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哈利波特之晨光 >第四十九章 風與花(二十)
    有鑑於原本用於通訊的雙面鏡壞了,實習生們在嘗試製作一種新的通訊工具——可伸縮的線和耳罩,這是從麻瓜耳機獲取的靈感,不同的是線的兩頭都是耳罩,並沒有插頭。

    想出這個主意的是拉文克勞的女級長佩內洛·科林沃特,波莫納這纔想起來,當初和赫敏·格蘭傑一起石化的人就有她,也是因爲她和赫敏手持鏡子互相看對方的後背,波莫納纔想到當她和西弗勒斯巡邏的時候用雙面鏡幹同樣的事。

    波莫納到帳篷裏的時候實習生們正在和打結的線團“決戰”,他們一次做了好幾對,實驗的時候還好,等他們隨手一放,取用的時候粗心大意,然後線就打結了。

    “乾脆做成無繩的算了。”露辛達自暴自棄得說,她已經不想再管這些線團了。

    “不,我覺得還是該做成有線的,就算迷路了,我們也可以沿着線找到來路走出迷宮。”加布裏埃爾·杜魯門說。

    “然後每天都要像現在一樣理線嗎?”露辛達不耐煩得說。

    “你們可以試試永不打結的羊毛,在對角巷有賣的。”波莫納提醒她們“另外,當你們需要多人通話的時候,如何保證溝通雙方能聽到對方的聲音,而不被其他人干擾?”

    這下露辛達無話可說了,波莫納於是對衆人道“從明天開始的一個星期裏,我都沒有時間來了,你們還有什麼問題要問的?”

    沒人說話,瓊斯主動走了過來和波莫納詳談工作安排,似乎實習生們已經自己做好了分工,每個人具體負責幹什麼。

    這個時刻表是他們自己做的,波莫納覺得沒什麼問題,上午他們會去禁林處理蜘蛛網,中午在霍格莫德喫飯,下午到球場這邊來繼續和僅剩的炸尾螺“練習”。

    那天他們最後制服兩隻炸尾螺並不是靠自己,當炸尾螺成羣在一起時會攻擊彼此,在兩敗俱傷後,一隻死了,另一隻重傷,然後實習生們才控制了它。

    晚上是休息和爲第二天的工作做準備,不論是準備魔藥,還是繼續製作可以在迷宮裏使用的“耳機”。

    波莫納試圖從這些女孩子中找出“女主角”,可惜她什麼都看不出來,每個人看起來都很正常,沒有剛剛經歷了分手後的激烈情緒起伏。

    在確定了實習生們能管好自己,而且他們知道還有費力維在辦公室裏隨時爲他們解答疑惑後,波莫納就離開了帳篷,走進了魁地奇球場。

    因爲烏雲遮住了天空,球場裏不僅光線昏暗而且還很壓抑,最外圍的普通樹籬已經搭建起來,看着即宏偉又恐怖。

    三強爭霸賽有三個選手,每個選手可以選擇一個入口。當然,他們也可以選擇和之前的參賽者同樣的入口,他們很可能會在迷宮裏遇到,應該不會有人爲了一個“遊戲”而殺人吧?

    波莫納深吸一口氣,向着“迷宮”中心走去。

    有些蜘蛛會結網,自己趴在蛛網中心等待獵物上門。這些蛛絲並不是一樣的,構築蛛網骨架的絲線強度大,但無粘性,另一種絲則有水珠似的凸起,它有很強的粘性,蜘蛛會小心不踩到粘性的蛛絲上,避免自己被粘住。

    對於太過複雜的指令,人有時都難以完成的,更別提火焰杯。幸好第三場比賽不會像某些魁地奇比賽般持續好幾天,波莫納也不用準備很多圖紙給它“變形”。

    命令越簡單越好,彷彿軍團裏的士兵,聽到向左轉就左轉,前進就是前進,他們並不需要知道爲什麼。即便腳下就是萬丈深淵,他們所能做,並且允許被做的就是克服自己的恐懼跳過去,這樣他後面的人才能站在他剛纔的位置繼續重複他之前做過的事。

    說起來容易,即便是面對博格特也有人難以戰勝,何況是真的。黑魔法防禦課上,輪到哈利的時候,萊姆斯·盧平下意識得擋在了他的面前,因爲萊姆斯以爲哈利的博格特會變成神祕人的樣子。

    哈利不怕神祕人,他怕的是攝魂怪,可是在上一個月,他已經用守護神趕走了成羣的攝魂怪。

    所有的畏懼和猶豫,都會爲失敗埋下伏筆,格蘭芬多喜歡以朝笑地人增長士氣,萊姆斯在課堂上教的是格蘭芬多處理恐懼的辦法——大聲嘲笑它。在萊姆斯的引導下,納威將他的博格特變成了那樣……這對保持優雅,拒絕任何侮辱的斯萊特林說是不可原諒的。

    一聲尖利的鳳鳴聲從她頭頂響起,然後她看到兩隻鳳凰朝着她飛來。

    一隻鳳凰是福克斯,另一隻則是阿不思的鳳凰守護神,它們在空中纏繞着飛舞。

    “到我的辦公室來,波莫納。”阿不思的鳳凰守護神說“口令是你剛纔給我的禮物。”

    “你是來接我的?”波莫納問福克斯。

    福克斯一個俯衝,從她的頭頂掠過,然後向高空飛去。

    它飛過的地方都留下了灼熱的“氣息”,如同火焰在燃燒。

    她本想着讓福克斯捎她一段,現在看來只能靠她自己走了。

    “你既然不打算接我,那來幹什麼?”她小聲嘀咕着,離開了魁地奇球場。

    她晚飯都來不及喫就來到了三樓的旋轉樓梯。

    “梨子硬糖。”她對滴水獸說,接着它就開始緩緩上升了。

    等她到達校長室的時候,福克斯已經在專屬它的架子上站着,阿不思正從一個架子上,將一瓶火焰威士忌拿出來。

    “今天過得怎麼樣?”阿不思問。

    “還不錯。”波莫納看着他將火焰威士忌放在桌上,拿不準他是想找人陪他喝一杯,還是繼續之前的訓練。如果是後者的話,她很想告訴他明天西弗勒斯有比賽。

    “跳舞了?”阿不思問。

    “什麼?”她驚訝得問。

    “我教你的,你還記得多少?”阿不思問。

    波莫納這纔想起來,以前阿不思確實教過她跳舞。

    “你願意和我跳一曲嗎?”阿不思又笑着問。

    “當然。”波莫納說,脫掉了外面的黑色斗篷,接着她就和阿不思在校長辦公室裏跳起了舞來,儘管沒有音樂伴奏。

    “很不錯。”阿不思高興得說“你完全記得。”

    “你究竟想幹什麼?阿不思?”波莫納懷疑得問。

    “三強爭霸賽有一個傳統,四年級以上的學生都要參加聖誕舞會,我在想讓你去當舞蹈老師。”阿不思說。

    “我?”

    “有什麼問題?”阿不思問。

    “我不明白,爲什麼是我來?”她困惑得問。

    “也許你可以讓學生們看到你的另一面。”阿不思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