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哈利波特之晨光 >第五十章 風與花(二十一)
    倘若人類最終真的能以光速進行運動,比如這樣說,地球的雙胞胎每一年都會發出一個光信號,在去程的時候,光是追着另一個雙胞胎的,返程時,光與另一個雙胞胎是相向而行,另一個雙胞胎能感覺到光信號的頻率增快。

    如果整個旅程耗時23年,那是地球時間,另一個雙胞胎在飛船上呆了11.5年,當雙胞胎團聚時,他們的年齡相差了11.5歲。

    在分別的23年裏,90%的時間中,時間旅行的雙胞胎在遠離地球,他接收到地球傳來的信號頻率變慢,10%的時間則在回程,飛船上的雙胞胎頻繁接收到了地球的光信號。假設地球上的雙胞胎髮射的光信號是他自己的照片,飛船上的雙胞胎就能看到對方衰老的速度加快了。而飛船上的雙胞胎儘管他能感覺到每年一次接收光信號變快了,卻並不影響他自己的生物時間。

    通常波莫納不會解釋太多,孩子們能按照時刻表,按時到教室上課已經不錯了,基於相對論的“時間觀念”會讓他們腦海裏產生錯亂,就像一個發了瘋的時鐘。

    天才和瘋子只有一線之隔,神祕人能讓一個能使用這種魔法的人追隨成爲食死徒,他自己的實力可見一斑,他們那夥人的概念和“正常人”就不一樣。

    格林德沃則是另一種瘋狂,他曾說過這樣的話,“懦夫的反對聲是對勇者的讚美”,誰願意被人說是懦夫呢?即便是洛哈特,也打算將哈利和羅恩的記憶刪除後當一個“勇者”,至於金妮則是個可悲的犧牲品。

    用東方的語言來說,這就是激將法,利誘能讓人心動,但對於那些有財富和地位的人卻不那麼管用,除非對方很貪婪。激將法對好勝心、自尊心強的人非常管用,面對面直戳對方能達到讓對方“跳起來”的目的,要是對方不夠成熟,就更管用了。

    女人說男人是個懦夫更奏效,男人和男人之間還會想着不能中計,女人數落男人“沒用”、“沒本事”他就要乾點事證明自己“有用”、“有本事”。

    阿不思對她說過,即使全世界的人都蔑視他、誤解他、嘲諷他,只要有一個人理解、認可他,他就不會絕望放棄。如果一個女人讓男人失去自信,他會疏遠她,如果一個女人讓他心中充滿自信,他會在不知不覺中愛上她,即便她的外在都不是最美的。

    波莫納並不是很相信這一點,她忽然很想看看那個懷着孩子,帶着斯萊特林掛墜盒去博金博克典當的女人長什麼樣。可惜博金博克給西弗勒斯的只是記憶,除了冥想盆之外,還有什麼辦法能看到她的影像呢?總不能隨時帶着冥想盆到處跑吧。

    於是在短暫停留後她沿着大樓梯繼續向下,中間經歷了一次樓梯變形,她不得不折返,這時她看到了格麗塔的肖像畫。

    格麗塔從學生時代就認爲只有西里斯可以配得上自己,雖然她和珍妮斯比年輕,可她這個年紀已經比不上20多歲的年輕女孩了。

    繼續等下去還有意義麼?

    再等下去,到了無人問津的年齡,想結婚都沒法結了。而格麗塔還有那麼多財產,以後要留給誰呢?

    波莫納收回視線,繼續往地窖走。

    她還要完成阿不思的使命,雖然西弗勒斯現在可能都沒有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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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曝光後的照片放在顯影藥劑裏,不多久就會呈現出影像,目前巫師所持有的技術只能進行黑白兩色的轉換,畢竟黑白負像要比彩色的容易理解得多。

    難以想象照片上的人物從平面的變成立體的,也幸好神祕人的色譜不是很複雜,他沒有頭髮,只有一雙紅色的眼睛。

    靈魂是與一個形體一同存在的,每一個形體在開始存在的時候,就被認爲有一個配得上它的靈魂存在。一個人的靈魂需要人的身體才使其完整,動物不會感覺到另一個靈魂存在,人活在動物的身體裏也不具備完整的“人生”,像彼得佩迪魯就以老鼠的樣子在羅恩家當了12年的寵物。

    一個流轉的人的靈魂存在於另一個人的身體時,會自然得想要佔據它,而身體原本的靈魂是與那個身體配對的,在爭奪身體使用權的時候,即便是伏地魔也輸給了奇洛。

    可是奇洛還是渾身散發出腐敗的臭味,需要用大蒜掩蓋。這也意味着,伏地魔需要新的身體不能以附身在動物的身上喝藥的形式解決。

    波莫納不相信阿不思所推論的,哈利是第七個魂器的理由也是因爲此,然而等到她真正開始接觸他的“領域”,她才曉得“打敗”阿不思有多難。

    作爲一個女性,很少有人會不想要新衣服、打扮自己的,可是拉格特是個“瞎子”,喬治安娜打扮得再豔光四射都對他無效,他的“眼前”只有他的妻子。

    瑪蒂爾達去請他的時候,拉格特也沒有睡,或者說他也被倫敦傳來的消息驚醒了。拿破崙從比利時集結的去收回聖多明哥的遠征軍是從阿姆斯特丹出發的,如果法國人成功收回了聖多明各,不只是收回了一塊富庶的殖民地而已。

    連喬治安娜這樣的小女子都能想到的事,這些大人物怎麼會想不到,拿破崙用意大利的一小塊土地換了路易斯安那那麼大的面積,當時很多人都認爲西班牙做了虧本買賣。

    當初羅伯斯庇爾會賞識還是炮兵中尉的拿破崙是因爲他的頭腦,他對於地形、地帶、地面障礙的記憶力與想象力如同形成了一種內在鏡像,在需要喚醒時,即便時隔多年也依舊煥然如新。

    不過不論他多麼有才華,如果沒有在合適的場合遇到“貴人”,他一樣很難有出頭之日。但是在大革命時,卻不缺乏這樣的機會。

    1790年的夏天,馬拉將沒收的教產科爾得利修道院改建成俱樂部,它的正式名字是“人權和公民權之友社”,但大家還是習慣叫它科爾得利俱樂部。之後丹東擔任俱樂部主席,那個地方也漸漸成了雅各賓派俱樂部了。

    它就位於聖日爾曼德佩附近,從1794年開始就停止活動了,這次舊貴族流亡者回來後被安置在聖日爾曼德佩,要給他們住處就免不了拆毀一些舊房子,騰出地方給他們住。在大修、大建、大拆之中,見證了拿破崙崛起的科爾得利俱樂部就這樣消失了。

    只要沒人去提這件事,大家的注意力就都在盧浮宮的館藏中,而且還有埃及來的新鮮文物。拿破崙這次去亞琛不只是封賞,他還去了科布倫茨,打算把一位將軍的墳遷回巴黎。

    這位將軍是最早一批投身法國大革命的舊貴族,他在1796年就戰死了,卻受到了普魯士人和法國的尊重。

    荷蘭人和比利時人的“麻煩”相對小點,他們只需要將在反法同盟戰爭中的普通將士骸骨收集起來,送回法國就行了,他們將被安置在一個指定的墓園裏。

    拉格特收到的消息說是在巴黎東部的拉雪茲神父公墓,那片地區是無套褲漢和雅各賓派殘餘分子活動的區域,巴黎東部則是保王黨活動的區域,他們還稱呼第一執政是“葡月將軍”。

    現在出了那麼大的事,拉格特想問喬治安娜能不能先緩一緩遷墳的事。

    喬治安娜腦子嗡嗡直響。

    科倫布茨又被稱爲德意志之角,那裏樹立着德意志帝國第一任皇帝威廉一世的騎馬雕塑,它非常巨大,理論上是不會誤射的,不過二次世界大戰結束前被美國的艾森豪威爾下令“誤射”了。

    散落的銅塊被融化,基座的石頭則掉入萊茵河中,在基座上有一行詩詞:只要團結和忠誠,帝國將永存不滅。

    19世紀初威廉一世還沒出生,但是這首詩歌卻已經有了,因爲那個詩人就活在拿破崙的時代。

    萊茵河是法蘭西第一共和國和神聖羅馬帝國的自然邊界,跨過了萊茵河就是神聖羅馬帝國的國境了,不帶一兵一卒,光是來旅遊、站在萊茵河邊的法國境內看對岸神聖羅馬帝國境內風景的拿破侖波拿巴有什麼可怕的。

    同時她明白爲什麼這個世界會是拿破崙,而不是其他人了。

    他是個“築夢師”,是夢境的搭建者。

    同樣都是霍格沃茨城堡,每個人的回憶都不一樣,就像不同視角的鏡頭,記錄下自己看到的一切。有人記得坐船來到城堡,有人記得漂浮的蠟燭,但這都不能脫離霍格沃茨城堡這個“基礎”,人只是在城堡裏演繹自己的故事。

    如今“築夢師”要將這個世界改造了,會帶來什麼?

    喬治安娜看着面前鋪開的巴黎地圖,與自己在旅遊雜誌上看到的地圖做對比。

    “羅馬”不是一天修成的,卻會“哄”的一下消失,如果尼克勒梅沒有阻止那場大火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