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哈利波特之晨光 >第五十一章 風與花(二十二)
    “別那麼小氣!”

    “別忘了明天的事。”他提醒道“別遲到了。”

    接着他就化作一道黑煙,如幻影移形般來到了對面的樓梯,再沿着它拾階而上,看起來氣派又優雅,完全沒有他小時候的那種“鼻涕精”的氣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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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弗朗索瓦·塞維蘭·瑪索-德格拉維耶是一個長袍貴族的兒子,本來他該接受法律教育,繼任他父親法官的職位,但他卻在16歲選擇了從軍,並且加入了薩伏依-佳利南團。1789年他在巴黎休假期間正好遇到了攻佔巴士底獄行動,在那次事件後他退伍兵回到了家鄉。

    在戰爭正式到來之前,軍人只是一個職業,普通人可以辭職不幹,但軍人可以麼?

    很快弗朗索瓦便在家人的反對下重新回到了軍營,擔任一名訓練官,後來又成爲國民衛隊的上尉。

    1792年他參加了凡爾登保衛戰,正是他的部隊奉命向普魯士投降,這引起了革命當局的憤怒,解散了他所在的部隊。

    凡爾登在拉丁語意爲堅固的堡壘,最早由高盧人所建,從1200年開始就以杏仁和杏仁糖而聞名,它們會在法國王子受洗時分發,後來演變成一個習俗,在婚禮上也有人發。

    在那場被刺殺攪黃了的運河開幕典禮舉行前,很多人都收到了小包裹,裏面有杏仁糖、肥皂和一小顆金蜜蜂,沒人明說它是什麼,但收到的人都很清楚,大家心照不宣罷了。

    第一次世界大戰的凡爾登戰役被稱爲歷史上最昂貴的戰役,那裏是法國最強大的防線,周圍環繞着一連串強大的堡壘。

    對於堡壘密集區,繞開它是不明智的,1792年反法同盟也沒有繞過昔日路易十四佈置的防線,改爲佔領它們,並沒有沿着打開的通衢大道直達巴黎。

    爲什麼要這麼打呢?等上了軍校就曉得了,第一次世界大戰的凡爾登戰役是最爲慘烈的“絞肉機”戰役之一,普魯士在腓特烈大帝時代經歷過好幾場“絞肉機”戰役,詩人可以寫詩,反正流血的又不是他。

    如果普魯士人強攻,凡爾登也是可以攻佔的,只是這樣會造成巨大的傷亡,更何況那時瑪麗安託瓦內特還活着。

    打了那麼多年的仗,大家都把騎士精神給忘了,奧地利嫁公主過來是爲了聯姻,奧地利和法國一起對付普魯士。現在倒好,普魯士和奧地利一起結盟打法國了。

    總之普魯士人通過了堅不可摧的凡爾登防線,1793年弗朗索瓦被新上任的雅各賓派調查,獲釋後他立刻被派往旺代對付保王黨。

    拿破崙在土倫之戰時,並沒有和特派員一起清算部隊裏的貴族軍官,他覺得當務之急是守好“小直布羅陀”。

    在巴黎閒賦的時候他其實有機會去旺代,不過他覺得自己的專業用處不大,那邊用不着炮兵。

    弗朗索瓦在戰爭期間將深陷敵軍包圍的國民代表救了出來,從而讓自己脫穎而出,國民大會給他頒佈了感謝,並且迅速提升,接着就開始平步青雲,成爲了將軍,並且與克萊貝爾成了好友。

    1794年他休假回巴黎,在回去的路上他遇到了一個年輕的舊貴族女性,安格里克·德·梅斯麗爾,他們很快就相愛了,然而即使有他幫助還是無法將她從斷頭臺下解救出來,甚至他自己和克勒貝爾都需要國民代表的庇護才能免於被捕和處決。

    在巴黎度過了1793年和1794年的冬天後,弗朗索瓦又一次出發了,他一直和克萊貝爾並肩作戰,直到林堡戰役。

    林堡位於黑森林以東,那一年的夏末,卡爾大公打敗了儒爾當,使得法國人退到拉恩河畔,卡爾大公對林堡的法國中鋒發起了猛攻。在這次進攻中,弗朗索瓦受了致命傷,27歲就戰死了。奧地利人和法國人競爭紀念這位死去的將軍,他的屍體被燒成骨灰,埋在由克萊伯設計的科布倫茨金字塔下。

    短暫、勇敢、光榮是他的職業生涯,他的哀悼者是他的朋友和敵人,他的靈魂是白的,因此人們爲他而哭泣。

    其實在來的路上拉格特就想過,讓荷蘭享有和比利時一樣的條件,不用提供“血供”,但他很快就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倘若法國再亂起來,整個歐洲都會再次陷入戰亂,荷蘭想不徵兵都不可能。

    那時法國軍隊的制服是藍色的,除了靛藍外,還有一種染料菘藍,它也可以染出藍色,只是它的價格相對低廉,是草本的而非木本,染出來的藍色也不如靛藍那麼純正,只要不挑三揀四一樣可以穿。

    對於士兵來說香菸是必需品,抽完了煙人會放鬆片刻,入眠就輕鬆了,不然一直緊繃着,根本就睡不着。

    民用的煙很貴,軍隊的煙和彈藥是配發的,不過誰會爲了免費的煙當兵?

    戰爭容易開始,卻很難結束。但軍旅生涯肯定和小白臉在後方過的日子不一樣,還是有很多人嚮往的。

    比起毫無價值,有點利用價值也是“價值”,阿不思留給羅恩的熄燈器看似毫無價值,除了熄走燈光還能幹什麼?

    它其實就像第一次世紀大戰期間使用的打火機,波莫納打算仿造它,用來防止火山爆發後,因爲火山灰遮住陽光,用熄燈器放出來的光給植物提供光合作用的光。

    她那時又不知道鏡像世界的存在。

    即便沖洗照片,也需要光的,暗室不過是拒絕自然光進入。

    對於她來說,搞清楚這些原理比欣賞寶石切割後的“火彩”重要多了,這些都是幻覺,她需要弄明白自己怎麼進來的才能出去。

    她很害怕和菲比一樣,在這個世界停留太久,以至於和原來的世界失去了聯繫。

    萊爾·梅耶跟她說過,這個世界的人沒有真正活着,也不會真的死去。一個錯誤的觀念會毒害生命,她無法將這些眼前“人”當作沒有生命的。

    也許觀念錯誤的是她自己,但習慣是養成的,她確實不想養成那種視人命如草芥,隨意揮舞魔杖奪走別人生命的習慣。

    這對她來說是真正的迷失。

    在古希臘神話中,有一個女神名叫赫卡忒,她遊走在規則之外,有很多名字,如三相者、十字路口的女神、火炬手、世界之魂。

    當你站在一個十字路口,不知道前後左右改選哪個方向走的時候,她會給你指引。

    決定你成爲什麼人的不是你的能力,而是你的選擇。

    而這就是limbo的痛苦之處,即便這種懲罰在某些人眼裏只是漫無目的得閒逛,和其他地獄裏的酷刑比輕鬆多了。

    只要有人陪着,哪怕是敵人也比一個人好,當然,也有可能是她一廂情願,有人寧可一個人呆着,也不想和敵人多呆一秒,對他來說那纔是真正的地獄。