他們第一次獨處,卻和以前有所不同。

    “感覺到什麼?”她近乎尖叫得問。

    他奇怪得看着她。

    “魔法的餘韻。”西弗勒斯說“這裏發生‘共鳴’了。”

    “就一個即將14歲的孩子來說,波特先生的守護神非常強大,異乎尋常的強大。”費力維說“幾乎趕上阿不思的鳳凰守護神了。”

    波莫納稍微冷靜了一些。

    “也許這就是他成爲‘被選中的’原因。”波莫納半開玩笑得說。

    沒人笑,費力維走到了湖邊,用魔杖輕輕指着水面,神奇的一幕發生了,他居然從鏡子一樣的湖面上撈起了銀絲,或者說,類似放入冥想盆記憶一樣的明亮銀色物質。

    “知道這是什麼嗎?”費力維說,像是在課堂上提問。

    “波特先生的記憶。”西弗勒斯回答“調用呼神護衛時使用的快樂記憶。”

    “爲什麼它沒有消失?”波莫納問。

    “這正是我們需要搞明白的事。”費力維放下了魔杖,觀察着周圍“我去前面看看。”

    波莫納還來不及說等一下,費力維就自顧自得走了,並且很快就消失在了湖對岸,也就是第二次哈利波特使用呼神護衛的地方。

    照道理,這個時候她該思考魔法的原理、分析前因後果什麼的。

    但她心跳得很厲害,而且完全不受控制,比之前在密室入口還要劇烈。所不同的是她在這裏沒有感覺到那股熱流,也因此不用擔心複方湯劑會失效。

    她這麼想着的同時低頭看了眼湖面,它像鏡子一樣倒映着她的樣子。

    如果你追求食物所帶來的幸福,像波莫納一樣烹飪時加入很多黃油,愛情就幾乎與你無緣,因爲絕大多數男人喜歡的是“平均體型”的女人,即便不像維密女模特那樣,至少也要勻稱,像斯普勞特這麼胖的或者馬克西姆夫人那麼高的都不在他們的考慮範圍。

    也許看畸形秀的時候他們會因爲驚奇而買門票,至於送玫瑰那是不可能的。

    莉莉就是那種“平均體型”的女人,並且她還有一雙迷人的湖綠色眼睛和美麗的面龐,不像神祕人的母親梅洛普,雖然她也有“平均體型”,卻長了一張讓人倒胃口的臉,兩隻眼睛甚至瞪着相反的方向,神祕人的麻瓜父親才無論如何都無法接受他們母子。

    有錢的麻瓜往往會有那麼一兩個私生子,只要能擺脫岡特家那樣簡陋的房屋和貧困的生活,並不是所有人都有骨氣一定要婚姻的,只需要孩子的父親定時將生活費給他們就行了。

    西蒙·斐尼甘的母親在結婚後才告訴他的麻瓜爸爸自己是個女巫,他並沒有見了妖怪般無法接受,所以女巫的身份有時並不是“最大的”問題。

    你一定要漂亮,漂亮纔有可能得到愛情,以及改變自己出身和命運的機會。

    可能是因爲這樣,波莫納纔會幻想自己是混血媚娃,對着鏡子裏看的時候也產生了幻覺,以至於無法接受湖水裏倒映的“真實”的自己——一個又矮又胖的醜女人,羅哈特甚至用她來襯托自己有多好看,笑容多麼迷人。

    “波莫納?”斯內普忽然喊道。

    她幾乎是從噩夢裏驚醒了。

    “你還好嗎?”他關心得問。

    她看着穿着體面的他,這樣子纔有教授的樣子,接着她又看了眼穿着滿是泥巴女巫袍的自己,要是她只有十幾歲,可能會掩面而泣着逃跑。

    這時她想起了阿不思·鄧布利多,還有他多年來給她的教育,她拋棄了那些阻礙理智思考的情感和思緒,大腦開始發揮正常的機能。

    “告訴我,守護神是什麼?”波莫納問西弗勒斯,用教師對學生的那種口氣“你的食死徒同伴們還有誰會呼神護衛?”

    “很多人。”斯內普說“讓人快樂記憶不只是一種。”

    “你說謊。”波莫納說。

    “我爲什麼要說謊?”他高傲得說,沿着湖邊走了兩步“你覺得騎着掃帚飛和狩獵有什麼區別?”

    “什麼?”

    “沒有區別,它們都是運動,別忘了金飛賊出現前魁地奇抓的是金飛俠。”他像是在盤問她一樣,繞着她說“呼神護衛需要快樂記憶,只要是快樂的記憶,爲什麼必須是你們所說的那些呢?”

    他喋喋不休得說,她幾乎快信了。

    “你說的不對!”她反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