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哈利波特之晨光 >第三十九章 風與花(十)
    人們在門上花了很多心思,比如麻瓜銀行的金庫,不過對於巫師來說一個阿拉霍洞就足以打開了。斯卡曼德以前在紐約的時候就那麼幹過,雖然他的目的是爲了抓跑進銀行金庫裏的嗅嗅。

    古靈閣金庫的門則複雜很多,有些門甚至只有妖精的魔法才能打開,哈利波特重回魔法世界的第一天就看到了,當時海格帶着他去713號金庫取賢者之石。

    1993年,當西里斯·布萊克越獄的消息流傳出來後,霍格沃茨離開加強了安保措施,費力維教會了霍格沃茨的前門,如何“識別”通緝照上,剛從阿茲卡班逃出來的西里斯。

    只要見過霍格沃茨前門的人都會發出驚歎,不過更讓人驚歎的是費力維居然讓一個門學會了認人,當然,這些都不是重點。

    “如果我是你,我就不會碰它。”披着黑色斗篷的波莫納“好心”得提醒斯內普“我以爲你已經在魔法世界居住了很多年了,西弗勒斯。”

    此時斯萊特林院長的手正要碰觸一個蛇形的門把手,它被安裝在布萊克家已經掉漆的黑色木門上。

    “只是一個反麻瓜門把手。”西弗勒斯故作輕鬆得說,接着手結結實實地碰觸到了門把手上。

    前門居然開了,而且西弗勒斯也沒有受到任何傷害,波莫納跟着走了進去,院子裏的情況比前門看着更糟糕,已經很多年沒有打理,看起來像是荒廢很久了。

    波莫納東張西望着,她希望西里斯別在這個時候回格里莫廣場的老宅。

    然而西弗勒斯進了門,卻沒有繼續往裏走,好像他在“感受”什麼。

    “裏面有活着的東西。”他忽然說。

    “這是當然,比如地精和狐媚子什麼的。”波莫納說。

    “不。”他緩慢地說“比那些東西大。”

    “你覺得裏面有人?”波莫納問。

    他沉默了。

    “我們要進去嗎?”她又問。

    “你來過布萊克家?”他問。

    “不。”波莫納搖頭“西里斯自己都不愛回家,怎麼會邀請我去他家。”

    “那你們平時怎麼玩的?”他咄咄逼人地問。

    “我常去他們寢室。”波莫納回答“女生可以進男生宿舍的。”

    “還有呢?”他繼續問。

    “我們是爲了萊姆斯才聚集在一起的,又不是爲了玩。”她焦慮地說。

    “他沒有單獨約過你?”斯內普用格外輕柔的語氣問。

    “如果你是說那次去聽披頭士的演唱會……”

    “還有沒有別的?”

    她生氣了。

    “你在盤問我?”

    斯內普沒吭聲,但他回頭怒視了一眼那幢老宅,拉着她離開了。

    格里莫廣場現在是麻瓜社區,他們倆怪異的裝扮卻沒有引起太多的關注,因爲這裏有比他們穿着更怪異的人。

    其實有很多人感覺自己不幸,是因爲他們與比他們“幸福”的人去比較,就像“中產”就該有房有車,沒有達到這個標準就該努力去獲得。

    韋斯萊家也算有房有車了,不過自從送了哈利和羅恩去學校後,那輛福特安格利亞車已經消失在禁林裏,而且亞瑟也因此受到了處分,他們沒有再買新的車,送孩子上學變得困難許多。

    可是他們卻是一個大家庭,布萊克家一個人都沒有了。

    佛教裏有三苦,求不得、怨憎會、愛別離,別人有的我也要有,拼了命得追逐卻還是得不到,如此一來就深陷苦海之中了。

    苦海無涯,回頭是岸。但對有些人,這話說了也是白說。

    西遊記裏面有一個孫行者,法號悟空。

    他一直是這樣,沒變,當他被壓在五行山下的時候,看到觀世音菩薩說“救苦救難的南無觀世音菩薩”,他後來成了鬥戰勝佛,就稱呼“那什麼菩薩”。可也不能說他什麼都沒有悟出來,他至少知道有些妖精可以往死裏打,有些妖精不能打,比如白毛老鼠精,這個女妖怪吃了好幾個和尚,還要嫁給唐僧,不過悟空也不能像白骨精一樣“三打”,誰叫她認識三太子和託塔李天王。

    若論單打獨鬥,三太子都不是齊天大聖的對手,可是這世界背後運行的規矩,並不是光有力量就行了的。

    但波莫納估計黑巫師們不會去看《西遊記》,而且就算看了西遊記,他們也不一定能“悟”出點什麼。

    西弗勒斯面對納威的時候總是着急,他越在納威周圍轉,納威就越緊張,納威一緊張就更容易出錯,然後“哄”得一聲,他的坩堝爆炸了,波及了半個班的同學。

    波莫納就不會着急,學生們在溫室裏和猴子一樣上樹都可以,只要別亂扔東西,把花花草草給傷到就好了。

    倫敦的生活節奏就是快,路人都行色匆匆,但有一個流浪漢卻放了個外置音響,在街角放起了一首老歌:

    Onlyyou,只有你,

    candomakeallthisworldseemright,能使這個世界變的美好,

    Onlyyou,只有你,

    candomakethedarknessbright,能使黑暗變成光明,

    Onlyyouandyoualone,只有你,

    canthrillmelikeyoudo,能讓我如此感動,

    andfillmyheartwithloveforonlyyou,填補我的心,只愛你,

    Ah,onlyyou,只有你,

    candomakeallthischangeinme,能改變我,

    Forit‘strue,這是真的,

    youaremydestiny,你是我的命運,

    Whenyouholdmyhand,Iunderstand,當你握住我的手,我明白了,

    themagicthatyoudo,這就是你的魔力,

    You‘remydreamcometrue,你使我的夢想成真,

    myoneandonlyyou.Ah,onlyyou,我的唯一隻有你,只能是你,

    candomakethischangeinme,能改變我,

    Forit‘strue,這是真的,

    youaremydestiny,你是我的命運,

    Whenyouholdmyhand,Iunderstand,當你握住我的手,我明白了,

    themagicthatyoudodo,這就是你的魔力,

    You‘remydreamcometrue,你使我的夢想成真,

    myoneandonlyyou,我的唯一隻有你,只能是你。

    這首歌以前約翰·列儂曾經翻唱過,雖然它最早開始流行是50年代,到了70年代已經成“老歌”了,在當時卻還是有很多人聽,只是那時的披頭士已經分道揚鑣了。

    有很多人覺得樂隊之所以解散是因爲洋子,波莫納卻覺得樂隊解散是遲早的事。當時約翰有很多樂迷,即便麥卡特尼年紀不爭誰做領導者,列儂也會單飛的。

    一直都是他握着她的手,波莫納這時選擇了回握着他,變成了十指交纏。

    這引得他回頭看着她。

    “想象這是70年代。”她對他微笑着“這一帶都沒怎麼變。”

    他本來想說什麼,卻沉默着,牽着她的手在破敗的街頭漫步。

    倫敦也不總是下雨的,今天就是個大晴天,她擡頭看着天上的太陽,腦子裏回憶着約翰·列儂的《imagine》。

    歌詞第一句就是:想象一個沒有天堂的世界,在我們的腳下也沒有地獄,頭頂只有一片藍天。

    她覺得她恐怕想象不出那麼多,因爲此時她覺得心很滿足,她可以這樣一直走下去,只要有人能握着她的手,就像現在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