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哈利波特之晨光 >第二百九十四章 奶酪陷阱(十八)
    “我們現在就結束吧。”瓊斯焦慮得說。

    波莫納搖頭。

    海格這時趕着炸尾螺進入了迷宮裏,其他人只能眼睜睜得看着。

    後來的比賽也沒人在意了,更多人騎在掃帚上觀察迷宮裏的動靜。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魔法部會派人來保證“遊戲”安全進行,這些參與了迷宮建設的畢業生會被傲羅辦公室優先考慮,儘管他們沒有唐克斯那樣天生易容阿尼瑪格斯的“天賦”。

    她能做到的就是這樣了,其實迷宮就是把簡單的問題複雜化,本來一條簡單而筆直的路非設計出那麼多彎彎繞繞,讓人分不清方向。

    本來迷失其中又無人搭救已經夠可憐了,要是本來該指引正途的人故意誤導,讓迷失的靈魂更加迷失,造成的後果豈不更嚴重?

    但波莫納故意誤導他們不是因爲單純的惡作劇,菲比在經歷那件事後性格完全變了,那可不是和軟腿咒一樣可以一笑置之的。

    她不想教,也不想他們去探尋這個祕密,倘若他們之中有誰因爲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順着她說的思路去探索下去將會浪費時間,就像這個迷宮的原理,走錯了路不會遇到危險,只是會被後來者趕上,甚至超過他們。

    他們要麼改過,重新掉頭,要麼繼續鑽研,直到比賽結束。

    成爲什麼樣的人不在於有什麼能力,而在於你的選擇。

    老子說過,古之善爲士者,微妙玄通,深不可識。夫唯不可識,故強爲之容:豫兮若冬涉川,猶兮若畏四鄰,儼兮其若客,渙兮若冰之將釋,敦兮其若樸,曠兮其若谷,渾兮其若濁。澹兮其若海;泊兮若無止。孰能濁以靜之徐清?孰能安以久動之徐生?保此道者不欲盈,夫唯不盈,故能蔽而新成。

    意思是審時度勢,順勢而爲,不自滿自溢才能在凋敝中獲得新生。

    由此有了一個成語叫虛懷若谷,谷深不可識,微妙玄通。

    在三兄弟的故事裏,獲得了死神斗篷的老三躲過了死神的追捕,他和老大不一樣,是個很謙卑的人。而老大則在拿到老魔杖後到處發起挑戰,最後死在了一個小旅館裏。

    一個人的實力再強大,他也不可能不睡覺的,所以我們才需要夥伴,在我們熟睡的時候放哨。

    這時塞德里克吹響了哨子,“比賽”結束了,孩子們馬不停蹄得衝進迷宮裏。

    “哦,別忘了它們的腹部。”海格在他們身後喊“那裏沒有堅甲保護,打中就不會動了。”

    她不曉得他們聽見了沒有,反正她的目的是讓他們練習“激流噴涌”的,迷宮毀了大不了重建,反正距離三強爭霸賽的第三關還早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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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站在鏡子前,看着侍女們爲她摘下用金銀線編的花環,又幫她摘下脖子上的項鍊,但沒人動她左手上的顫抖花和黃金手鐲。

    其實沒有顫抖花裏藏着的山毛櫸魔杖也沒有關係,她還可以買一支新的,甚至是尋找老魔杖,又或者開始使用無杖魔法,西弗勒斯比她小那麼多都會用無杖混淆咒了。

    剛纔她檢查過了,藏在手鐲裏的東西都在,不論是那段放在試管裏的記憶還是那封訣別信,但普魯士人真的沒有看過嗎?

    金飛賊有“身體記憶”,哈利在二年級時追逐金飛賊,並不是用手抓住,而是差點把它吞了,然後阿不思將復活石藏在裏面,需要他用吻打開。

    就像另一個版本的睡美人,一個路過的巫師用清醒藥劑塗在了嘴脣上,將中了魔咒的公主吻醒了。

    她用戴着火歐泊戒指的手碰觸着顫抖花,也許她也該給它用上類似的魔咒,只有她自己才能打開。

    平日還不覺得,當她站在如此奢華的落地大鏡子的面前時,她覺得和畫框裏的肖像畫(portrait)差不多。

    對沃爾布加、奧古斯塔她們那一輩人來說,照片(photo)和肖像(portrait)是一個東西,19世紀的照片可沒有蛋糕抹在臉上的,都是擺好了造型讓攝影師拍照,構圖和肖像畫一樣,只是省掉了繪製肖像畫的時間。就像奧古斯塔說的,魔咒是圖省事,照相等於施展了一個魔咒,閃光發煙後,“肖像畫”就完成了。

    問題是相片和肖像畫完全不一樣,又不能發出聲音,還不能和人互動……

    就在所有的侍女都退到一邊,鏡子裏只剩下她後,從她背後的陰影裏走出來一個人。

    他站在她的旁邊,和19世紀拍結婚照的人一樣拘謹。

    她的腦海裏閃現一些別的畫面,當時他們在南辛普頓的公寓裏。

    這讓她如受誘惑般轉頭,可是鏡子裏的人不見了。

    等她又回頭看着鏡子,連鏡子裏的人也沒了。

    她想起了那把用隕鐵製造的,被波拿巴戲稱爲“麪包刀”的小刀。

    要是能將它刺進他的肚子裏,他會死麼?

    他那麼愛莉莉,那她該送他一程,這樣他們就能重聚了。

    但恐怕還要加上詹姆、萊姆斯和西里斯,這是她的謝禮,感謝他幫助阿不思結束了詛咒的痛苦。

    這是她來到這個世界後學到的“新知識”,要學會“止損”,如果損失太大,贏了也沒有好處。

    “芒果在哪兒?”她問。

    侍女們提來一個鳥籠,那隻黃色和黑色羽毛的天堂鳥就在籠子裏。

    “它又沒有翅膀,飛不走的。”喬治安娜說,將那隻“肥啾”給抓出來,抱在懷裏,就像是懷抱着嬰兒。

    可惜“芒果”是隻鳥,不是真正的嬰兒,不然她真想給它試試餵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